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绝的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立刻闪过一阵恍惚,像是整个人下一秒就要飘起来了一样,这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我的身子忽然开始东倒西歪,就连六尾法相,都在顷刻间淡去了些许光芒。
从我身体里幻化出来的藤蔓,更是隐隐有了消退的征兆……
虽然不知道君绝到底对我撒了什么毒药,但我还是清晰地意识到,要是再逗留于此,绝对会出大事!
眼瞧着十多根纤细的红线,从君绝的袖中飞出,正要朝我眉心处射来的刹那,我迅速收起法天相地,利用那一条条幻化出来的藤蔓,将我包裹在了中央,形成了一个足以隔绝君绝的‘藤茧’。
那十多根纤细的红线,在碰触到藤蔓的瞬间,好似触碰到了剧毒的汁液般,迅速被藤蔓腐蚀,并未近到我的身边。
君绝见此情形,却是不慌不忙地围在藤茧外边,嘲弄道:“小美人儿,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劝你还是快点束手就擒,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你刚刚中的,可是我特制的销魂散,此药无解,若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你找不到一个男人交合,为你将此毒吸走,你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会开始溃烂,直至最后毒发身亡的!”
天真如我,在世间活了好几百年,却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情,感受到这样怪异地身体变化。
以至于君绝言尽于此,我才意识到重点,几近咬牙切齿地对他怒了句:“你——!你这登徒子,竟然对我下了魅药?”
“你特地跑回来对本座投怀送抱,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嘛?本座不过是满足你罢了!”君绝阴恻恻地声音,再次从藤茧外面传来。
此时,在我手中的法印已经快要结成,我继续表露盛怒地稳住他道:“你——休想!”
“我在这座山谷盘踞千年,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我的眼睛,我若不肯将你放走,你就算插上了翅膀,也无法逃出这里。”
“——成为我的女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小美人儿,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这样还能少受些切肤之苦。”君绝再次对我蛊惑道。
法印结成瞬间,掌心处那繁琐的符文忽然散发出一道诡谲的紫光。
一道类似于传送阵一样的小型法阵,迅速出现在了我的身下,我立马钻进了这道传送阵里,只留一道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假身,继续拖住君绝的注意。
临走前,我还故意装出要与他抗衡到底的姿态,接着咬牙道:“我就是死!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落入传送阵的刹那,就像溺了水的感觉一样,耳边传来沉闷的水声。
再加上君绝往我身体里下的那药实在太猛,我的意识愈发昏沉,燥热得甚至已经开始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明明还没传送至百里之外呢,天上忽然裂开一个小洞,我直接从这小洞里,直直地掉进了身下的一片林子里。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袭,反而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我呼吸急促地睁开双眼,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到一张好看极了的俊脸,正出现在距离我五厘米不到的位置,正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我。
幽冷的月光散落在他的身上,好似将他镀了层柔和的月光,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与我说些什么,可我实在是太晕太晕了,晕到好似下一秒就要发疯,彻底沉沦在这诡异的感觉之中。
我衣衫不整地被他抱在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肆意又放荡。
“公子,你好眼熟啊,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把我忘了?”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低哑,听得我更是血脉喷张,止不住地朝着他的怀中蹭去。
“你的身上好香啊……”
“你哪里找来的香料,为什么这么好闻?”我一路从他的胸膛,闻到了他的脖间,只他这白皙的肌肤实在太过诱人,一个没有忍住,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鲜血的味道,很快涌入我的口中,我贪婪地吸吮着他的血液,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直接贴到了他的身上。
谢应渊被我这么一咬,起初并未将我推开,直到发现我在吸他身上的血,这才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从他的身上拽了下来。
我目光迷离地望着他的眼睛,早已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你……你掐我脖子做什么?”
“你个大男人,身上那么多血,还不能让我吸几口吗?”
此时的我,根本意识不到,我这张本就祸国殃民,绝色倾城的容貌,在中了迷魂散之后所显露出的媚态,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更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到底在努力压制些什么。
他望着我那被鲜血染红,一张一合的嘴唇,只冷问一句:“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你中媚药了?”
我笑得放荡,轻轻抠掉谢应渊掐着我脖子的那五根手指,再次朝着他的怀里蹭去,而后缓缓抬头,在他的唇间轻轻舔了一下。
“知道……”
“好像也不知道……”
“我好难受啊……”
“真的太难受了……”
“他说,我这毒如果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解,会浑身溃烂而亡的,你……愿意当我的解药吗?”
我紧紧拽着谢应渊胸口的衣服,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无力地落了下去,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朝着他的耳后吹了口气,声音嘶哑道:“帮……帮一帮我……”
谢应渊的唇色抿得很紧,像是心里正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直到我轻轻舔了下他的耳垂,说出了下一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