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怎么还没醒,该不会死了吧。”
“没呢,就是受到冲击晕过去了。”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在调侃,“这小子长得还可以嘛。”
“呵,小白脸,你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我眼皮一抖,靠,居然说老子是小白脸!
缓缓睁开一条缝看看是哪些人在说话,快速往旁一瞥,苏铂益还晕着的。
有人转眼过来我又快速闭上,是醒来还是继续装魂呢,这群人是做什么的。
突然胳膊被人一直撞,就听到苏铂益小声说,“你醒了吧。”
“嗯。”
“前面是桥。”
“然后呢。”
“我醒了挺久了,这群人是想让我们下桥去试试情况。”
“为啥不趁我们晕倒的时候扔。”
“好像要活的。”
尼玛,说的好像我们是死的!
“说错了,是好像要活人走过去。”
窃窃私语时听到走来的脚步声,我们继续装睡。
“擦,还不醒,干脆不管他们我们先走吧,管他们死活。”
“那你先走。”
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很小,而且很干净。
“这桥没有护栏,虽然是笔直往前走,但是桥下的水潭散发出腥臭的气味,还长出这种诡异的植物,何况这桥稳不稳都还不清楚,妄意走过去,出什么事我们可不管。”
“咳咳——”
我仔细听的时候苏铂益发出咳嗽声,是要醒过来了?我也睁开眼。
“他们醒了。”
闭的太久眼睛还有点花,适应了一下,发现这地方别有洞天啊,抬头一看,是蓝天,就好像是水帘洞那般,怎么会到这儿来。
苏铂益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我们救了你们,你们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们之前是待在黑暗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晕了。”
我记得昏迷前已经把巽珀拿出来了,掉哪儿去了,我四处看,包掉在我手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打开来看,不过重要的武器都在如袋里了,衣服够大,除非搜身,是发现不了的。
白冰毓说:“他们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巽珀掉进水潭里了。”
啥?那你怎么不拿出来。
白冰毓清浅道:现在的我只是一半灵魂,还离不开你的灵魂寄宿。
那巽珀没事吧,损坏了没?
放心,巽珀不是普通的玻璃球,一般的撞击是损坏不了的。
我问道:巽珀是巽界的东西吧,你也是巽界的人?所以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会说一定要保护好胤魂。
“喂!这家伙不会成白痴了吧,一直呆滞也不说话。”
苏铂益见我放空的眼神,对那群人说,“或许吧,让他先缓缓,你们这么多人,来这儿探险?”他抬头看了看一方蓝天,“这儿有出口吗?”
“我们看了,没有。”
苏铂益挑眉,“那你们怎么进来的。”
“按到了机关被扔到这儿来的,但是没有找到出去的开关,只有那座桥。”
苏铂益不是好糊弄的,他轻笑,“你们先走吧,我等他醒了一起,如果你们不着急,就等着一块儿吧。”
我虽然在和白冰毓对话,但是也一直注意他们,有六个人,四个男人两个女人。
“嘶~疼。”我按着头站起来,“小铂子这是在哪儿。”我甩甩头清醒一点。
“不知道,但还是在梵王刑墓里。”
“他们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赵志安、钱亦奇、孙飞、李古意、周妙、我叫吴如月,我们是来探险的。”
“探险也会有相应的目的,不可能平白无故,总要寻找点什么。”苏铂益言辞犀利。
“嗯......其实我们也想找一株植物,可以解毒的牛沺草。”
“卖钱?”
“救人。”看起来很凶的有胡茬的中年大叔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点燃。
“我们不是第一次来梵王刑墓了,上次来我老婆中了尸毒,需要牛沺草,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牛沺草会在哪儿出现。”
我说:“听名字,应该是有水的地方吧,你们知道形状特点吗。”
“只知道是蓝色的。”吴如月说道,“还不知道你们两叫什么名字呢。”
我刚要说,苏铂益抢先一步,“我叫苏铂益,他叫羌生,既然你们不是第一次来,那肯定知道入口和出口吧。”
钱亦奇说,“的确,入口是在穆火峰上,你们能进来,也是知道的吧,只有这一个入口,但是出口就不同了,每一次来,都会变化,上次也差点没出去。”
苏铂益:“上次还是你们这群人?能平安无事的出去也是厉害,我们是第一次来,还有很多不了解的,既然如此,我们一路,也顺便帮你们找牛沺草,你们找到出口,如何。”
“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孙飞扶了下眼镜。
“我们准备的挺齐全的,看你们也狼狈的样子,到这儿之前也遇到了很多危险,剩下的可用的不多了吧。”
赵志安说,“行,我们一路。”说着把烟根儿丢了踩灭。
我就默默站在一旁不吭声,拿出手机,还有电,有信号,我试着给赵叔叔打电话。
周妙是个三十来岁很性感的女人,她走到苏铂益和我之间,手搭在他肩膀上,对苏铂益说,“你们是来这儿做什么的?可别说是不小心掉进来的,那入口不是不小心就能打开掉下来的。”
苏铂益淡然自若,“我们是来救人的,他父母被抓到这儿来了。”
“哎哎!是什么?难道是那些鬼还是木乃伊还是粽子?”吴如月非常感兴趣,眼睛里闪着亮光。
周妙抬手给了她一击,“安静点。”
电话还是打不通,我皱眉,问道,“梵王刑墓有多大?”
“不知道,反正很大。”
“你们知道梵王刑墓的中心在哪儿吗,或者是山顶能滴水下来的,中间有水潭那样的。”
李古意也拿出手机来,说,“上次我们经过了,不过这里是哪儿我们还没搞清楚,即使知道有那个地方,也很难找到,梵王刑墓机关重重,很危险,也很容易迷失。”
“不管怎么说,只要从那儿走就行了吧。”苏铂益往前走。
我捡了颗石子打他背上,靠,乱说什么,虽然一起走是要安全点,但是也麻烦了许多,而且我左眼看到那座桥根本是不存在的,绝对会踩空,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出现幻象,肯定是下面的水潭有问题,碧绿色的就像有毒。
苏铂益揉揉背,搞什么,回头用眼神怼我,先别管那么多。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东西掉到水潭下了,你们先过去吧,我在附近看看怎么下去。”
说着往水潭那边走,经过苏铂益的时候低声说了句,“桥是虚幻的。”
苏铂益眯了眯眼,说,“你什么东西掉了。”
“就是那个水晶球,晕倒之前我拿出来了,刚找了一圈没有,肯定是掉下面了,看看深不深吧。”
“挺深的,而且这湖水的颜色根本看不见底。”周妙看向赵志安,“那我们先过去?”
赵志安说,“孙飞和吴如月你们俩留着,带他们一起。”
“好,等会儿跟上。”
结果赵志安为首的走上了那座桥,其余人跟在后面,而走到中间的时候一下就空了,全部掉进水里,并且迅速沉了下去,完全没有挣扎的时间。
孙飞和吴如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大哥!”冲到潭边,“怎么办。”
苏铂益说,“别急,阿生,绳子。”
我拉开背包,拿出结成的藤蔓绳,“先放下去看看。”
孙飞沉声说,“不行,没动静,我下去。”
“等等,如果有毒怎么办!”吴如月皱着眉焦急的不知所措,我说,“没有毒。”
“你怎么知道。”孙飞一记飞刀眼丢过来。
我皱眉,这要怎么解释。
苏铂益说,“他其实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懒得解释,也解释不通,就这样吧。
“那就更要下去了。”
他们关系这么好?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下去,巽珀是必须要找到的,所以我和苏铂益对视一眼,在孙飞下去之后,吴如月虽然害怕,但也闭眼跳了下去,不过真的,水波非常小,不一会儿就平澜无波了,我们也跳下去。
很轻柔,没有水的压迫和窒息,就好像跳进了泡沫里似得,很舒服。
舒服的,放松的,把所有烦恼意识都扔到远边去。
不知不觉中,都屏住了呼吸。
“阿生!”呼喊声一下叫醒了我,准确的说是震醒了,因为就在耳边,吓得心脏通通直跳,我擦,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白冰毓说:巽珀在那儿。
虽然这水很柔没有压迫,但是很容易让人无声无息的窒息死去。
看看身边,他们人呢?
一个人都没有,从水里看的反而很清楚,周围很亮,视野很清晰,往底下看,也还是清澈的,但却看不到底部。
心头不安的跳动,白冰毓说:这水里有不好的东西,那群人也不知道消失去哪儿了。
苏铂益也不在了,虽然不能呼吸,但是也没有感到难受,突然想起丢下来的绳子,我抬头找了找......消失了?
我和白冰毓说:应该没什么的吧,这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口?
白冰毓说:这么黑暗的地方,我的一半灵魂毕竟是在你体内,都是透过你的身体眼睛看到的,所以也很难找到,不过我能感知到这水怪,就在下面,而且还不弱,活了至少千年,不过,它好像受伤了,但是对你而言,也足够致命了。
他们不会都被吃了吧!
‘这倒没有,没有血腥味,你先拿到巽珀,就能知道水怪的具体位置并避开了。’
我点头,往巽珀的方向游去,伸手快要碰到的时候,突然肚子受到剧烈撞击,心脏都差点从嘴里给撞出来!
疼的我张开了嘴,他妈的水全灌进了嘴里,不过幸好这水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我发现我居然闭不上嘴!槽,这搞什么!
身上的疼都被忽略了,因为一直这么被强迫的张开嘴,更难受!
我勉强睁开一条缝,也不管是什么鬼撞得我了,因为周围什么都没看见!这代表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很快,就算我左眼能捕捉到影子也看不清楚。
我张大着嘴,抬手捏住上嘴唇和下嘴唇努力合上,可是就像被冻僵了一样,丝毫不动!
白冰毓被我的样子逗笑了:你先别弄了,赶紧的。
我再次看过去,巽珀呢!
白冰毓镇静的说:被水怪给吞了。
我靠,那你还这么冷静。
白冰毓嘴角浮起阴险狡诈的笑,说:巽珀的力量,足以让它爆炸了。
她刚说完我就感觉灼热喷了过来,全身火辣辣的疼,一阵超强的爆炸气流在水中响起,水溅的飞高。
我也很悲催的又被气流给击飞了,被撞击的头晕眼花,而且头皮非常疼,疼痛蔓延全身。
居然直接把我给轰出了水面,真是牛逼,我重重摔回了地面,还滚了好几圈,浑身湿漉漉的,本来就是厚重的大衣,湿了之后更是笨重,黏在身上都动不了了!
最主要的问题是,不仅和小铂子失散了,巽珀也没有拿到手,真是麻烦!
我扶着腰站起来,就听到白冰毓爆笑出声,我黑着脸,“看我倒霉你这么高兴?”这都什么人啊!不对,她就不是人!
‘哈哈,你自己对着水面看,哈哈哈太搞笑了你。’
我古怪的阴沉着脸走过去,探出头,顿时被雷劈,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水里的倒影,这他妈的还是我吗!
脸黑漆漆的,头发居然有一半没了!直接秃头了我靠,而且还秃的极其可笑,左边一撮,右边一撮......
正郁闷的时候扫到了刺眼的红色,我摸了摸脖子,好像有血?但是不疼啊。
白冰毓冷声道,“你赶紧坐下,我给你恢复伤口。”
我试图向后靠靠往下坐,但是一动就锥心的疼,我意识到背部肯定又受伤了,还真是多灾多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