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复活之后你和镜流的关系传遍罗浮仙舟,虽然有人调侃,但并未有不和谐音,腾骁在你复职后对于归离格外重视。
二十二岁,元帅华对你进行嘉奖,作为首个骁勇善战的短生种,云骑军特别穿插队指挥官,屡战屡胜,对于丰饶孽物而言,那个曾经支配他们的复仇之矛又一次化作梦魇。
二十三岁,腾骁正式对外宣称,将你作为下一任将军继承人,自己也准备退休养老,不过,虽然你战功赫赫,为仙舟打下一个个丰功伟业。
短生种的实质并未改变,仙舟高层极度抵制腾骁将你作为将军继承人培养,哪怕腾骁打算力排众议,在怀炎和腾骁的周转下反对的声音弱了些。
对此,你拒绝了腾骁,你很明白作为仙舟将军要面临什么,你不过是短生种,岁月不过百年,索性,你向腾骁推举了自己的师兄景元。
腾骁虽然惋惜,但也没拒绝,景元确实是做将军的好胚子,有勇有谋,良策频出,时常出奇制胜。
“没想到啊…原本我以为,小墨的想法天方夜谭,哪怕是助攻我也只是看戏,镜流你还真是在我意料之外。”
白珩手抱在胸前,眼睛瞥向目光躲闪的镜流。
除许一墨外,云上五骁聚在一起,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次的主人公——镜流。
原本众人以为镜流不过是玩笑,可当看到对方难得的心虚和娇羞时,四人皆是沉默。
“所以…你当真要和小墨,额…求婚?”丹枫不禁有些咂舌,实在是没想到,小墨复活这才过去三年,那清冷的剑首竟然会主动求婚。
“当真!”
“我只是觉得…他都表白那么多次了…我偶尔来一次也算是礼尚往来,平时你们给他出的主意最多,所以…”
镜流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神坚定,别说,这种表情看起来似乎呆呆的,白珩瞪着双眼,手背贴在镜流的额头。
“嘶,体温正常…你知不知,你这看似玩笑的话得多重要?什么叫偶尔一次啊?你以为这是翘班和他约会啊?”
整整三年,自从两人公开身份腻腻歪歪了两年,两年的时间,镜流经常翘班,悄悄去看自己的童养夫。
这一看,就变成手拉手,愉快的逛街,要么就是整天待在归离军营,直到夜晚在某位剑君背上趴着,回到剑首府。
对此,腾骁束手无策,没办法,干脆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睛一闭不自知。
“白珩!”
娇嗔一声镜流没好气的拍开白珩的手。
“是是是,知道你是认真的,要想求婚…不如就在小墨最开始待的地方?如何?”白珩双手一拍,兴奋的目光望向几人。
“始终啊…不过,小墨的故乡已经…”
摸着下巴景元遗憾摇头。
“谁说是那儿了?我的意思是剑首府啊!你们想,他从小在剑首府长大,就连第一次表明心意被揍也是在剑首府。”
白珩挑着眉毛,那表情写着:我真聪明!
“整?”应星搭在景元的肩膀上问道。
“整!”
丹枫别过头,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毕竟,身为死党,他还是知道这个字对景元几人来说,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不参与回答。
夜晚,被镜流戴上黑纱的许一墨缓缓的走着。
“师尊,干嘛呢?我寻思今天也不是啥纪念日啊…搞得神神秘秘的,还不让看。”镜流双手拉住许一墨小心翼翼的指路。
“那怎么了?不是纪念日就不能给你准备礼物了?”
曾经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如今格外温柔动听。
“礼物?什么礼物这么大,这还在大门外头都蒙上眼睛了,不会是高效战斗改造的,鬼火星槎吧?”
语气愉快,兴奋,十分单纯,镜流不禁嘴角抽了抽,好笑的叹了口气。
自许一墨复职以来,星槎被他投入战场,且效果显著,因此,天舶司的星槎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哪怕反应道腾骁耳朵里。
腾骁总会用各种理由护犊子,没办法,只能欲哭无泪,甚至有人提出为许一墨专门打造一艘舰船。
很遗憾被驳回,毕竟,这剑君剑术天赋异禀,带兵打仗的常胜将军,同时他也是有史以来最差劲的星槎驾驶员。
哦不,说最差劲都是抬举他。
你永远不会想象某人开着星槎一头创进将军府,卡在腾骁房门前,和角落里一脸茫然衣服穿一半的腾骁。
要是他躲得晚一点,可就和星槎亲密接触了,对此,腾骁有理由怀疑许一墨想让他早点退休。
“嗯…应该比鬼火星槎更好吧…”没憋住,镜流被许一墨天真的想法逗得咯咯直笑,若是真给他一艘。
恐怕第二天就能回炉重造了。
步入院落,鼻尖落上一片花瓣,许一墨闻了闻,清新淡雅,是郁金香,似乎还有白玫瑰。
摘下黑纱,漫天飘舞的花瓣,以及,穿着淡蓝色长裙,白色布鞋的镜流,纤细的玉腿在蓝色的开衩薄纱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借着银白的月光,此时的她成熟,优雅,不过面上的红晕却显得楚楚动人。
“师尊…”呆愣片刻,许一墨缓缓开口,却被葱白的玉指抵住嘴唇。
“今日,听我说,好吗?”镜流的声音平淡,目光柔和的同许一墨对视,向前迈出一步,仰着头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深吸一口气,镜流淡淡开口:“我曾说,我为敌人而挥剑,在遇到你之前。
听我讲个故事。
那年,罗浮的剑首救下一个孩子,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在将来会在她心里占据不可估量的位置。”
“那个孩子笨笨的,整整一周她都在观察男孩的举动,呆呆傻傻,本性却不坏,所以她将男孩收做弟子。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她习惯了男孩整天陪着她练剑,习惯了耳旁叽叽喳喳的叨扰,后来她开始心疼男孩的过去。
和自己相同,却又不同,男孩把她当做无话不说的家人,直到十五岁那年,她听到了男孩的秘密。”
“那个时候她并未当真,只当做童言无忌,可是后来男孩变得大胆,大胆到主动和他表明心意。
她想要纠正错误,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选择逃避,直到男孩第一次出征,她很害怕。
她害怕失去男孩,她看到男孩满身伤痕,心里自责,后来男孩整日冒犯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开始习惯这种生活,男孩的笑脸一直在她的脑海浮现。”
“但,这是不正确的,大逆不道!她想要男孩死心,说了拒绝的话,可让她没想到,那句看似玩笑的话:
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然而他真的傻到以此为目的去努力,她动摇了,可却害怕面对,怯懦的剑首又一次选择逃避。
当她看到男孩被白布包裹,从战场上回来时,那颗沉寂的心犹如被利爪抓住阵阵刺痛。”
“从那以后,她整日酗酒企图麻痹自己,对,她还是选择逃避真相,尽管她心里已有答案。
可是,当他重新带着熟悉的微笑,站在自己面前时,剑首不想逃了,也不敢在去逃了,她体会过失去的今是昨非的无助。
因此,这一次,她想抓住男孩的手,告诉他,师尊也喜欢你。”
双手捧着许一墨那被战火磨平棱角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呼出一口气,眼神坚决语气坚定:
“所以,被我养大的小崽子,你愿意和师尊成亲吗?”
清新的花瓣随着微风舞动,好像是那流逝的时间,飘落在地上。
良久,许一墨勾起镜流的樱唇,一只手绕上柳腰,嘴角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我若是拒绝,师尊会不会把我绑在这剑首府,让我哪儿都去不了?”
“自然不会,只是,自己养的兔崽子,把自己便宜都占光了,拒绝的话,就只能拿着支离,一剑给你劈了,解解气!”
手抵住红唇,似乎真是镜流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
“我愿意,很久之前就愿意了!”宠溺的揉着镜流的白发,将她抱起朝房间走去。
……
屋檐上四个身影趴着。
“呜呜呜…我磕的窝边草终于还是啃到了!”白珩揉着眼睛,咬着应星的袖口。
“你在哭,为什么不咬你的?”
“要你管!”
……
很快,腾骁将两人要成婚的消息,在罗浮仙舟大肆宣传。
由于许一墨近些年来的四处征战,这位少年将军,也成了仙舟脍炙人口的传奇,而镜流作为剑首更是受人追捧。
很快,这个话题便成为罗浮家常便饭后的谈论。
距离二人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罗浮张灯结彩的布置,十分喜庆。
(生产队小宫,应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