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澜确实没想到这一茬。
安远侯远在北翼驻守,远在京中的独女,自然是不能受苛待。
他也没犹豫,当即便说:“既然有了心上人,那儿臣便将下道圣旨收回成命。”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别寒了这些个为了邺朝驻守边疆的臣子们的心就好。”
萧叙澜点头:“儿臣明白,多谢母后提点。”
上京城这么多的女子,难不成再找不出一个适合的?
安远侯的独女不行,那便换一个。
太后满意的点头,又说:“哀家听说,你宠幸了个宫婢?是上次带过来的那个?”
“是。”
太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总算是能证明他身子没问题了。
“那便挑个好日子给个位份吧。”太后停顿了下,劝说道:“后宫这么多的妃嫔,你也要多去其他人的宫中,这个宫婢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独宠。你是皇帝,应当懂得这个道理。”
如今他一直不进后宫,这时候却独独只宠幸了一个宫婢。
太后怕就怕他日后会独宠一人。
那后宫还不乱了套?
也不知萧叙澜有没有听进去,他随口应得倒是很快:“母后放心,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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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延贞宫出来后,萧叙澜便让人去安远侯府和谢允家中收回了赐婚的旨意。
又对苏元德交代,这几日好好瞧瞧上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
等他回璟煦宫后,媱纾正在廊下喂着那两只兔子。
听见他回来后,她赶紧站起了身。
萧叙澜的目光扫过那两只越来越胖的兔子,最后又落在了她身上。
媱纾刚要跪地行礼,就被他的话打断:“别跪了。进来。”
她赶紧跟上了他的步子。
李尤也跟着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上,中间放置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媱纾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却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尤将瓷瓶放下后便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殿门。
萧叙澜指尖拿起瓷瓶,又侧眸看了看她,命令道:“去榻上躺着。”
她眨眨眼睛,一脸的疑惑不解,脚也没动。
他声音发寒:“想让朕抱过来?”
她不敢再扭捏了,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几步路的距离,走了好似几百步一般,快要将萧叙澜的耐心熬光时,她总算是坐到了床榻上。
萧叙澜没说话,欺身过来便要脱她的衣裙。
“陛下,您要做什么?”媱纾抓住他的手,声音也发颤。
“你刚刚不是跟朕说疼?”他举起手中的药瓶,“涂上这药就不疼了。”
媱纾连连摇头,“不,不疼了,奴婢觉得不用涂了。”
看他这模样是要亲自帮她涂。
还不如疼着。
萧叙澜这次倒没有强制着给她涂,而是轻挑起眉尾,不知又在盘算着什么,轻懒的反问:“又不疼了?”
她慌乱的点头:“不疼了。”
他冠冕堂皇:“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媱纾表情立马委屈了起来,最后只能屈服他的淫威:“陛下恕罪,奴婢觉得好像又,又有些疼了……”
萧叙澜的胸腔里漫出一声讥讽意味十足的冷笑,将她推倒了在了床榻上,亲自褪去了她的衣服。
红肿的地方叫嚣着莫名的诱惑,也不难看出确实是索取的太过分而弄伤了她。
萧叙澜净手后,指尖挑起了一点白色的药膏,轻轻擦在了“伤口”处。
媱纾全身上下都害羞的发烫,尤其是脸颊和耳根,透出了极艳的绯色。
那药膏落下,总算是在发烫的身体上带来了一丝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