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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柳蓁呵斥她们,她们或许就算了。

无非是挨两句骂,影响不了什么,她们在李幼言那听过更难听的话。

若是李幼言怒从心中来,打几顿板子,挨几个耳光。

最多是几日出不了门,下不了床,那可都是常态了。

她们毕竟是六皇妃,可桃儿的话语却让她们坐不住了起来。

“六皇妃此话何意?奴婢,奴婢怎么敢对太子妃做什么?就算您是六皇妃,也不该这样血口喷人!”

“您这样心思恶毒的揣测他人,太子殿下知道吗?”

看着眼前这个恐惧不已,却依然嘴硬的侍女,柳蓁收起了神色中残留的温和,对着这个侍女冷冷的说道:

“说来说去,泼脏水的人不是你们吗,还净搅和些没用的东西。”

“我也懒得和你们说别的,就一句话,这个病,你们还治不治了?”

柳蓁这话,让原本还打算和柳蓁来个争执辩驳的侍女,瞬间哑了声。

看着刚刚还蠢蠢欲动的侍女,一句话就被柳蓁说的安安静静,这场景让桃儿不由得冷笑出声,开口嘲讽道:

“好啊好啊,推卸责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痛快,真要你们拿主意了,可真是连主子的性命都能不顾了呢?”

“就算这人不是你们主子,就是个普通人,好歹也是一条命啊?你们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吧?”

桃儿的话像是刺激到了一个侍女,她下意识开口反驳道:

“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只不过是……”

“够了!”忽然,一个高昂的女声,制止了那个侍女的话。

而那个侍女听到这个女声,立刻闭上了嘴,重新低下头,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接着,一个板着一张脸的年长的侍女,站到了柳蓁的面前,对着柳蓁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

“千错万错,总归不是主子的错,您可千万不要动气,气坏了您的身体事大。”

“这些个孩子年纪尚小,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您不高兴了,还请六皇妃莫要怪罪。”

柳蓁看着眼前表面恭恭敬敬,话里话外却都带着不明意味的侍女。

又看了一眼身后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异动和响动的侍女们,微微挑了挑眉。

这可真是令行禁止啊!

这群侍女不救人,不在乎主子的性命,但是却会对另一个侍女的话反应迅速,说干就干?

这么个情况,可真是有意思。

柳蓁抬头看向那个,她看向刚开始就引领了众人的侍女,微微眯了眯眼。

“所以,你们把人送到我这来,是想让我治对吧?”

面对柳蓁的质问,那个侍女再一次行了个礼,语气恭敬的回应道:

“六皇妃心善的名声,京城无人不知,想必太子妃的病定能药到病除。”

“是吗?你们真的是这样想的?”

“回禀六皇妃,奴婢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六皇妃切莫怪罪,以大局为重才是。”

大局为重?

“这么说,太子妃的性命反而不重要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柳蓁这夹枪带棒的话,没让这侍女退却分毫。

最后,柳蓁只听见了一句:

“若六皇妃非要这么想,奴婢又有什么办法呢?”

什么叫她非要这样想?

先不说什么侍女啊,皇妃的关系啊。

真当是有心寻医求药的人,会一上来先将问题怪在医生身上?

他们都直接将这黑锅,甩到她脸上了。

难不成柳蓁还要配合他们,当李幼言这一身伤病的罪人?

配合她们,将这口黑锅扎扎实实的安在她自己身上?

柳蓁看着面色青白的李幼言,此时他的呼吸已经肉眼可见的微弱了起来。

若继续拖下去的话,当真会到药食无医的地步。

柳蓁不动手治病,那群侍女也不慌,看着这架势。

就算是把李幼言拖死在这了,她们恐怕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甚至有可能为这样的结果,而暗自庆幸那也说不定?

“李幼言,你高傲一世,这样的情况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轻微的一句话,没让这个安静的屋子里有任何的反应。

就连桃儿直觉不对,也不敢乱开口,颇为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柳蓁看着一声不吭的侍女们,又看了看躺在榻子上的李幼言,轻轻皱了皱眉。

曾经,李幼言的身边并不是没有知心的侍女。

或许在那些侍女都消失的时候,柳蓁就该察觉到事情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她不会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吧?

柳蓁微微抿了抿唇,可是不应该呀,李幼言是李家花了大功夫培养出来的太子妃,是未来钦定的皇后。

不管李幼言做了什么,她都是李家的嫡长女,这样的人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应该对李家最为有利才是。

就算换一个人,也未必能真的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他们这样急着对付李幼言,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蓁再次细细的按上了李幼言的脉搏。

此刻,她的脉搏已经越发的虚弱,配合着那愈发苍白的脸色。

她仿佛能看见李幼言体内的生机,在肉眼可见的不断的流逝着。

柳蓁抿了抿唇,刚刚那些侍女出言不逊,还一上来就试图扣上一顶黑锅。

按道理,就算她拿着这个做由头把李幼言丢出去,硬是要说的话,也并不是说不通。

毕竟谁都不想救人变害人,好好的治病却莫名被人讹上,若是为了求全自保,也并非说不过理去。

要不然的话,她还是不管了吧?

总归段夫人不会放着李幼言不管,与其让他掺和一手,还不如让李幼言更相信的段夫人来解决。

总归来说,

柳蓁冷冷地瞥了一眼眼前的侍女,冰冷的留下一句。

“想让我治病,可以。”

“但我只做应急处理,根治的药方和手法我也会开着,你们回去自己配,到时候一式三份,由段夫人和太子殿下公证。”

柳蓁这一番话刚说出口,那侍女中就有人的表情一变,肉眼可见的慌了神。

看来是没法子扣上黑锅,有些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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