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匹诺康尼?!啊,没,怎么会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老想你了…嘿嘿…”许一墨如同石雕,立在原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罗浮有照澈万川,匹诺康尼还有为逝者哀哭啊!黑塔…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这一次…美梦之乡?怕不是噩梦之地吧!
“想我?那好,刚好我在这边还要待一段时间,既然顺路…那我过段时间派人去接你,到时候…我再给你一个礼物。”
礼物?想起黑塔送给自己那能变长刀的马桶撅,那质量!如今在搞一个,哎呀!我是真的胃有点疼!这软饭必须得吃啊!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内心的担忧短暂的一扫而空。
“小墨?你不是在做饭吗?”镜流的声音传入许一墨的耳中,空气戛然而止,一边是打着视频的黑塔,一边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镜流。
新号!别搞啊!
内心无助呐喊。
银铃般的笑声打破许一墨的思绪。
“嘿嘿,好了我的魔术师小男友,期待下次见面的抱抱,再见。”
黑塔主动挂断电话。
望着酒店窗外下起的雨,黑塔眼神凝重起来,喃喃开口。
“这一世,最先找到你的是我,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的!”
许一墨呼出一口气,回过头来,拉起镜流的手。
“我这不是打算出来买点琼实鸟串当零食吗?师尊姐姐要不要陪我?”
“嗯…反正也不是太饿,那就陪我的小墨逛逛吧!正好,你刚回来,我呢又一直待在幽囚狱,这外面如今发展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点点头,镜流挽着许一墨的胳膊,这让某人不由得鼻头一热。
手臂传来柔软不可描述的触感,许一墨的大脑瞬间处于兴奋。
不愧是我的师尊,这气势!波涛汹涌!实在是摄人心魂呐!
“师尊…我想吃拉面…”
知道镜流除了琼实鸟串外,对其他小吃都不感兴趣,不过…嘴馋的吃货很难抵挡罗浮正宗手工拉面的美味!
“今天都听你的!”拉起许一墨朝长乐天跑去。
有时候镜流也会感到不真实,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数百年的时光,或者说她从始至终都不敢相信,自己除了练剑也会像他人一样。
有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有一个自己爱的人。
满足的揉着肚子,许一墨一脸享受,镜流俏脸微微泛红。
“师尊?你怎么了?”
“我…我身上没带巡镝…”尴尬的碰碰食指,那双赤瞳中带着委屈。
许一墨一愣,不由被镜流逗笑,伸手宠溺的揉着镜流的头。
“没事,我结账。本来就是我带你出来玩的。”自信的将手伸入口袋。
许一墨那微笑的面容如同画像定格。
擦!出门太急,本来就是找手机的,忘带信用点了!
就在这时,店小二拿着账单走到许一墨身旁。
咳嗽一声,许一墨凑到店小二耳朵边。
“哥们儿,这姑娘你可认识?”
“咱们罗浮的前任剑首啊!虽然我才两百岁,但是这位剑首大人可是人尽皆知的!怎么了?”
“你既然认得,那肯定也知道景元元吧,实不相瞒,我同景元元是挚友,初来罗浮商量生意,只是你们这位将军早年欠了我些巡镝。
你看…不如这顿饭你记他账上,如何?”
两人小声密谋着,店小二看了一眼镜流思索片刻,也是点点头。
“既然是将军的人,那就是罗浮的人,不过您既然想卖将军一个人情那我也当全力相助!官慢走!”
满意的点点头,许一墨拉起镜流飞速跑路。
“师尊,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方便一下。”借着理由,许一墨跑到一处公厕,掏出手机。
“小墨?找我什么事?”景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师兄…你看,丹鼎司的会员黑卡,我几百年前就给你弄好了,不如给师弟爆点金币?”
刚一听到师兄二字景元便皱起眉头,知道许一墨没憋好屁,不过既然是找自己爆金币那也不是大事。
很快,手机里就转过来一万巡镝。
“够你花了吧?不够再说,我还有点事处理,一会儿说。”
匆匆挂掉通讯,许一墨擦着感动的眼泪。
不愧是景元元!一辈子!在心中!
“师尊!方才听说,长乐天有戏剧表演,非常受欢迎,咱们去看看?”
获得景元之力的许一墨此时腰杆挺得笔直。
“好啊,刚好许久没听过戏剧了。”镜流点点头,不禁回忆起曾经和许一墨逛街的画面。
……
“《云上五骁》?这个我自己就知道,不好玩,《常胜剑君》?嘶…我听我自己?真当我是提瓦特的某个老爷子?我可不想听到有人和我争执谁懂我自己。
咦?这个不错!《她的红嫁衣》这标题…惊悚题材!话说电影里都演和女朋友看电影要看这种惊悚的!”
“很可惜,要成为龙王的我怎么会倒在温柔乡里?”
数分钟后,许一墨坐在镜流的身边,听着台上唱着的戏剧,焦急的等着。
“怎么还没到吓人的桥段?”
什么?你说剑首大人是女汉子不会对这种害怕?可我没说我不会趁机跳人身上去啊!
“那一日~她的剑终究插进了新郎的胸膛!”
许一墨微微一愣,怎么感觉这唱的那么熟悉?
“红嫁衣…握长剑…结束这段,良缘!”
擦!这不就是当年倏忽之乱的结局吗?身着嫁衣的镜流握着插入许一墨心口的流墨剑。
感受着气氛愈发不对劲,许一墨目光瞥向一旁的镜流,对方搓着手,神色黯然,似乎在回忆着。
许一墨从那双赤瞳中看到了自责,愧疚,委屈等等复杂的情绪。
这也让许一墨有些隐隐作痛,伸手将镜流揽入怀里,勾起后者的下巴。
“小墨…你是不是还在生师尊的气?”眼角那泪花若隐若现,一双眸子布满水雾。
“怎么会?这一切都过去了,抱歉…我不知道这戏剧说的是曾经的故事。
但是现在,我,有血有肉的在你的面前,往后余生,任它风雪交加,任它时光飞逝,我都会陪着你。
我保证!这一次,不仅是你拉住我的手,我也不会放开。”
低头吻在冰凉的红唇上,镜流闭着眼睛,缠住许一墨的脖颈迎合着,过去已定,未来仍然充满未知。
“小墨…我想回家。”良久,镜流轻微的喘息着,剧场里漆黑一片,只有灯光打在台上,这也让许一墨的咸猪手放肆着。
“好~回家。”一同起身,镜流双腿一软,又坐在靠椅上,嘟着嘴,向许一墨伸出双手。
“抱。”
一只小树赖,靠在许一墨的胸膛,两人朝着剑首府走去,镜流一根葱白的玉指在许一墨的胸口画着圈圈,时不时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