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话我可没说哦,我跟对方可没什么仇,还不至于要到这样报复的地步。”
蓝新月的否定让陈平略感讶异。
毕竟,对方不太可能会说谎。
而且陈平也问过玛丽斯了,当然,是旁敲侧击的。
稍微算是隐约暗示玛丽斯。
玛丽斯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稍微从陈平这里知道一点后就不在追问为什么陈平会知道她能力的弱点了。
毕竟这位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以后完善起来,其实就跟没有弱点差不多了。
以后有准备,就算这个弱点被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这就是实力的自信跟底气。
玛丽斯不是因为有这个能力才在十二议会中实力保四争三,而是她本身的实力就足够强大了。
所以,才会是这幅模样。
那天陈平跟克里斯对战,要不是怕克里斯死翘翘了,自己回去不好交代,玛丽斯也不会管克里斯的。
她跟克里斯又没什么交情,能够随手把这个家伙拖回去都应该算是克里斯该对她感恩戴德了。
当然,如果能够忽略掉她打晕的克里斯这一层的话就好了。
玛丽斯并不认识蓝新月这个浑身都是雪白的女人看起来很是特殊。
她属于那种走在路上都会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的扎眼类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平总感觉,她站在那里,所有的目光都会下意识地避开她的存在一样。
这不是人自己的行为,而是她好像就不存在那。
“你总是如此,你我之间的问题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陈平皱着眉,听着这打岔一样的话。
尽管其实也有解释了。
既然不是跟玛丽斯有仇,那对方针对的,应该就是吸血鬼这个群体了。
蓝新月稍微耸耸肩,“问题可以以后慢慢说,并不着急现在,一时情急也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年轻人就该多有些朝气,瞧瞧你这副模样,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以后能娶到老婆么?”
陈平的额头忽然冒出青筋来了。
却见蓝新月忽然笑了出来。
“哦不对,你身边那几个小姑娘貌似也对你有点意思,努努力,说不定还真能成,到时候别说娶一个,好几个都不成问题吧。”
陈平的脸十分的平静,任由对方胡搅蛮缠。
见陈平没有动作,女人似乎有些惋惜。
“还以为你会气急败坏来打我呢。”
“所以呢?”
陈平微微侧首看着这个女人。
蓝新月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应该是盟友。”
“盟友?盟友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情况下的关系,但是你对我的情况知根知底,而我对你一无所知,只知道你叫蓝新月,是一个白发白裙蓝色眼眸的女人,仅此而已。”
陈平的语气相当的平淡,但似乎隐含着某种情绪。
蓝新月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你不还是想知道我的身份。”
陈平面色平静而沉着,没有说是还是不是。
今天这就是一场谈判,一场带着玩味的谈判。
陈平没有带武器,是因为没有必要。
带着武器就不是谈判了,那就是准备打架了。
这是基于他这个人的性格所决定的。
陈平这个人,性格上到底还是那种严肃的类型,平常或许会跟身边亲近的人开开玩笑,但真遇到什么事了,反而会用十分认真的态度去对待,是一个在关键时期上非常靠谱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谈不上坏,能够让人觉得靠谱就已经是足够了。
靠谱,安心,有安全感。
这是陈平身边人能对他最最基本的一种认识,之后就是各方面复杂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了。
这种情绪也谈不上什么,更让人不知道这种情绪应该怎么去形容。
“我说了,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蓝新月无奈地摊开手,一脸无辜。
“再说了,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这话倒是说到陈平心坎了,这个家伙的嘴角紧紧抿着,似乎对此也感到很为难。
也许是明白陈平的担忧,女人轻飘飘地说道:“尽管放心,我既然不会给你带来困扰,那以后也不会,现在如此,以后如此,你我可是盟友,盟友就该要有盟友的亚子,好了,今天话是多了一些,还有人在等你吧,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还没等陈平开口,女人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陈平的表情变得凝重,站在原地轻轻握拳,随后又缓缓松开。
罢了,没有必要。
那个女人的确很神秘,这一点陈平是不会否定的。
但因为神秘,所以才更加在意。
对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些事,陈平不得不去在意。
如果正如她所说的,不会给陈平带来麻烦的话,那乍一看这个女人在陈平这里就不会有任何威胁了。
但问题就在于,陈平跟她可不是知根知底,更没有掏心掏肺的交情。
在这种关系建立下,哪里能够被称之为盟友呢。
因此,陈平始终很难给予这个神秘的女人一些信任。
除了对方的名字之外基本不知道任何信息,这样的一种信任,实在是很难让人放心,陈平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家伙反而是最担心这些的。
鬼知道对方还了解自己多少事情啊。
正是带着这样的考虑跟考量,才会有这样的一次接触。
只不过,不是陈平想见对方就见得到的。
只有对方想见他的时候,他才能见到对方。
对于陈平来说,的确是很棘手的一件事,但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事实摆在这里,陈平也只能听之任之,没有办法。
他毕竟是连追踪对方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蓝新月的速度太快了,陈平根本就追不上,甚至很多时候还没看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呢,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相当相当的频繁了,陈平都习惯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