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血腥味,我捂着胳膊蜷缩在椅子上,痛的不可控制的抽搐。
白小张开手臂挡在我面前:“姐姐,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她冲着他的表姐大吼。
不过现在的白晓表姐就跟走火入魔了一般表情狰狞:“你还敢护着他,你没看到他跟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亲热。”
我脑子嗡嗡作响,看来白晓他们还真是误会了。不过这个事情,根本不像这样简单。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白晓是不会无缘无故把我抓回来的,她们凭什么要对我私自下手。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挣扎是因为我才刚刚清醒,再者,我认为白晓不会这样对我。
就是因为白晓天真善良,这是她的本性。
“可是我没准你打他!你再这样别怪我不气,我只是想关一下他。”白晓整个人展开手臂站在我面前跟她姐姐对视着。
我悄悄试着挣脱这个束缚着我手的东西,没想到这玩意儿怪结实。
我还真是大意疏忽,我悄悄地摸着袖子,边上夹着的小铁丝。
白晓跟她表姐依然在红着脸争执,我趁着这时间想打开这锁。只要是我没有被绑住,这两个女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也没想怎样,到时候直接逃跑就行。
谁知我并没有三炮那样的能力,跟他学来的开锁技术现在也算是在小打小闹。
“你住手!你现在没有这个权力。”白晓冲着她大吼道,视线悄悄的瞥着我。
眼里隐隐有些泪花,看来这是她的真实情感,或许她对我也是有些意思的。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拿着小铁丝,拼了命的绞尽脑汁,想要打开这个锁。
这时一直跟白晓吵架的女人突然将视线转向:“想要开锁吗?这可是加固的,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能打得开,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我听到这话只能咬咬牙,但是手底下却依然没有放弃。
如果三炮在这就好了,或许这锁就能一下子打开。
目前我没有看到他打不开的东西,在这方面三炮还是一个小能手。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个女人也没有在说话。
门被狠狠推开,进来的人居然是三炮。
我顿时开心坏了,三炮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居然能知道我在这里了。
这下好了,刚刚那个女人对我所做的我迟早会让她还回来。
我笑嘻嘻的看着三炮:“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快帮我把这个打开。”我很是欢喜。
不过却出了意外,三炮居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抱着的白桶,也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此时随着他的走路声一晃一晃的。
“三炮,你怎么了?”我见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小声问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似乎并不是我遇到的三炮。他此时面无表情,就连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完了!我从酒吧冲出来的时候,三炮并没有跟上来。
我在外面看到的也是我脑中所产生的幻想,这也就是说三炮根本都没有出来。
这时,我却见白晓的表姐更加兴奋起来。
三炮突然一把拧开手中的白桶,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似乎是鸡血还是猪血,这味道让我有些作呕,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谁知下一秒三炮居然提着桶将这血液全都倒在了我身上,鲜红腥臭的血染了我一身。
我立马干呕起来,浑身上下都是血液的腥臭味。
“你到底是不是三炮!你根本就不是山炮,山炮到底在哪里?”我强忍着恶心感怒视着他。
三炮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的,似乎从来就不认识我。
不过这桶血水倒下来的一瞬间白晓却尖叫起来,也仅仅两秒钟。
白晓走了过来,担忧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帮我却手足无措。
腥臭的穴位让我一度感到眩晕,强忍着恶心感,我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白小看着我居然开始抽泣起来,泪光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对不起……”
她表情痛苦,慌乱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因为我身上已经染满了红色,疼得我差点大叫出声。本就严重的伤口,沾了水之后更加疼。
而且不知道这是什么血,甚至不知道里面加过盐没有,身上的两处伤口痛的我快要痛不欲生。
三炮冷冰冰的看着我,更或者说假山炮。
他绝对是假的,真正的三炮不会是这样,他可是我最铁的兄弟。
这就好像是上次扮演黄开凤带我去墓地的人,我觉得很奇怪,会不会又是无脸门的人在作祟。
这个假山炮脸上带着的是不是人皮面具,不过身形却与三炮几乎是一致。
三炮这时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铁链子,粗大的铁链子就似乎与拴狗的差不多。
他将那大铁链直接将我的腿锁住,我拼命挣扎,伤口却痛的我浑身颤动。
受伤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他锁了起来。包括手也再次被串联锁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是谁,还有你!”白小茫然无措的看着三炮和他的姐姐。
满屋子里的血腥味,就好像一个大型的屠宰场里面一样。
白晓几乎快要大哭出声来,他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人。这感觉绝对不像是演出来的,难道白小也不知情?
我已经被山炮锁了起来,他狠狠的一把拉起我。我被迫站了起来,跟着他一块儿朝门外走去。
几乎是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痛,后面的白晓似乎是被人拦住了。
走了十几步路,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白小的痛哭声。
我大感不妙,白晓可能真的是不知情的那一个。难道这全都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那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三炮现在又在哪?
身上的痛感格外的真实,这血又似乎在压抑着我身体内的邪气,或许又不是。
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连带着身上的两处伤口,我疼的快要站不起身来。
三炮走在前面,他完全一点都不顾及我,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