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闹来闹去,最后就连算命都被怀疑是剧本了。
曹新叹息一口气,突然有些心累。
早前只有一百个粉丝时,一个月都吵不了一次架。
大家都是老熟人,看ID都认识了。
现在一天窜到三千多粉,但已经吵了三次架不止了。
不仅吵架,还质疑造假。
原本只是波及他个人和他的祖宗,现在更是波及到他的家和他的粉丝们了。
太过分了!
曹新当即决定:
今晚,姑且把手机带回去直播一下家宅,让网友们见识一下穷的力量!
千里看一眼直播:
“他们都说你穷,真的假的?”
“其实我来的路上也多少了解了一点儿。在你往期视频里,就算命那期的,说你家超级穷苦,都是祖坟害得,你要是不迁坟,你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都完了,真的假的?”
曹新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那个算命的网友是这么说的。”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很准确,把我家信息都说准了。”
“都说准了?一字不差?”千里问。
曹新回想了一阵,说:“可以说是一字不差吧。”
“这么牛批?改天推荐我也认识认识。”千里激动道。
曹新摇摇头:“我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之前一直出现在我直播间,你要不就直接对着手机问,说不定他在呢?”
曹新将手机递给千里,千里勇敢发问,问完静静等回复,网友们也在等。
三分钟后,那个迁坟狂热粉出现了,只简单回了一句:
“兄弟,你这辈子过这么顺遂了,要钱有钱要家有家,你还要算什么?”
一句话,弹幕炸锅。
“我艹,要钱有钱要家有家,这得是多大的福报啊!”
“就连算命的都说他命好不用算,我是真的酸了……”
“下辈子能不能让我做你啊,我也想过过你过过的日子!”
“排队排队,我先来我先来……”
“你们急什么呢?那肯定是我先啊!”
“不是,我只有一个想法,兄弟命那么好,能不能带带我们家小僵尸啊,他真的太惨了!”
“……”
千里盯着评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瞬间大喊:“我敲,这个算命师父不是托儿,他说的是真的!”
“艹,被当事人证实的命好,我更酸了!”
“下辈子让我做你吧,我号码牌001。”
“我的号码牌是00001,我才是第一个。”
“少来,直播间都没那么多人。”
这时,那名ID“迁坟狂热粉”的网友又发了一条弹幕:
“主播努力啊,你现在才挖出十一个,但已经初见成效了,粉丝数和这位好名网友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啊?什么意思?”曹新问。
迁坟狂热粉回:这位网友命极好,他旺你,还给你带财。
“嗯?我旺他,还给他带财?”千里疑惑不解,“你说我旺他,那确实,我来之后,直播间都涨了快八百粉丝了,这才多会儿,但我给他带财?这不可能吧,我都没给他送过礼物啥的,我也没带东西来。”
“但你不是送他一双鞋?”网友们说。
“对哦,一来就送一双椰子,还说让人卖钱呢!”
“我去,原来带财是这么个带法!我也想要,我也想要,我要的不多,V我五十就行!”
“第一次知道算命是这样的准确啊!”
“我现在觉得他们都不是托儿,也不是剧本了,谁家剧本这么写,是要被打死的,所以这一定是真的!”
“什么逻辑?这根本不成立好不,转我一百,我才信!”
“人家是给主播带财,都不是给我们带,甚至我们也是来给主播送财的!”
“你才送财呢,我可没刷礼物。”
“我也没刷礼物呢!”
“看直播有一阵子了,我也没刷过礼物呢,我是不信有谁能从我手里赚走礼物。”
“大师,大师还在吗?给我也算算呗!”
迁坟狂热粉回复:不轻易给人算命,恐泄露天机。
“那给主播算命就不泄露天机了?我看啊,还是剧本!这三个都是一伙儿,团伙作案,想要从我们这里骗钱的!”
“我也觉得,只给主播算,给别人就不敢算了,还不是怕暴露!”
狂热粉:“并不是给主播算,而是主播家祖坟到了该迁的时候了,天命如此。”
“另外,我简单说两句不算泄露天机,但给人主动算命要说的就多了,可能会泄露天机。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再者,我是主播老粉了,主播是个非常努力的人,且暴露很多,我能掌握的信息更全面,这才算的。”
“原来如此!”
“说的是呢!”
“合情合理,我能接受。”
“但我是真想算一算,我也过得很苦啊!”
“自学易经吧,相信有一天我也能成神!”
“到主播家了!揭露真相时刻!”
“我的妈呀,认识主播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主播家长啥样。”
“嗯?主播以前不在家直播吗?”
“小僵尸以前不在家直播的,都是以山或者马路做背景,所以有段时间看他一直在看景,有段时间看他一直在路上。”
“那家里得条件多差才不敢直播啊!”
“感觉也没很差吧,就是乡下的土房子。”
曹新将院落灯打开,瞬间整个小院子被照得十分亮堂。
院子中间什么也没放,空落落,院前,是一个菜地,菜地四周面向屋子的位置种了一圈花。
此时花朵没生长,只有光秃秃的干,和几片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叶子。
青菜倒都是绿色的,看上去长势很好,鲜嫩多汁的。
坐北朝南的位置上,是主屋。
屋子是三间的土胚房,房顶是黑瓦。
靠近屋子右间房前面两三米的位置,有一间木头房。
此时木头上全是青苔,霉菌,看上去黑乎乎的绿花花的,丑极了。
推开木头屋门,中间是客厅。
客厅左边是主卧,曹新介绍那是他的房间,以前是父母的。
右侧是次卧,小妹的房间。
房间没有独立的门,是用布帘子隔挡的。
屋内的电路也是很古早的铺设方式,像房间干枯的脉搏。
墙面是灰白发黄的,沙发是带靠背的木头长椅子铺了一张毯子。
没有玻璃茶几,但有落漆的木板桌子。
没有超大电视柜,但有高高的缺门的柜子,上面放着一台老式电视机。
地面没有瓷砖,还是水泥。
曹新尴尬笑笑:“家里确实条件不太好,都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但都能用。”
千里摸摸眼睛,有些水渍。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穷苦的环境。
即便是他家农村那边,现在也都是小洋楼和超大显示屏电视机了,甚至家家户户都有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