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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屏跟前和现场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孤月师太现在已经明白,哪怕她把自己给爆了,可能也动不了秦昭仪分毫,于是原本耷拉着的一张脸便勉强堆起了几分笑容。

收敛气息,降下飞剑。

人还未落地,便微微一福道:“孤月,见过公主殿下。”

秦昭仪却不理她,直奔秦邺而去。

不等老头下来,一把扶住了他,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什么叫生离死别?

这就是!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亲情的珍贵,包括秦乐的死,也是秦昭仪泪流满面的原因之一。

秦邺其实也看见自己的儿子吊死了,原本一肚子的火气现在也没了,哭得比女儿还要伤心。

孤月师太尴尬地站着,然后突然发现四周有一圈儿云镜正对着她拍,心里不觉有些着恼。

事情都完了还不走?

真是吃饱了撑得!

但是脸上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假装镇定,等秦邺父女的情绪平复下来。

“父皇,女儿……不孝……”打量老父亲憔悴的面容,又看了一眼还在风中晃荡的秦乐,秦昭仪忍不住又哭了。

曾彪见状连忙带人飞奔而去,七手八脚地把秦乐解了下来。

“不!”秦邺摇摇头,“你这是大孝!没有你,我回不来!”

秦昭仪的目光转向孤月师太,老太太也正看着她,四目相交,孤月师太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现在还惦记我的皮囊吗?”秦昭仪冷声问道。

“呃……”孤月师太张张嘴,“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会。”

她也不说我从未惦记过,说明还是个心胸坦荡之人。

其实整个望月宗能活到现在,都亏了她的苦心经营。

要不然就顾清渊那脾性,望月宗早没了。

“好,那我再问你一句,还惦记那一万名石工吗?”

“公主殿下,虽说现在你已是无上玄鸟,又有万虎之阵,我们望月宗奈何不了你们,但……”

“但什么?”见老太太欲言又止,秦昭仪问道。

“但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

“没有商量!”秦昭仪摇头道:“从今天开始,秦国不再向望月宗缴纳一人一物一颗粮食!”

轰!

四周响起一片叫好之声,大臣们把手都拍肿了,嗷嗷跳脚嗷嗷叫。

然后有嘴快的已经把这话传出皇宫,顿时全城轰动,欢声震天!

孤月师太的脸白得跟一张纸一样,眼角的肌肉突突跳动,看似忍无可忍但必须要忍的样子。

“好,既然你说了这话,那咱们望月宗跟你们秦国就再无任何瓜葛。”孤月师太的目光忽然转向天空中的十几面云镜,“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们望月宗自私自利,而是……”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一挥衣袖道:“秦昭仪,今日你说的话,会害死秦国百姓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嗖!

一道剑光飞起,孤月师太已经到了空中。

随即拖着一阵刺耳的啸音钻入云层之中,很久,还能隐隐听见飞剑的轰鸣声……

见没有好戏看了,邱恒等人便也下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统统打道回府了。

至此,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现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只有季夜闷声不语,似有心事。

是的,孤月师太最后撂下的那句话,在其他人听来只是无能恐吓而已,像极了死鸭子嘴硬。

但是他却有点不这么认为,所以不得不扪心自问:“难道……我们都错了?”

“季夜!”身后忽然响起了秦昭仪的声音,扭头一看,她正拉着秦邺的手走过来。

到了跟前,用胳膊肘捅捅老头,然后说道:“我和父皇都要好好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秦国。”

“呃……”季夜刚想说不敢当,秦邺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使劲摇晃着说道:“恩重如山呐,恩重如山!朕无以为报,不如……将女儿许配给你吧!”

“啊?”季夜吃了一惊。

“怎么?你看不上昭仪?”

“不是……”打量秦昭仪的表情,季夜就知道老头其实是被她逼来的,要不怎么说一个个成了神兽之后就胆大妄为呢。

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她搞突袭了!

“不是就好!”身后忽然响起胖子的声音,“季柱石,这事儿我准了!”

“你准?”季夜乐了,回头看胖子:“你凭什么准?”

“你是我柱石对不对?”

“对!”

“那你的事儿我能不能做主?”

“呃……”

“呐,现在皇上替我表姐向你提亲。我呢,作为你的……呃,反正你懂的,答应这门婚事。嗯,今晚就成亲吧,我们正好喝喜酒!”

“对啊!对啊!”白骞骞也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最喜欢喝喜酒和闹洞房了!”

“你闹洞房?床还不塌了?”胖子一脸惊恐地道。

噗嗤!

秦昭仪笑喷,伸手打了胖子一下,“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好好跟小白说话。”

“就是,每次我说什么你都要骂我,太可气了!”嘴上这么说,白骞骞还是很宠溺地看着胖子,然后冲季夜摇摇手道:“愣着干嘛,快点答应啊!”

季夜看了秦昭仪一眼,微微一笑道:“其实应该我向你提亲才对,而且在我们家乡,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一枚戒指。可是我没有任何准备,真是……”

“季夜,今天的胜利就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秦昭仪看着他,眼圈儿已经有点泛红。

从最初的因他容貌而动心,到现在因他所做的一切而倾心,这个变化过程只有秦昭仪自己才知道。

当然,季夜的对秦昭仪也有一个心理变化过程。

其中的跌宕起伏,可能并不亚于她。

郎有情妾有意,秦昭仪大气如斯,我又怎能英雄气短,我不短啊!

……

今夜,皇城内外普天同庆!

除了庆祝胜利之外,还庆祝公主新招了驸马爷!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到驸马爷的样子,因为喜酒只请了很少一部分人参加,无论大臣还是世家权贵,全都没有拿到入场券。

当然,现在秦昭仪的威望如日中天,她做什么都没人敢多嘴,甚至还要夸赞一番节俭行事,实乃皇家新风气!

三更天,闹洞房的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但其实也就胖子和白骞骞,还有陈巧心和阿毛而已。

曾彪和刘子恒虽然也来了,但他们根本就放不开,纯粹是来站岗放哨的。

此刻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季夜的目光就看向床上的秦昭仪。

她脸上还盖着红盖头,虽然闹洞房的时候被调皮的阿毛和陈巧心摘下过好几次,但每次她都会端端正正地重新戴好,只等季夜去揭开。

季夜走到床前,刚要伸出手,却听噗通一声,床板塌了。

秦昭仪猝不及防,滚进季夜怀中,然后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被胖子说中了,这床被白骞骞弄塌了。

因为她一直在床上蹦啊蹦的,而且还夸过这床特结实,她也打算去买一张……

花烛摇曳,美人在怀。

季夜轻轻撩起红盖头,看着秦昭仪的俏脸,说道:“今晚,咱们打地铺吧。”

“嗯……”秦昭仪娇羞点头。

“唉,洞房花烛夜,夫妻睡地上。举头望明月,我俩冻得慌!”季夜开始念外诗。

“咯咯咯!”秦昭仪笑得花枝乱颤,抬手打了他一下,“别贫了,扶我起来,我帮你一起打地铺。”

这时,外边隐隐约约传来阿毛和陈巧心的欢笑声,似乎正在屋里打闹。

“这两孩子,今晚别睡不着觉吧。”秦昭仪笑道。

“阿毛这些天一直没睡过,巧心……”季夜沉吟了一下,说道:“巧心我打算尽快送她回家去。”

秦昭仪点点头,“是啊,现在我有十万御林军在手,你哪天点化他们一下,万虎阵就不缺猛虎了。”

顿了顿,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她走?”

“再玩两天吧,城里这么热闹,很多地方她都没去过呢。”

“嗯,明天我就带她出去玩。”

“明天你还起得来?”

“我当然起得来,我可是无上玄鸟,精力无穷无尽!”

“我好像也是诶。”季夜笑道。

“那咱们比比?”

“比就比!”

……

皇宫下了一夜的雨,到清晨也未停下。

奇怪的是,出了宫门,就一滴雨都没了,地上全是干的。

城门早早地就开了,守城的士兵刚出来,就看见官道上面走来几个道士。

年纪瞧着都是三十上下,到跟前打了个稽首,道:“贫道乃凌云宗弟子,捉拿开启鬼脉之元凶而来,此乃他的画像,还请昭告百姓!”

唰!

右手一抖,一张人像便出现在士兵面前。

“呦,这人是男是女?”当兵的有点惊讶,因为单看这张脸,真的分不清男女。

“男的,你见过吗?”

“没有!”

“那我们先把画像贴出来,城门口贴……”话还没说完,一个银甲白袍的将军快步走了过来。

“干嘛呢?”刘子恒大声问道。

“这几位道爷说要捉拿开启鬼脉之元凶,这是那人的画像。”士兵将手里的画像递了过去。

刘子恒拿在手里一看,眉头顿时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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