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杨美琪有些犹豫，她没有熬夜和喝酒的习惯，本来打算吃完饭就回家的。
秦扬见杨美琪有些纠结，干脆道：“你别去了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这话却让杨美琪警铃大作。
杨美琪看了看秦扬，又想起厉明辉提早安排好的汪思悦。
要是不去的话，搞不好厉明辉这老狐狸会不会又变出个水灵灵的“李思悦”“张思悦”。
这可不行！
“我去！”
杨美琪坚决的说道，反正只是去听他们唱歌，不喝酒就行。
“我去。”
秦扬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对厉明辉说道：“厉总，唱K吧，我也不喜欢酒吧，你安排就好。”
“好！”
......
金柜是厉明辉选择的地方，离枫叶酒楼不远，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由于在场几人都喝了酒，就在酒楼门口叫了代驾过去。
金柜只有一楼是KTV，二楼是吃饭，三楼是桑拿，四楼以上是住宿，基本满足了吃喝玩乐睡一条龙。
厉明辉订了一个很大的商务包间，空间很大，至少有50平米，算上刚刚送汪思悦回来的何雪萍总共才4个人，未免显得有些空旷。
厉明辉此时已经喝的有点多，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勾着秦扬的脖子道：“秦先生...嗝...虽然我虚长你几岁，但我觉着咱俩挺投缘的，这么着，我托个大，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老弟，你看怎么样？”
秦扬眼皮挑了挑，跟一个至少五十岁的中年人称兄道弟，未免有些膈应，不过秦扬知道这就是拉近双方关系的场面话，也没有在意。
“好啊，那我就喊你一声大哥！”
“好嘞，秦老弟！”
厉明辉一拍大腿，喜不胜收，然后又开始帮秦扬倒酒。
何雪萍帮着厉明辉点了几首歌，于是厉明辉笑着跟秦扬打了个招呼，放下酒杯，便去拿麦克风去唱歌了。
厉明辉跟秦扬的年龄差了好几个时代，唱的都是“大头皮鞋”“望故乡”“阿里山的姑娘”之类极具年代感的曲目。
不过老厉这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但是中气十足，唱起歌来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
“你看看你，平时这个点都要睡了吧，还非要跟着来。”
秦扬看着一旁哈欠连连的杨美琪说道。
“哼，我要是不来，你指不定被哪个女妖精勾搭走了。”
杨美琪嘟了嘟粉红的嘴唇有些不满的样子。
秦扬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个女朋友还挺尽职尽责啊。”
“我是替思思姐看着你，你别想歪了。”
杨美琪撇了撇嘴，回应道。
“是吗？”
秦扬今天喝的也不少，他凑近杨美琪，身上带着些许微醺的酒气。
杨美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被秦扬身上的酒气熏得有些醉了，竟也没躲闪，只是直直对上秦扬的目光。
“我知道那天你没睡着在偷听。”
秦扬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抚过，惹得她耳朵有些痒痒的。
“你...不要脸。”
杨美琪好气啊，这个男人每次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可没说具体是哪一晚啊，看来你确实没睡着。”秦扬脸上露出一丝无赖的坏笑。
杨美琪俏脸绯红，娇嗔了一句，左右环顾了下，厉明辉在唱歌，何雪萍专心在旁边摇铃铛拍马屁，也没人注意自己这边。
“哈哈哈。”看着杨美琪惊慌失措的样子，秦扬得意的笑了起来。
杨美琪嘟着粉唇，扭动腰肢侧过去几分，跟秦扬这个老色胚保持一定距离。
“老哥献丑了，来，秦老弟来一首，让其他人都洗洗耳朵。”
厉明辉唱完歌，笑着递过来话筒，就要帮着秦扬点歌。
秦扬笑着说道：“帮我点一首“无赖”，谢谢。”
厉明辉点好后，帮秦扬把歌顶上来。
“我间中饮醉酒，很喜欢自由，常犯错爱说谎，但总会内疚......”
秦扬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插兜，静静注视着屏幕不断变换的画面。
这首无赖，是他的拿手歌。
“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秦扬的嗓音很有磁性，音准和音调都在线，再加上这首歌对爱情的无奈和自嘲，还有对爱人深深的感激和愧疚。
秦扬娓娓道来的嗓音，再配合这首歌淡淡忧伤的曲子，使得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向秦扬投去了目光。
杨美琪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秦扬的侧脸，以及那道高挑的身影。
明明他刚刚吃饭喝酒表现得像是那种世故圆滑的老色胚，可现在唱歌的时候却又像既放荡不羁又深情款款的“无赖”形象。
但杨美琪却并未觉得这两者有何割裂感，仿佛这两面都是秦扬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但是你死都不变心跟我笑着挨，就算坏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杨美琪被秦扬的歌声感染，忍不住轻声跟着喃唱。
她心想，秦扬不好色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帅的，这首歌应该是唱给思思姐听的吧，想到这儿，心里竟然涌起一丝失落感。
一首曲毕，厉明辉率先鼓掌，他毕竟跟年轻人是不同时代的，感知不到这首歌的意境，但这种时候就应该奋力鼓掌。
厉明辉心中有数，这个订单，稳了！
“秦老弟，唱得真不错！”
“你这要是出道，那帮流行小鲜肉可就全得靠边站咯。”
厉明辉拍起了彩虹屁，何雪萍也笑着说道：“对啊，秦先生唱的简直不输专业歌手啊。”
秦扬摆摆手，对这种奉承话没太在意，然后又在众人的彩虹屁下唱了几首。
唱K一直持续到了凌晨1点，临散场的时候，厉明辉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秦扬的手：“秦老弟，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还能结识你这个忘年交。”
“咱们以后可得常聚。”
“好，没问题。”
秦扬淡淡笑道，心里却想着厉明辉这会儿估计要露出真实目的了。
果不其然，一旁的何雪萍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开口说道：“秦先生，我们名雕在业内绝对是最专业的，我们厉总一直很希望能和您达成合作......”
厉明辉假意呵斥道：“诶！不是说好了今天不谈公事嘛，我和秦老弟就是单纯交个朋友。”
秦扬看着他演完这一出，笑了笑说道：“我其实就看了两家，你们的设计都很专业，我现在也在犹豫呢。”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优先考虑老哥你的公司。”
厉明辉语气更加激动：“好，用料和建材家居品牌这些不用担心，老哥我回头跟下面打声招呼，包你满意！”
“好，那今晚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