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后代若为医者,必须当赤脚医生两年,无偿救助穷苦人家。”
女子扯着黄丽丽越走越远,龚喜叹气道:“要不是老祖留下这样的祖训,我堂堂五大家族的小公子,哪里需要受这鸟气。”
忍不住吐槽:“极品!”
又可怜小女孩:“才十一二岁吧,苦日子可长着呢。”
“阿喜”,正替女孩担忧之时,蜚博士发来消息:“结果出来了。”
后面还有一份研究报告,写着:
“…该病毒应该是子病毒,必须找到母本才能清楚它的特性,以及如何对付它…”
这就意味着,病毒还会继续扩散,还会有人惨死。
这十个人,只是开始。
“必须尽快找到病毒母本”,龚喜眉头微沉,“等它爆发就麻烦了。”
走着,忽然隐约听到歌声。
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但依然能听出唱得不错。
“不好!”龚喜心中一抽,“又要死人了嘛?”
“在那个方向。”
龚喜对着声音方向,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眼中数据流极速滚动。
一个淡蓝色的圆圈,就从食指尖扩散开来。
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篮球那么大。
圆圈内,数据串成彩色链条,急速流动。
一个传送门,就这么被凭空创造出来。
彩色的数据丝线,从传送门飘出,将龚喜拉了进去。
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龚喜就出现在了300米外的广场边上。
广场比一个标准足球场还大些。
却挤满了围观群众,连针都找不到缝隙插进去。
龚喜只能在远处观察。
在广场中央,摆着一个支架,上面挂着几部手机,苏鸣正在直播唱歌。
声音如黄鹂鸟一般动听。
形象也很好,身形清瘦,浅棕短发,连帽卫衣,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看着就很开朗。
她的笑容,阳光爽朗,像花开一样,光看到让人开心。
难怪这么多人来围观。
“节奏是灵魂的脉搏,我的歌声是心跳的战歌。唱起来吧,高歌无需思索。”
“宝子们,为姐姐欢呼吧!”
苏鸣激情喊麦,身体有节奏的摇摆,现场无不鼓掌欢呼,像庆祝宴会开始。
龚喜看得也上头,一下忘了是来干嘛的了。
“真是个妙女子”,恍惚间,龚喜发自内心地赞美。
但话刚出口,他的防沉迷机制就被激活。
“好家伙,连我都扛不住,这些普通人还不是随便她收割?”
龚喜的目光变得冷锐,像冰针一样扎向苏鸣。
强烈的寒意,让苏鸣身子猛抽了一下,怕被发现,又迅速镇定住。
“不错啊,情绪稳定”,龚喜嘴角微微扯起,“我希望不是你。”
她的声音能控人,而那十个人也像是被控制后自杀。
更重要的是,那些人死前都会唱歌,而苏鸣靠歌声控制人。
龚喜有理由怀疑,苏鸣跟这件事有关系。
苏鸣感知到森然寒意后,有意无意地寻找寒意的来源。
当她的目光与龚喜交汇,立马就瞳孔放大,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步。
“果然有鬼!”龚喜更加确信,她多少知道点什么。
“等你下播,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苏鸣稳住身子后,声音的控制力明显弱了,广场边上的人,都纷纷离去。
她的心乱了。
控制力不断减弱,陆续有人离开。
直播间的弹幕也有了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唱得有些走调了?”
“是啊,难道之前用的是声卡?”
“那不纯纯诈骗吗?”
“妈的,退钱!”
…
仅仅跟龚喜对视十几秒后,苏鸣就完全没法控场。
直播间人数骤降3000,质疑声和指责声却越来越多。
现场的人也纷纷离去,仅剩不到一半的人也有些动摇。
“宝子们,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情况不妙,光速下播,火速收拾东西就离开。
边走边小声骂:“那群死变态还是不肯放过我。”
“可以聊聊吗?”走到人少的巷子,龚喜忽然出现在她的前方。
苏鸣见到他,心里顿时抽了起来,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
眸子微缩,目光因恐惧而摇摆不定。
“跑!”
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脑域值必定远在自己之上,甚至超过五百,这绝不是我能对付的。”
“跑什么呀?”龚喜右手一抬,食指一伸,金针直接射中苏鸣的小腿。
“动…动不了了…好快!”
苏鸣跟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龚喜缓缓走近。
“该死!”
“10步!”
“8步!”
“快点解开”,看着龚喜越来越近,苏鸣的心也越来越慌,甚至想咬破舌头来解除控制。
…
“三步!”
“解开了!”
苏鸣极速转身,想要逃走,却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又被扎了一针。
龚喜语气冷淡道:“我不想扎你,好好聊聊可以吗?”
“鬼要跟你聊啊,死变态。”苏鸣只想远离他。
龚喜懵逼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死变态。
“我做什么了,你就说我变态。”
苏鸣一边暗自使劲,想要解开控制,一边骂他拖延时间:
“一个大老爷们,穿着一身紫色衣服,大庭广众之下盯着陌生女孩看,还不够变态吗?”
龚喜更懵了:“紫色更有韵味啊,怎么是变态呢?”
“韵你妹啊!骚里骚气的,滚开。”
“我真不是变态。”
“那你把我放开。”
“放开你会跑吗?”
“你先放开再说。”
“好吧!”龚喜给她解控,警告她:“你还跑,我还扎。”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苏鸣只好小声骂他出气:“死变态。”
龚喜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问她:
“你是不是能用声音控制别人?”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鸣对他破坏自己的演唱,怀恨在心,很不爽,又不敢惹他,语气带着几分埋怨。
“这很重要”,龚喜郑重道:“我要你如实回答,我不想浪费时间。”
苏鸣瞪了他一眼,又怕惹到他,立马转移眼神,委屈道:“是。”
“很好”,龚喜指着三楼那个探出头来吃瓜的人,“控制他捏断自己的脖子。”
“你个死变态!”苏鸣要急哭了,说话带着哭腔,“你要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要强迫我。”
“呜呜…”
说着,她哭了起来,“你杀一个普通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杀五大家族的人啊!”
“不是你,你走吧。”
龚喜觉得,以她的性子,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
这下苏鸣懵了,搞不懂这个一身紫色衣服的死男人到底要干嘛。
“你…就是为了让我哭吗?不是来抓我的?”
“不是,我在找凶手。”
“凶手?”苏鸣擦掉眼泪,像只好奇的猫盯着龚喜,“什么凶手?”
她心里期待龚喜说出,是帮那十个惨死的孩子找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