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要这般想,也无妨。”凌霄狞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低沉沙哑,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怨念,从那黑暗幽深的九幽地狱缓缓传来,“不过,我必须让你们清楚,于正奇那个混蛋,竟妄图把我妹妹和未婚妻当作修炼那邪恶夺基之术的炉鼎!”
说到此处,凌霄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火焰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这一次,我首要目标是救她们脱险,同时,我定要将于正奇这恶贼碎尸万段,以血还血!”
他的话语中满是刻骨的仇恨与浓烈的杀意,每一个字都仿若重达千钧,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间,让所有人都深切感受到他内心深处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
“此外,魔楼那边届时也会全力出手,覆灭正气堂。”凌霄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利剑般迅速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胜利已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仅有一次。你们要是抓不住,那也只能怪自己没这个命。就此告辞!”言罢,他决然地转身,再不看众人一眼,抬脚便要离开。他心里十分明白,话说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此刻,将选择权毫无保留地交到他们手上,才是最为明智的做法。凭借着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这几个人,根本无法抗拒如此巨大的诱惑。
随着一阵刺目而神秘的光芒陡然闪烁,那散发着奇异能量波动的传送圣纹缓缓黯淡、消失。
与此同时,凌霄的身影也如幻影般瞬间消散在原地,仿佛他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还在隐隐证明着他刚刚的存在。
珞珈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犹豫与纠结,神色复杂得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乱麻。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边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一边是对复仇和宝物的渴望,矛盾与挣扎在他们心间翻涌。
“去吗?珞珈?”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珞珈身上,那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期待、疑惑与询问。
珞珈作为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存在,同时也是此次行动的队长,在这关键时刻,大家自然而然地将决定权交到了他的手中,等待着他的一声令下。
珞珈微微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甚至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沟壑,脸上的表情凝重得仿佛压着一座大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原本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破釜沉舟。“当然要去!”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犹如洪钟鸣响,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定不容任何人质疑和更改。
“你真相信那小子说的?他就只是为了救人?”其中一人满脸困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中布满了怀疑和担忧的血丝,显然对凌霄的话始终心存疑虑,难以完全信服。
“我当然不信!”珞珈冷冷地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轻蔑不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对方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不过,那小子的性格脾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以他的为人,肯定会把救人放在首位。你们难道忘了吗?之前在魔楼的时候,他不惜将魔尊黑天剑拱手交给我们,不就是为了救他的朋友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闪烁着如狐狸般精明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一场绝妙的棋局。
“不可否认,这次行动确实充满了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但只要我们能巧妙地把局面搅乱,就有机会在这混乱之中浑水摸鱼,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若是此刻退缩不去,以后恐怕真的再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充满了算计与谋划,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作为队长的冷静、睿智与果断,让人不禁对他的决策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
“可到底该怎么搅混这趟水呢?”一个尖细且带着颤抖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死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身形极为瘦小的胡三。
他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眼睛犹如受惊的老鼠般滴溜溜乱转,双手在膝盖上不安地来回搓动,那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紧张与对未知的强烈期待,仿佛一只即将踏入陷阱却又忍不住好奇的小兽。
珞珈听闻,猛地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透着彻骨的寒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似乎要将眼前浓稠的黑暗硬生生劈开。
“这有何难?”他寒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冰碴子,“现今,大多数人都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魔尊黑天剑藏于正气堂。咱们只需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即可。”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得意又狰狞的冷笑,仿佛已然亲眼目睹正气堂被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的狼狈场景。
“虽说这么做,往后争夺宝剑的难度定会大大增加,可至少,能让正气堂那群伪君子也尝尝苦头。咱们既然得不到,他们也休想安安稳稳地坐拥这宝物。”
珞珈的声音愈发低沉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狠狠挤出来的,其间裹挟着他对正气堂那深入骨髓、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面前的空气无情撕裂,以宣泄他内心积压已久的怨愤。
圣使那样欺辱他,他必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