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待在耳房中偷懒,顺便喂喂兔子。
下午时,暴雨说停就停了,很快便雨过天晴。
萧叙澜本来今日就打算要去延祯宫看望太后,瞧见天晴后,便带着带着媱纾和苏元德一起去了。
往延祯宫走的路上,萧叙澜转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媱纾。
冷不丁的开口问她:“昨日放莲花灯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媱纾目光一直落在地面上,没说真话:“回陛下,奴婢没许什么愿望。”
他戏谑的挑眉,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
阴阳怪气的暗暗讥讽道:“是么?不是许了想要离开璟煦宫的,或是年底顺利出宫这种愿望吧?”
“奴婢不敢。”媱纾不清不楚的驳他。
“若是许了别的愿望,可以跟朕说,说不准能满足你。若是想离开璟煦宫,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媱纾顿时意兴阑珊:“多谢陛下,奴婢没有别的愿望。”
只有离开璟煦宫这一个愿望。
萧叙澜冷嗤了一声,没再理会她。
等到了延祯宫后,他进去与太后说话。
媱纾与苏元德等在了门外。
殿中。
太后的信佛,所以宫中香烛味道很浓重。
萧叙澜坐下后,鼻腔中便充斥着这味道,眉心都皱紧了几分。
“哀家最近怎么听说,你又好久没进后宫?”太后与他一见面便是这一套话。
萧叙澜敷衍道:“最近事情繁忙,儿臣没得闲。”
太后不必奉承他,说话自然也是直来直去:“是没得闲,还是根本就不想去?”
他没答话。
算是默认了不想去。
“你也是,如今年岁也不大,怎么就是不愿意进后宫?可有让御医调理过身体?”
后宫一群花一样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每次说起来便是不得闲,或是政务繁忙。
太后想来想去,只觉得他兴许是刚登基政务繁忙,将身子熬坏了?
尤其是萧玄晏说,他最近身边跟了个宫婢,却没急着宠幸,就放在身边看着,当花一样养着。
太后便更觉得,他是身子出了问题。
萧叙澜只觉得头疼。
应付完后宫那些妃嫔,还要回过头来跟太后解释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他捏了捏眉心:“母后就别为儿臣的事情操心了。”
太后见他不想说,便旁敲侧击起来:“听玄晏说,你身边最近多了个貌美的宫婢?”
萧叙澜胸口憋着火气。
事情只要被萧玄晏知道了,便预示着整个天下都要知道了。
他真该将他的牙都敲下来。
只得无奈的回答:“他平日就喜欢胡说八道,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毛病。”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太后说着,向着殿门的方向看去,“不是就在殿外站着呢?哀家又不是看不见。”
“那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听他这么问,便知道他必然是看上了。
她不论是先前做先帝的皇后,还是如今做太后,一直都是温柔敦厚,和颜悦色的。
自然也不会干涉萧叙澜看上个宫婢的事情。
她巴不得能看上呢。
最好能添上几个皇子或是公主。
如今这后宫中太空荡。
也能证明他身子没问题。
“这关哀家什么事?又不是哀家看上了她。你若是看上了那便纳入后宫中不就成了?你如今也不纳,就这么留在身边,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叙澜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也不知怎么接太后这话。
他也待不下去了,每次一来便是围绕着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