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想一下!如果今晚你真的找上门,与大端撕破脸,就算你占到一些便宜,或是将王祖空杀了,又能怎么样?林帝一怒之下,万一出重兵讨伐,就你乾盟能扛得住第一轮的打击吗?”
陈茨一脸严肃,眼看着徐圩渐渐恢复理智,暗松一口气。
随即,继续道:“永远记住,林帝之所以没拿出全力,不是没这个能力,而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接下来南北之战,才是重头戏!”
“最后,我也不妨告诉你,王爷下一步打算全面渗透进入大端内部!林帝不是想要咱大乾的土地吗?那咱们干脆也别这么小家子气,直接进入大端的官场,来个鸠占鹊巢!”
徐圩眼前一亮:“王爷真是这么说的?不是你小子添油加醋?”
“废话!!本官还没这个胆量在这个问题上造谣!目前王爷盯上的就是那福临安!这老头刚刚经历过丧子之痛和家道中落,如今就是个孤寡老人,内心最脆弱,也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
“我明白了!既然王爷有这么精密的计划,那本官就暂时忍了!但如果过去一年半载,依旧看不到任何起色,可就别怪我徐圩翻脸不认人了!我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任何事!哪怕是去刺杀林帝,也在所不惜!”
陈茨无奈摇头:“你真是个疯子!还刺杀林帝?任何陌生人都不可能靠近林帝!”
“呵呵!本官既然敢说,自然是有一定把握!他林云除非在大端皇宫龟缩一辈子,不然…迟早会有机会的!”
跪在一旁的一众乾盟死侍,都暗松一口气,明白自己捡回一条命。
刚刚要是真被徐圩逼着去找秦淮的晦气,那他们多半会步之前那些探子的后尘。
秦淮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鬼手刀杀人无敌。
至今都没有一个活人见过他出刀。
翌日清晨。
楚胥和福临安各自走出房间,第一时间听取了锦衣卫的汇报。
当得知昨夜发生在京都府悦来栈的事,两个老头都大吃一惊。
“楚先生,这秦淮也太疯了!在京都府大开杀戒,而且还是乾盟的人,难道就不怕惹来大麻烦吗?”
在福临安看来,北乾虽然归顺了大端,但这里毕竟还不是自家底盘,内部的势力并没有被收编,依旧存在不少顽固极端分子,这些人对大端充满了仇怨。
楚胥一脸淡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担心有什么用?何况,这不是没有出现最糟糕的情况吗?说明对方服软了!不是那乾盟徐圩服软,就是被吕惊天按住了!才没能酿成大祸!”
福临安沉吟片刻道:“这秦淮虽是太上皇身边护卫,将来前途无量,可终究还是江湖出身,遇上这种政治事件解决不了,就用武力解决!迟早会吃大亏!”
楚胥戏谑道:“福中堂既然都这么说了,干脆去劝他好了!让他带着王祖空立即回京城…”
“哼,我要是劝得住早劝了!老夫是担心他的作为,最后连累到咱们!这官场斗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楚胥看着这老头子跺着脚抱怨,不由长叹一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有用吗?
“行了!你黄土埋到脖子的糟老头子害怕死吗?人家秦先生年纪轻轻,大好青年,有脾气行事冲动是应该的!难道要等到你这么老再行事冲动?”
“诶!”
福临安无奈一叹,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