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自己在追尋真相,卻沒發現自己早已步入深淵。
——艾莉
【封印裂縫·未知回音】
黑暗深處,那道詭異的回音在空間中迴盪,彷彿是一種來自遙遠時空的回應。
我們全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著那道裂縫。
它並不寬,大約只有手掌的大小,但那種詭異的氣息透過裂縫緩緩滲出,使得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
「這不是一般的墓穴……」張教授低聲說,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這裡……可能是一個囚禁場所。」
「囚禁?」老狼冷笑了一聲,但語氣卻有些緊繃,「這麼說,這裡封印的東西,還活著?」
「或者曾經活著。」沈敬堂補充,眼神凝重地盯著裂縫。
「但它,可能已經逃走了。」卡爾語氣冷硬,舉起了槍。
我緊握著手電筒,內心無法平靜。
這道封印,存在了數千年,封印的東西……真的只是某種生物嗎?
【裂縫的秘密】
「我們應該離開嗎?」我低聲問。
「現在還不能。」張教授回答,伸手摸索著門上的符號,試圖解讀這些與天啟盤相同的紋路。
「這些刻紋……與二里頭的石門相似,但更加複雜,」張教授仔細觀察,「這扇門可能不只是封印,更是一種……通道。」
「通道?」卡爾皺眉。
「如果天啟盤是某種鑰匙,那麼這扇門可能不只是阻擋什麼,而是通往某個我們未知的地方。」張教授語氣低沉,「這或許是為什麼裂縫會出現——它的內部機制,已經開始失效。」
「操……你是說這扇門是雙向的?」老狼咒罵了一句,「也就是說,不只是裡面的東西可能跑出來,外面的人也可能進去?」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張教授點頭,「但問題是,門的另一端到底通往哪裡……」
「這個問題,我不想知道答案。」沈敬堂冷冷地說,「我們應該把這個地方封起來。」
【天啟盤的指引】
然而,就在這時——
嗡——嗡——嗡——
天啟盤再次發出微弱的震動,盤上的紋路開始閃爍起幽藍色的光芒,像是在與封印門產生某種共鳴。
「它在啟動。」卡爾低聲說。
我緊盯著天啟盤,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強烈——這東西到底是誰製造的?為什麼它會與這些遠古封印產生聯繫?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天啟盤的光芒逐漸集中,投射出了一組符號,落在封印門的裂縫上。
符號組合成了一串古老的文字,閃爍了幾秒後,慢慢消失。
張教授迅速記錄下來,然後皺起眉頭:「這是……一段指引。」
「什麼意思?」老狼問。
張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大致翻譯下來,這段話的意思是——」
‘天啟之門,通往遺世之境。唯有鑰匙者,方可踏入。’
我們面面相覷。
「遺世之境……?」我低聲念著,「這指的是哪裡?」
「不清楚,但從字面來看,這可能是一個與我們世界不同的地方。」張教授沉聲道,「這說明,這扇門的背後,不是一座墓穴,也不是單純的封印……而是一個入口。」
這個推論,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背脊發涼。
【封印裂縫內的視線】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小心翼翼地將手電筒的光線對準裂縫的內部。
光束投射進去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幕讓我永生難忘的畫面——
裂縫內部,並不是黑暗的。
那裡有光。
不是來自我們手電筒的光,而是一種詭異的銀白色光芒,彷彿來自於另一個維度的能量場,流動著、變化著,像是在某種無法理解的時空中漂浮。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不安的——
我看到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靜靜地懸浮在裂縫的另一端,銀灰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情感,卻帶著某種極端的熟悉感。
我全身僵硬,幾乎不敢呼吸。
因為我認得這雙眼睛。
這與我們在二里頭青銅殿堂中看到的銀白色生物,一模一樣!
「艾莉?」卡爾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低聲問道。
「它……」我艱難地開口,「它在看著我們。」
我強迫自己不眨眼,死死地盯著那雙眼睛,試圖確認那究竟是一種錯覺,還是真的有某個存在……正在裂縫的另一端,凝視著我們。
然後,它動了。
銀白色的光芒微微震顫,那雙眼睛微微閃爍,彷彿意識到了我的察覺,然後緩緩地……朝著我們靠近。
「快離開裂縫!」沈敬堂低吼,伸手猛地拉住我。
我踉蹌地後退,幾乎跌倒在地,心跳快得快要炸裂。
「它到底是什麼?」老狼緊握著槍,滿臉冷汗。
「我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張教授嚴厲地說,「這道門不只是封印,它……可能是某種橋樑!而現在,它正在被打開!」
【撤離與選擇】
「不管這東西是什麼,」卡爾壓低聲音,「我們該離開了。」
「可我們什麼都還沒弄清楚!」我喘著氣說。
「比起弄清楚,我更在乎能不能活著離開。」老狼低聲說,「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沒必要死在這裡。」
「我同意,」沈敬堂低聲道,「但我們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們需要摧毀這個地方。」
張教授猛地回頭,「不行!這是一座未解之謎的遺跡,你知道這對考古界的意義嗎?」
「我知道,」沈敬堂的眼神冰冷,「但我更清楚,如果我們不毀掉這道裂縫,那東西……總有一天會出來。」
我望向裂縫的方向,心跳仍未平復。
這扇門的另一端,到底連接著什麼?它們……到底是什麼?
「我們沒有時間爭論了!」卡爾厲聲說,「這裡的磁場已經開始異常,我們得做出選擇!」
沈敬堂沉默了一秒,然後緩緩地從背包裡拿出高爆炸藥,低聲說:
「我們摧毀這道門,然後離開。」
我死死地盯著那道裂縫,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問題——
如果這扇門真的是一座通道,那麼另一端的存在,真的無法再次回來嗎?
還是說,它們,已經來過了?
就在這時,那道裂縫深處,再次傳來了一陣低沉而詭異的聲音——
「……S108……」
我瞳孔驟縮,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它在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