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皱眉想了数秒,终于反应过来秦礼在骂她。
“你——”她扬起白皙手掌,准备给秦礼脸上来一下。
秦礼抬手攥住她手腕,盯着南宫婉平静道:“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你敢!”
啪——
秦礼一巴掌扇在恰好凑过来的司马羽脸上,司马羽右边脸肉眼可见浮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下次,可没人替你挡了。”秦礼松开南宫婉手腕。
南宫婉本想反驳,看到秦礼冰冷的眼神,硬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将这一切发泄到司马羽身上,骂道:“司马羽!你还是不是男人!”
司马羽捂着右边脸有苦难言。
“司马羽!我命令你杀了他!”南宫婉退到司马羽身后,骄诧呵斥道。
哗啦啦——
司马羽听着秦礼体内传出的血流如溪动静,缩了缩脖子,他因跟南宫婉“约会”,没带基因械人。
打又不是秦礼对手,瞧着秦礼跃跃欲试的神色,保不齐正等着他出手呢。
脸上挨的这一巴掌,大概率是白挨了。
美人在后,司马羽捂着逐渐肿起来的脸庞,硬着头皮道:“秦礼!你不要得寸进尺!”
“婉儿可是源家族南宫氏的公主!”
“她哥哥是南宫氏嫡长子,跟未迢迢关系微妙,两家有意撮合二人喜结连理,同时还跟我表妹陈小渔关系匪浅!”
“我劝你为了未迢迢着想,别咄咄逼人!”
这番话是司马羽深思熟虑想出来的。
企图用南宫婉的背景,和南宫婉哥哥与未迢迢、陈小渔的关系,吓退秦礼。
秦礼微皱眉,为什么司马羽会认为他惧怕源家族?
他连断绝的古仙路都走的毅然决然,岂会惧怕源家族?
踏前一步!
司马羽被秦礼郑重神色吓得倒退一步,不小心踩到了南宫婉鞋子,气的她大骂:
“司马羽,你不想杀了他吗!你忘了他怎么羞辱你的了?!”
司马羽摇摇头,低头道:“不想。”
他这句倒是说的实话,并非惧怕秦礼。
司马羽心中最想杀的人变成“元始”了。
秦礼只是“想”杀了他,无非是用他跟徐虹谈判。
而“元始”——那是真差点就杀了他!
司马羽的坦诚,反倒让秦礼一晃神,这家伙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秦礼。”剑拔弩张之际,酒店里走出数人。
陈小渔、未迢迢,还有一个眼含阴鸷的男人。
他漠然看了眼秦礼,一个眼神,南宫婉便乖乖低头去到了他身边。
未迢迢主动跟秦礼打招呼,好像见到了密友。
司马羽讪讪一笑,望着陈小渔冷漠的表情不知所措,他刻意将右脸回避着陈小渔目光,不想被表妹认为他是个废物。
南宫婉垂眉走到哥哥身边,南宫问心冲未迢迢和陈小渔行了个“古揖礼”,转身带着南宫婉乘坐私人飞艇离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秦礼第二眼。
无视,就是他对秦礼最好的回应。
陈小渔多看了秦礼几眼,前几天还是三境,现在——四境了?
“有意思。”暗自嘀咕了一句,转身走进等候的飞艇里。
未迢迢瞥见两人装腔作势的离开,“切”了一声,来到秦礼身边。
“谁告诉你我跟南宫问心要结婚的?”她直接冲司马羽发难。
司马羽一怔,胡乱八卦被主人听去了,这种事哪怕闹到陈氏,也不会有人保他。
“再有下次,我把你扔进九星缝隙里!”
九星缝隙是九星连廊间的“小黑屋”,那里幽暗不见天日,无法离开、无法行动,除了等死,没有其他选择。
司马羽赶忙说不会有下次了。
“滚吧。”得到未迢迢恩准,司马羽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威风吧?”未迢迢笑着问秦礼。
秦礼看出她今天心情不错,竟主动开起玩笑,附和赞道:“威风。”
“陈氏跟司马家对‘吕洞宾洞府’探索以失败告终,你是没见陈小渔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南宫问心听到陈小渔遇到麻烦,主动请缨来到了古星,我作为未氏嫡长女,也受邀来到了这里。”
秦礼微皱眉,不清楚未迢迢向他解释这些干什么。
陈氏行动失败,跟他息息相关。
“秦礼,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你?”未迢迢漫不经心问道。
“我在家里研究古练气术。”秦礼撒谎道。
他明白未迢迢主动告诉他的原因了,合着是猜测陈氏失利跟他有关?
秦礼想不通,他何德何能,被未迢迢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秦礼,你气质好像有些变化,是修炼有突破?”未迢迢认真问询里带着试探。
赵极出现在一楼,摇着胳膊招呼秦礼:“老秦,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抱歉。”秦礼留下歉意微笑,迎向赵极。
“吴教授为了你想去求我父亲,前天跟你见完面,还找我要未氏储存的吕洞宾古书籍,秦礼,你到底还藏着什么隐秘?”未迢迢盯着秦礼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
九楼,冬香包房。
赵极搂着小雅畅谈离别的愁绪。
秦礼嘱咐他多次:“去了新生命星,要藏拙,不要上赶着修古练气术。”
“哪怕你会了,也要说不会。”
经过天蓬解惑,秦礼猜测【真仙班】就是用来研究“古仙基因“的”羊羔”。
藏拙,会被发现的晚一些。
赵极起初不在意,直至秦礼提醒了一次又一次,他肃穆点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总感觉好兄弟有什么重大发现瞒着他。
赵极没多想,秦礼肯定不会害他!
一边吃着能量十足的食物补充雨滴,秦礼一边分心和赵极闲聊。
他当下修身陷入困境,秦礼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将雨滴迁出识海,用来淬炼血液、筋骨呢?
想到即做,雨滴被他缓缓迁出识海,多亏跨入“通幽境”,让秦礼在识海幽暗里,发现了雨滴藏身地。
然而——雨滴一经离开识海,并未如他所想淬炼血液和筋骨,而是径直钻进黄庭里,“趴在”微弱的“命根火苗”旁边,好似一只乖巧的宠物。
“这是怎么回事?”秦礼琢磨不透雨滴想法。
“老秦,大家都说你跟未迢迢眉来眼去的,你俩到底有没有可能啊!”赵极喝多了酒,大着舌头问道。
秦礼如实回道:“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
“未迢迢出身九星源家族,家世显赫,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她现在对我态度好,无非是我最近古练气术修炼有了些进度,惹来她高看几眼。”
“心想对我态度好些——日后我若真出头,还能念着她的情;出不了头,她也没什么损失。”
“虚情假意——是这些豪门子弟的必修课。”
“别忘了之前一年,我俩总共说了不到五句话,现在你明白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了吗?”
阿雅和赵极冲秦礼挤眉弄眼,示意他快闭嘴,别说了!
秦礼背后,未迢迢静悄悄站在包房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