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幻胧那边得麻烦你了,如今倏忽越狱,恐怕罗浮将再次生灵涂炭,这件事要先上报元帅。
再请距离较近的仙舟支援。”
景元扶额无奈,猜到倏忽会作乱,甚至已经提防被倏忽侵蚀过的白珩,却遗漏了许一墨那化作孽龙的残骸。
“此事过后,你切记行事慎重,联盟的那些老家伙恐会从中作梗,至于联系…告知怀炎,他会斟酌。
白珩姐,师…镜流就拜托你照顾,被倏忽操控,精神创伤巨大,需要好好休息,另外这件事情你们就别掺和了。”
将怀里的镜流递给白珩,由于白珩曾作为罪人,如今罗浮即将大乱,联盟一旦调查起来,若是白珩参和其中难免会引火上身。
至于镜流…借着此次机会好好休息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如今的倏忽危险至极,镜流被倏忽操控完全是变量。
若是倏忽再次故技重施,这无疑是让许一墨雪上加霜。
“那便祝你一切顺利。”言毕景元转身准备离去,临行前,许一墨用自己的血在景元的额头画上凤凰印记。
“独自承受这么多年,恐怕随便拿出一件事都能击碎一个长生种的精神,辛苦了,折烨之水可以让你不必担心魔阴身。
景元,放手去做,毕竟你可是神策将军。”
三人分离,白珩带着镜流前往丹鼎司,景元回到神策府联系华和怀炎。
……
鳞渊境。
“哎哟!”三月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抱着头。
“真是的,温顺礼貌的停云小姐,竟然会变成这么个大物件…好痛…丹恒!你给点力别划水啦!”
上一秒刚吐槽完,金色花瓣如同利刃接踵而至,三月七急忙爬起躲开。
此时的星妹双眼紧闭,一手握住炎枪,一手抚摸枪身,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音响,播放着《年轮》只听星淡淡开口。
“早岁已知开拓艰,仍许炎枪挂腰间。
一路寒风身如絮,向天宣剑我独尊。
千磨万击登星神。世人安知我所难。
光阴长河波浪涌,开拓悔而我不悔!”
“幻胧,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纳命来!”
那一瞬间气息不再遮掩,一岁半修为!火焰就像是洪水猛兽,不可阻挡,星握着炎枪直击幻胧。
只听她高呼一句:“靠没火弱!丹恒老师救我!”
本就被幻胧牵制的丹枫此刻哪儿有余力去护住星?
随着应星被一扇子按在地板里,星撞向金色的花瓣。
当时,那锋利的花瓣距离星只有0.01公分,千钧一发之际,巨大的长刀坠落,从身后洞穿幻胧。
许一墨脚踏通幽鬼步,化作一道清风,一把提起茫然的星妹。
“哟,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星仙尊这么狼狈?”
将星残忍的扔在地上,差点没把屁股摔成八瓣,谁知星妹瞬间跃起,指着幻胧:“你!过来呀!”
空气静的可怕,三月七给予星一个迎头痛击,不过幻胧可不会惯着星,就算被本相给重创。
星妹那一脸欠揍的勾勾手指,这换谁能忍?扇子如同巨幕遮蔽而下。
星丝毫没有怯懦,负手而立,深吸一口气,只听一声呼喊:“帮帮我!牢墨!”
合着你这是拿我当神君呗?那好,幸好我没被控。
“丹枫!”
“洞天饮月,苍龙濯世!破!”重渊珠化作巨龙,缠绕在幻胧身上。
“涅槃引渡,死生本相!摄!”
高举长刀,一道剑光斩下,幻胧被两人联手斩碎。
“毁灭的小卒子,你这次,惹错了人,巡猎的复仇必将来临!”
随着一声凤鸣,幻胧消失的无影无踪。
瓦尔特杨呼出一口气,权杖上的黑洞被他缓缓散去。
“你是…小墨?你是丹恒?天哪!这叫什么事啊?合着你两都有隐藏的力量啊!”三月七羡慕的小眼神闪闪发光,刺的许一墨别过头。
“丹枫…许久不见。”许一墨将目光瞥向饮月君。
“还是叫我丹恒吧,听着这个名字…不习惯。”丹恒摇摇头,同时也无奈叹气,对于他来说。
哪怕受轮回之刑,那段关于许一墨的记忆,让他不忍心说出那句:我不是他。
许一墨微微一笑,点点头,走向呆愣的应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而今早已物是人非,山长水阔,故人再聚,却难以重回当年的岁月。
应星,有些东西该结束了,迈向新的期许,那才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答案,在过去的沼泽挣扎,终有一日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不是曾经的龙尊丹枫,我也不是从前的剑君许一墨,我们都有了新的故事,新的开始,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许一墨说着,同时也在应星的额头添加上凤凰烙印。
“愿…冥河与黄泉的相交之水,可以冲去你的执念,抚平你的心灵。”
那凤凰烙印成型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辉,应星的发色,慢慢变成了数百年前的白发。
“回来就好…你的话我会考虑,追寻死亡,追寻复仇,追寻过去,也是一种疲惫啊…或许我该去找寻一些新的东西了。”
应星释然的笑着,他的目光在丹枫和许一墨的身上来回打量。
思索片刻,许一墨将手伸出。
“二位挚友,如今倏忽复生越狱出逃,罗浮恐再生祸端,或许,这百年的时光只是倏忽之乱的一段历程。
所以…是否愿意同我,为云上五骁以及那倏忽之乱画上一个句号。”
应星望向支离剑,剑身如明镜,映照着他如今的模样,仿佛映照着数百年前的他,摇头苦笑,应星将手搭在许一墨的手背。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故人重聚,虽然艾利欧的剧本里并没有这些。
但是…此刻的我,并非以星核猎手的身份站在这里,周始轮转,云上五骁的命运该由他们自己抉择。”
两人一同将目光望向丹恒。
“应星,我说过,我不是他。”丹恒抱着手,面容清冷,并没有任何表情,不过他向着两人迈步走来。
“不过,我却可以用仙舟人的身份,作为这段故事的见证者,为过去见证,为…持明见证。
同样,小墨说的,过去的桎梏也该由自己斩断,此战过后,便是云上五骁真正的结局。”
言毕,丹恒将手搭在应星的手背上。
“好!丰饶的孽物企图沾染巡猎的星光,那我们就让它们知道,帝弓的箭矢将会是最有力的回答!”
许一墨长舒一口气,不过,能为那段悲惨的故事换上另一个结局,他很高兴。
“看来…你们做出了选择,对吗?”高跟鞋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膜,寻声望去,姬子踩着高跟鞋,提着行李箱,优雅的站在许一墨身旁。
“姬子?你怎么也…”许一墨惊讶之余,眼底又带着无奈的恐惧。
因为此时,姬子的手中端着一杯黑咖啡,并且递到许一墨鼻前。
“唉,本来是商量让你留在列车上和我一起,顺便试试我新研究的咖啡。
你小子,撇下我就走了,一个人待着也无趣,索性就来看看这次的开拓之旅进展如何。”
姬子蹙眉,玉手扶住额头叹息一声,微笑的看向那三只搭在一起的手。
“现在看来,似乎很有趣。”
“这件事与列车组无关,此事事关罗浮存亡,不能将列车组也牵扯进来。”许一墨摇头。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三月七和星一同将手放在丹恒的手背上。
眨着眼,三月七呆呆傻傻的笑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和丹恒好严肃…
既然都是无名,一起登上了列车,那就是一家人,你俩的事情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三月说的没错,列车组作为罗浮的盟友,于情于理都不会置身事外。”瓦尔特杨推着眼镜,算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嗯哼?小墨,你知道开拓的信条吗?第二条…即使面对惊涛骇浪,列车组一致同向。
第三条,即使身处进退存亡,仍与不义相抗。”
姬子口中念着开拓者的信条,双眸示意许一墨看向那搭在一起的手。
“谢谢诸位与罗浮共进退!”许一墨重重点头,郑重的目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好的,小宫也是在看到落雪黎月的催更后紧赶慢赶,感谢喜欢!我会继续努力的!(﹡??0??3o??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