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生的是什么气,让他自己先好好想想。
谢允瞧见她,刚要张口说话,她便低着头迈过了宫门,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心里疑惑。
到底是哪里让她不开心了?
谢允怎么想都想不通。
他明明跟她解释了,他告诉萧叙澜自己没有心上人了,那帕子更不是心上人绣的。
媱纾怎么还是不开心?
“中郎将,你想什么呢?”另一侧站着的禁军,见他不知在想什么出神,便开口问道。
谢允看着他,上次与他一起值守时,看到他帕子的禁军不是他。
既然他没看见帕子,那要不问问他有何高见?
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有个朋友……”
“然后呢?”他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联。
谢允晃了晃脑袋,他真是失心疯了。
闲着没事问这些做什么?
“没事,继续值守吧。”
“中郎将,你有事就说,我必将知无不言。”
谢允眉头紧蹙,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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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昭容的殿中这几日瑶琴的声音就没断过。
一直是何清韵在她宫中弹奏。
瑾昭容自己都听的烦了。
可是却又不得不听。
过几日便是三年一度的倪萨的使团来京进贡,到时候宫中必得举办宫宴接待他们。
这个机会瑾昭容必然是不会放弃的,准备给何清韵一个在萧叙澜面前露脸的机会。
媱纾除了有几分姿色之外,别的还会些什么?
萧叙澜对周娴静从前会上几分心,不就是因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么?
她反正是不信萧叙澜会这么肤浅的仅仅因为一个宫婢容貌尚可,便能一直喜欢下去。
空有一副皮囊有什么用?
内里是空的,怎么与萧叙澜高谈阔论?
难不成两人凑在一起便是为了那点子亲密的事情?
竹桃推门进了殿中:“娘娘,兰贵嫔来了。”
瑾昭容脸上露出不耐:“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看望您。”
“先请进来吧。”她摆摆手,又看向何清韵,“你先退下。”
“是,长姐。”
周娴静毕竟是打着来看望她的旗号,所以也没有空手来,而是带了些补品过来。
瑾昭容假模假样的跟她气:“妹妹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了?”
“一点小小的心意,姐姐收下吧,这都是先前陛下给的赏赐。”
她虽看不上这些东西,却也能瞧出周娴静是带着目的来的,便对着竹桃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东西收下了。
周娴静不紧不慢的开口:“姐姐,我刚刚去御花园,可是瞧见了一场好戏。”
“哦?什么样的戏能入得了妹妹的眼?”
她微微一笑:“我刚刚去御花园遇见陛下和媱纾了。”
瑾昭容却表情恹恹:“陛下和媱纾如今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姐姐别着急,先听我说完。”她停了停,观察着瑾昭容的表情,“我瞧见陛下和媱纾一同进了御花园中的恣欢阁。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们才一同出来,媱纾出来时可是面红耳赤的。姐姐,你我都不是闺中女子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当能明白吧?”
周娴静故意将话说的别有深意,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果然,瑾昭容听完后,笑容凝结在嘴角。
她趁热打铁:“陛下是何种稳重的人,如今竟然和一个宫婢在恣欢阁这种地方……”
瑾昭容的笑容彻底消失,却还要维持住身份,她拿出些气势,“妹妹,你如此议论陛下的事情,就不怕这些话传到陛下耳朵里?”
“姐姐别急,我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自从媱纾到了陛下身边后,陛下便没再进过后宫了。她如今还只是宫婢的身份,若是哪天陛下高兴,将她纳入了后宫,那陛下再宠幸她,便是天经地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