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故宫的夜色浸着亚热带潮气,陆九霄蹲在至善园飞檐上,看曜变胎记在玻璃幕墙映出北斗七星。青瓷猫尾缠着纳米钢丝,琥珀色竖瞳正对焦防弹展柜里的《天工谱》缂丝残卷——柜面倒映的保安瞳孔里,游动着相柳鳞片特有的数据流。
“子时三刻,台风眼过境。“苏弄晴的加密语音从骨传导耳机传来,“记住,展柜密码是《璇玑图》的回文诗...“
话音未落,整座故宫突然震颤。陆九霄腕间的苗银手镯迸发强光,展馆内的青铜器集体嗡鸣。他翻身跃下飞檐的刹那,明代《出警入跸图》的缂丝长卷突然活过来,画中锦衣卫策马撞破展柜!
“宋应星在改文物DNA!“青瓷炸毛跃起,官窑盏碎片在空中拼成防火墙。陆九霄甩出龙泉剪,金线缠住画中人的绣春刀,刀柄竟传来母亲年轻时的脉动——这卷缂丝里缝着她的心电图。
系统光幕炸出血红警报:
【检测到时空嫁接手术】
【强制开启双线战场:2008年/2023年】
手机直播自动分屏:左半边是2008年《天工谱》首次展出的安保录像,右半边是实时画面。陆九霄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正在展厅写生,母亲的工作证在画板边缘若隐若现。
“找到嫁接点!“青瓷撞碎消防玻璃取出宋代铁剪,“用这个剪断时间线!“
现实中的陆九霄旋身避开激光网,虚拟世界的化身却在2008年拉住年少自己:“别画那幅《早春图》!“少年抬头,瞳孔里竟映出宋应星的脸:“师兄,你终于来了。“
时空轰然坍缩,两代故宫在暴雨中重叠。陆九霄胸口的曜变胎记突然剧痛,他看见母亲在暴雨夜将《天工谱》残卷塞进展柜,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宋应星。展柜密码锁泛起青光,分明是青瓷的官窑盏纹样。
“原来你才是最后的钥匙...“陆九霄扯开衣襟,将胎记按上防弹玻璃。青瓷凄厉猫叫中,展柜化作锻铁炉,明代《天工开物》的活字从炉中飞出,每个铅字都长着相柳的獠牙。
“天工九锻·熔金!“
龙泉剪熔成金液,与暴雨编织成霓裳羽衣。陆九霄裹着金线跃入锻铁炉,炉内竟是放大百倍的缂丝机——经线是2008到2023的时间流,纬线是十二金钗的残魂。宋应星站在梭道尽头,手中金梭正将《早春图》改造成相柳巢穴。
“贤侄可知何为'天衣无缝'?“他掀开道袍,胸膛镶嵌着十二枚金钗徽章,“你母亲用十五年织就这张网,等的就是...“
暴雨突然静止,苏弄晴的玛莎拉蒂撞破故宫外墙。她甩出翡翠耳坠,绿光中浮现1997年香港启德机场画面:母亲将襁褓中的陆九霄交给空姐,转身迎向持青铜机杼的宋应星。
“就是现在!“青瓷撞碎翡翠,时空碎片刺入宋应星胸膛。陆九霄福至心灵,扯下霓裳羽衣裹住《天工谱》,金线在暴雨中织就母亲临终场景:她在ICU用呼吸机管编织星图,心电监护仪曲线正是《璇玑图》的回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