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城外,远离了喧嚣与纷扰,另有一处极为隐蔽的所在。此处同样被施展了高明的遮蔽之法,虽然其精妙程度远不及凌霄所布之阵法,但对于抵御一般武者的神识探查而言,已是绰绰有余,足以保证此地的隐秘与安全。
在这片隐秘的空间中,珞珈带着仅存的三名手下,神情肃穆地跪在地上。他们的面前,站立着一位身着宽大长袍的老者,老者的面容沧桑而威严,白色的胡须如同银丝般垂至胸前,长度竟足足有一米多长,随风轻轻摇曳,更添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在老者身旁,还并肩站立着两名黑衣男子,他们的气息深沉而内敛,境界修为竟与珞珈不相上下,显然也是此间的高手。
“见过古长老、封兄、印兄!”珞珈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恭敬,这份敬意主要是针对那位古长老的。然而,由于古长老的威严与地位,另外两位黑衣男子也顺理成章地享受了这份待遇,珞珈的礼数并未有所缺失。
古长老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扫视了珞珈等人一眼,随后缓缓开口:
“起来吧,这一次的事情,确实不能全怪你们。谁也未曾料到,那于正奇竟然隐藏了如此深厚的实力,境界已然达到了抱元境无敌的水平。而且,他并非普通的抱元境无敌强者,其战力之强,即便是我们也感到震惊。你们在那等仓促之下,被其斩杀了几人,也在情理之中。”
言罢,古长老轻轻挥了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现,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地将珞珈等人缓缓托起。这股力量既展现了古长老深不可测的修为,也透露出他对珞珈等人的宽容与理解。
珞珈等人起身之后,神色虽然依旧凝重,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感激与坚定,似乎更加坚定了他们要为这次失败雪耻的决心。
“多谢古长老不怪之恩,但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属下疏忽了。”珞珈再次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他深知,尽管古长老宽宏大量,没有过分责怪他们,但这次行动的失利,对于整个组织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他原本以为,联合魔楼和凌霄两大势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正气堂,一举拿下那至宝魔尊黑天剑。
然而,世事难料,他们虽然让正气堂遭受了重创,但自身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好几名精英手下在战斗中陨落,剩下的人更是险些被正气堂的于正奇一人全杀了。回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珞珈至今仍心有余悸。
“谁能想到,那于正奇竟然是抱元境无敌强者,竟然隐藏了修为!”珞珈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而且,剩下我们这几人,还差点被留在那正气堂,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说到这里,珞珈不禁想起了那个神秘高手的出现。如果不是那个高手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拖住了正气堂的堂主于正奇,他们恐怕真的就全军覆没了。那个高手的实力深不可测,手中的武器更是令人震惊——魔尊黑天剑!
“你们确认,那神秘高手手中的就是魔尊黑天剑?”古长老身边的一个男子,封天啸,突然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冷峻而尖锐,仿佛要穿透珞珈的心灵,探究出事情的真相。
珞珈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转头看向封天啸,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封天啸,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吗?我们亲眼所见,那神秘高手手中的确实是魔尊黑天剑,这一点毋庸置疑!”
珞珈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自信,他深知自己手下的眼力与判断力。同时,他也对封天啸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满。毕竟,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现在需要的是团结与鼓励,而不是无谓的猜疑与指责。
古长老身旁,一位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的男子微微皱眉,目光看向对面神情紧绷的珞珈,缓缓开口道:“珞珈兄,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总要问个清楚的。”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印航!”珞珈脸色冰冷如霜,眼中满是愤懑与焦急,大声说道,“你们爱信不信,那神秘高手绝对拿的就是魔尊黑天剑,当时魔楼的重悬也看到了,而且我们已经传音询问过他了,他也说是。那黑天剑的气息独特,重悬在魔楼中浸淫多年,对这类魔器的感知极为敏锐,断不会看错。”
珞珈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谁在那里!”
就在此时,古长老突然神色一凛,目光如电般冷漠地看向了不远处,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紧接着,他猛地抬手便是一掌轰出,雄浑的掌力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那个方向席卷而去。刹那间,那个地方瞬间炸裂开来,土石飞溅,一股浓浓的烟尘如蘑菇云般四散飞起,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古长老这是要是杀了晚辈吗?”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烟尘中传来,紧接着,凌霄迈着从容的步伐,施施然自烟尘中走出,身上的衣物没有丝毫凌乱,整个人毫发无伤。他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戏谑,静静地看着古长老。
古长老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惊讶。他这一掌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也蕴含了他深厚的功力,寻常高手即便不被重伤,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应对。
可凌霄竟然毫发无伤,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上下打量着凌霄,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究竟多强了?难道这些日子他有了什么奇遇不成?古长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
珞珈也看向了来人,待看清来人是谁后,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猛地燃起一股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