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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夫妻俩均是一愣。

继而齐声问,“你可见过那两个傀儡人?”

拾七应声。

还主动说起两个傀儡人长相,“他们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壮,一个身材适中,长得…”

说着,不自觉看向战承勋。

打量片刻。

继续,“别说,我突然觉得那人的长相跟你竟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皮肤比你…”

他要说“他的皮肤比你黄”,却没说完就被战承勋打断。

“他在哪?”

直觉告诉战承勋,那可能是大哥!

拾七摇摇头,“我只在舅舅把他送给母亲的前两年见过几次,去年开始就没见过了。”

战承勋,“你母亲在哪?”

这个问题让拾七顿时警惕,“你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战承勋并未对其隐瞒,如实说出自家情况及猜测,并说想找其母亲询问。

拾七先是小大人般叹口气,耷拉下小脑袋回应,“母亲常与父亲吵架,每次吵架就会离家出走…”

“我与父亲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找母亲的。”

后面他没再说,战承勋却是听懂了他意思。

就是没找到母亲呗!

不过有线索即是好的。

问拾七可会画画?或许他可以帮他找找。

拾七会画,但先要战承勋给个保证,“我可以画给你,但你不能伤害我母亲!”

战承勋沉默几秒,应,“好。”

别看拾七的年纪不大,画工是真不错,战承勋虽未见过其母,但看他画的惟妙惟肖,甚有神韵。

等到次日清早魏桑回来,战承勋先问他可有找到裴振远?

魏桑没找到裴振远,不过打听到裴振远去了京都,至于去做什么,尚且不知。

战承勋没让他去京都追裴振远,先把拾七母亲的画像给他,说明拾七母亲可能知道战承赫下落,让他速去寻人。

魏桑应下。

同时说道,“属下打听到含俞国最近不太平,尤其护国将军夫人遇刺,可能会封锁城门…”

“届时恐难出入。”

他的意思是为防有危险,让战承勋先带苏若卿和拾七回去槐树村,这边的事儿可以交给他和兄弟们。

战承勋颔首。

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有卿卿,即使为了她,他也得保证自身与她的安全。

战承勋是立即走的。

走之前先换了身干净衣裳,并且重新易容。

苏若卿和拾七也重新换了身装扮。

这次三人是装扮成一家三口,叮嘱魏桑等兄弟一定要注意安全,并又给他们一些子弹防身,这才乘坐马车离开含俞国。

出了含俞国很久,苏若卿突然想到个问题。

“你是如何与兄弟们解释手枪和炸弹的?”

手枪可是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战承勋却给兄弟们人手一把,肯定被问由来了。

战承勋狡黠一笑,“夫人放心。”

可能是因为马车上还有个拾七,战承勋只说了三个字,意思也是在告诉苏若卿,放心,他没告诉兄弟们手枪是她给的。

苏若卿也就没再多问。

三人是次日傍晚回来的槐树村,回家前先去了趟山上。

先前救回来的那帮傀儡人还在山上,苏若卿平常会隔三差五来山上给他们解毒,今日刚好又该解毒了。

其实现在这个时间有点晚,毕竟天都快要黑了,明天再来给他们解毒也可以。

但上次苏若卿上次给他们解毒时发现他们之中有人出现了清醒的前兆。

她就想来看看,或许有人醒了。

如她所料。

他们这刚走到山洞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老子?快给老子松开!”

“想松开?”

“呵,先说说你们是谁吧?”

前者是傀儡人的声音,后者是许安等兄弟的声音。

几人走进来。

就见十几个傀儡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手脚均被麻绳绑着,眼神倒是各个清明,就是有点愤怒。

“你们管老子是谁!”

“谁让你们抓老子的?是不是隔壁黑山寨那群杂碎买通你们的?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你说,只要开个价,老子双倍给你们,但你们得帮老子去杀了那杂碎!”

其中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吹胡子瞪眼怒斥。

战君耀正坐在他们对面,原本还想问问他们身份,却听这话…

瞬间秒懂!

只是不等战君耀说话,在那汉子身后最先传来愤怒咆哮,“放你娘的狗臭屁!”

“老子啥时候派人去杀了你了?”

是个身材肥胖,皮肤黝黑的男人踉踉跄跄走过来,也不管对面还有战君耀,冲着被绑在地上的王大牛就是一顿臭骂。

王大牛自然也不能怂,即使被绑着也要跟他骂。

两人顿时狗咬狗!

同时,战君耀等人也更听明白了这帮人原本是两个山头的山匪,不知怎么就被抓了,被抓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记忆。

现在就只记得被抓之前的事儿。

两个山寨本就有点恩怨,此刻互相猜忌,即将打起来!

战君耀怕他们真打起来,让人把没被绑起来的几个都绑了,绑起来的嘴巴都塞抹布!

总算老实了。

战君耀却也没啥好审的了…

起身便要去山下看看战承勋他们回来了没,刚起身就看见了洞口的战承勋几人。

眼睛顿时一亮。

快步过来问询他们这次去含俞国的收获。

战承勋和苏若卿如实相告,战君耀皱起眉头,片刻后说是想亲自去趟含俞国,他亲自去找裴振远。

这事莫说是战承勋不答应,苏若卿立即站出来阻止。

“你的毒还没完全解除,现在不能去。”

战承勋也跟着道,“堂兄莫急,只要咱们兄弟还在,早晚可以找到大哥和父亲。”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急。

战君耀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却想到他说的也有理,只能再等等。

与战承勋和苏若卿说下这帮山匪的事儿…

而后,再次过来审问山匪们当真不记得被抓后的事儿了?

王大牛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被这么问,当即吐口老痰,“呸、你他娘怀疑老子跟他们是一伙子?”

“草,老子要是跟他们一伙,那老子就死全家!”

旁边个兄弟连忙提醒,“老大,你早就没有全家了!”

王大牛…

王大牛又呸了口那小子,“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还有个亲妹子,就是,就是一直没找到!”

说到最后半句明显声音弱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就缓和过来,重新立誓,“这么滴,老子若跟他们是一伙的,那就让老子不得好死,这样你们总信了吧?”

众人信了。

倒不是他最后发誓信的,而是他说他死全家时,他们就信了。

这个年代的人最重视誓言,他没有说谎。

但战承勋并未回应他这话,而是突然问了个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你们是哪里人?”

含俞国人跟盛渊国人的长相很像,虽说语言不一样,但边关有很多人也都互通了语言。

只是口音有所不同。

战承勋听他们说的是盛渊话,口音也像盛渊口音。

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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