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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没答应呢。

姜玥咬了根棒棒糖,边腾出手来回消息:【你先说什么事情。】

她想了想,又打了一大堆的字:【我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不是什么事都会帮忙的。】

周寂那边迟迟没有回消息,等到她听见走廊外的脚步声,抬头的瞬间,化妆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

工作人员引着这尊大佛进了化妆间。

周寂一进去就看见咬着棒棒糖的她,表情有点呆愣,身上那套衣裙已经换了下来,不过头上还梳着漂亮的发髻,顶着张小小的精致的脸,眼神有些茫然看着他。

周寂望着她的脸,难免又想起来刚才那张照片。

是很漂亮的,但是好像会引翅而飞的雪蝶,像一阵风似的捉不住留不下来。

周寂在看见那张照片的瞬间,对上那双眼睛,好似能清楚的感觉得到,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她不属于这里。

那种感觉实在灼心,烧得心脏都痛。

姜玥也抬起了脸,静静看着他,眼睛依旧是如从前那般清凌凌的,不染一丝尘埃杂质,干净的像天然洗过的水。

男人进来之后,其他人便自觉退了出去,他漫不经心带上了门,门锁轻轻哒的一声就关上了。

周寂背光而立,冷峻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里,白衬衫,黑色马甲,外套亦是冷肃的黑色西装。

个高腿长,窄腰宽肩。

身材看着就极其的优越。

姜玥没想到他出现的会这么快,男人踩着做工精致的皮鞋,慢慢往她的方向靠近。

姜玥并不怕他,但是也不知道为何,目光变得有些飘忽,她往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你要我帮你什么事?”

太难搞的,她是不会答应的。

她向来不会委曲求全自己。

周寂看见她往后躲闪的动作,眸光微微一顿,随后就又恢复了脸上的镇定从容,他说:“我母亲最近生了病,睡也睡得不太好。”

顿了片刻,男人继续:“我想请你陪我去济宁寺为她求一份安心。”

他解释道:“她素来信这些,也喜欢你。”

周寂也没说谎,母亲因为高强度的工作累得病倒了,如今不得不听从医嘱强行待在家里休息养病。

姜玥是个心软的人。

她的柔软,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总是愿意回馈给真诚善意的人。

姜玥对周夫人还有印象,一位干练的事业型女强人,上次见面还送过她礼物。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姜玥还没去过寺庙,她自己也有所求。

只不过她从前还是公主的时候,就不信庙里的神仙能帮上世俗之人所求之愿,如今也不相信。

求神拜佛,总是没有用的。

“好吧。”姜玥又问:“什么时候?”

周寂想了想:“明天。”

济宁寺有位大师,传闻没有他堪不破的尘缘。

周寂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诩足够理性科学,竟也会信起这些。

默默渴求着与她有多几分的尘缘纠葛。

“你忙完了吗?我送你回去。”

“嗯,差不多了。”

周寂默了默,提醒道:“头发。”

发髻还没拆,那根漂亮的金簪流苏摇摇欲坠。

姜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说:“啊,这样好看。”

周寂没再说什么,他忽然好奇她从前是什么样子。

他看见的画面。

只有她一遍遍悄声无息死去时的那个瞬间。

回想起来,都是锥心刺骨的阵痛。

她应该也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姑娘,被爱包围的小姑娘满眼天真和讨喜的娇纵。

姜玥现在住在秦家,周寂开车送她的确是顺路,再也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上了车,姜玥才不慌不忙将头发散了下来,她手里握着这根的簪子,垂着眼皮望着簪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面开车的钱叔,透过后视镜悄声无息扫了两眼后座。

这两人坐在一起是极其登对的,郎才女貌。

两人中间的空隙大的仿佛还能坐下一个人,车里安静不已,怕是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车内空调开的很足。

周寂脱了西装外套,男人漫不经心搭着长腿,西装裤下的长腿笔直挺阔,神色寡淡的模样好似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车内昏暗的光线,反而衬得两人皮肤雪白。

尤其是姜玥,乌发雪肤,唇红齿白,一件亲肤贴身的v领针织连衣裙,露出的锁骨明显,看着便是被富贵滋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

姜玥靠着车椅,乌色眼瞳静静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天色未熄,将明不明。

她忽然间才想到,她自己都该属于“魑魅魍魉”,明天去了济宁寺,若真有什么大师,不会把她给收了吧?

这样想着,姜玥忽然就笑了起来。

轻轻的一声笑,声音很低,若不是竖起耳朵仔细听,应当是听不见的。

可偏偏还是被身边的男人捕捉到了。

周寂放下手里的文件,淡定朝她偏过脸,漆黑的眼珠定定看向她,好整以暇地问:“笑什么?”

姜玥对上他的眼睛,她正儿八经打量起周寂这张脸。

好看是好看。

往往都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性冷淡模样。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像上层阶级的社会精英。

她突然好奇地问:“你也会相信神佛吗?”

周家挑了下好看的眉头,语气淡淡,“多一份心理安慰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信还是不信?

“我以前求过的。”姜玥想了想,继续说:“但是从来没有灵验过,所以连心理安慰都不存在。”

周寂望着她天真浪漫的一张脸,他的心情仿佛都跟着她的心情而变好了些许,“这次会实现的。”

姜玥沉默片刻,她点点头:“但愿。”

默了会儿,钱叔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沉寂:“大少爷,车停…哪儿?”

秦家和周家的院子,隔得不远。

正大光明停在秦家的四合院前,好像有些不好,毕竟都是已经离婚了的关系。

周寂颔首:“去秦家。”

姜玥也不想走路,当然没意见。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已然亮起。

周寂先下了车,绕了圈帮她打开了车门,夜里的春风,拂面而来时好似带来几分难以将息的冬意,冷飒往皮肤里面钻。

姜玥瑟缩了下,带着暖意的西装外套忽然搭在了她的肩头,还是清冽的、好闻的淡淡清香。

男人站在路灯下,黑色马甲和西装裤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尤其显得腿长,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道:“外面冷,进去吧。”

灯光将他的倒影拉的修长。

姜玥裹着他的外套,好像真的没那么冷了。

他穿得这样单薄,看起来却好似察觉不到这料峭的春天。

小姑娘发怔的片刻,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秦诏刚刚给妹妹打了个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发过去的消息也犹如石沉大海。

他也没什么事儿,打算出来等等。

秦诏看见不远处的周寂,拧起了眉头,双手插兜冷冷望着他,不知道这人怎么就和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

秦诏走上前,黑色长大衣,面容冷肃,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姜玥早就发现这两人貌似不是好朋友,看起来就不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反而更像那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天生磁场就不和。

姜玥张了张嘴,又梗住了喉咙。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秦诏,让她开口叫哥哥,她现在还做不到,但是太过陌生的称呼,又好像非常的不领情。

秦诏还有他的父母,对她都很好。

是秦家人里面对她最好的那几个。

她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像个白眼狼,毕竟是原主的父母,不想败坏了原主在父母和哥哥面前的印象。

既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索性就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秦诏熟稔的牵过她的手,扫了眼发现她身上不属于她的外套,男人抿直了唇,碍着比较冷冽的天气,只能容忍下来。

不过他是真的佩服周寂这见缝插针的本事。

这厮做事向来不动声色的,悄声无息就给人一个“惊喜”。

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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