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忽悠我们啦!司县长,您居然要我们扣押市长和县长的座驾?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违法吗!
哼,我们可不会相信你这套说辞!
除非您能马上拿出那三十二万现金摆在我们面前,否则甭想让我们从车上下来!
什么风大危险的,这种话骗鬼去吧!我们啥场面没见过呀?
平日里我们辛辛苦苦地干活儿,也没见谁关心过风大风小、危不危险的问题。
如今到了该给我们结算工钱的时候,却突然搬出这么个理由来搪塞我们,还真是可笑至极!
告诉你吧,就算真是风大危险又怎样?我们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我们都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如果今天拿不到应得的工钱,干脆一死了之算了!”
“呦呵!老少爷们儿,你们还知道违法,你们只知道扣市长和县长的车违法,
怎么就不知道爬塔吊也是违法,下来吧!
老少爷们儿,我一定立马给你们解决问题,发工钱!”
“别忽悠我们了!司县长,不见到三十二万现金,别想忽悠我们下去!今天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
“褚松涛!你马上筹集三十二万现金,一个小时内给我滚到巾西区澜湾花园工地,你他妈净给我添麻烦,快点!”
巾鱼河河道治理项目,是褚松涛的高村矿建筑安装公司承包的项目,司马阳无奈,只好把电话打给了褚松涛。
“老少爷们儿,我已经给褚松涛打电话了,让他带三十二万现金过来。
你们先下来,这个太危险了,你们不怕危险,我还害怕呢!”
司马阳喊这话的时候,风还真是大起来了,塔吊的伸展臂还真是摇摆起来。
塔吊上的人都抓紧了伸展臂的钢管,塔吊下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里面了。
“没事儿!司县长,我们知道,你是好人,
但今天不见到三十二万现金,我们是不会下去的。
山高县水利局和褚松涛忽悠我们的次数多了,谁敢信他们!”
“快下来吧!老少爷们儿,咱农村人不会骗人,不做那恶人!”
“司县长!我们知道,你是好人!但正因为你是好人,你才不当家。
我们才不相信你!你别再说了,不见到钱,我们是不会下去的!”
塔吊上这帮人,把话说到这里了,下边的人也只能等着褚松涛弄钱过来了,可褚松涛真能弄来钱吗?
司马阳把电话打给了财政局长朱西迪:
“西迪局长:你现在想办法拨给水利局三十二万块钱工程款,让他们拨给褚松涛。
然后让褚松涛马上到银行把钱取出来,赶到巾西区澜湾花园工地,快点,我这里救人呢!”
“司县长,可咱们户上确实没钱了!我也没办法呀!”
傻子都知道,这是朱西迪在搪塞司马阳。
诺大一个县财政局,难道会三十多万块钱都没有?
司马阳知道,朱西迪这是在等杨振中书记的指示。
“朱西迪啊,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
我可是堂堂一县之长,是咱们山高县政府名正言顺的法定代表人呐!
日后,倘若你胆敢再次不经过我的亲笔签名,就擅自支出去哪怕只是区区一笔钱,那我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论这笔钱究竟是得到了谁的批准,我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命令公安局去追查你的非法支出责任,绝不手软!
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