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平实在是过于烦人了,当他靠过来的时候,柴润直接放下牙刷,揪着这个家伙的耳朵。
“一身酒气,恶心心……”
这位时隔几天,终于开口了。
陈平未来得及想她话语中的内容,只是满怀欣喜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了呢!”
说完就想抱过去,柴润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胸口,任由他两手挥空也淡定自若。
这位的力气可比陈平大多了。
毕竟是吸血鬼,陈平嘛,虽然可能不是人,但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错了…”
抱不到柴润,陈平耷拉着脑袋,满是郁闷。
只是这才气馁,却见她手的力道忽然便小了很多。
一顺势,便是温香软玉在怀。
虽如今是半吸血鬼之身,但柴润的身体并未发冷,仍然是温暖的。
陈平也是一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注意到的时候,双手便有些不知放在何处了。
那些许的温存不过片刻,便烟消云散。
柴润继续刷牙,只不过动作稍微变得慢了些许。
陈平嘛,呆呆愣愣的,看起来跟个傻子似的。
随后,才意识到柴润说的自己一身酒气。
他尴尬地看着她,说道:“昨夜结束任务后吃了些烧烤,没法喝了点酒,之后可能做了些迷糊事,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请你原谅我!”
柴润看了一眼陈平,倒是未曾多言。
只是洗脸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吐露了两个字。
陈平没听清是什么,隐约只听到了一个“呆”字。
除此之外,其他后面那个字就听不见了。
柴润是有洁癖的,所以洗澡乃至于洗衣服都会洗的干干净净。
眼下却只是这般反应,却也是怪事一件。
陈平反应迟钝,往往也是反应不过来。
这个家伙自打昨夜之后,情感似乎也丰富了些许了。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情感上,他本不该有这么丰富的情感。
因为要活下去,只是为了活下去才走上这一条路。
如今,半道却又经历这样的事情。
“对了!我之前说要帮你找武器的,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趁手的武器的,在这之前,咱就先收敛些吧,反正,不准再用撕咬了!”
陈平就像是一个老师,一本正经地教她战斗方式。
拳掌都可,反正她力气大,便是人恐怕都可以活生生撕扯两半,这样的力气哪怕不用撕咬也可以把战力发挥出来了。
柴润洗完脸就那么抱着手臂听他说,也不打断。
只是半响后,这才指了指陈平的衣服。
陈平反应过来,挠挠头,说道:“我回家换身衣服先。”
说完,正准备出门,便被柴润拉住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柜,似乎那里有什么一样。
陈墨一脸懵逼,往她卧室那边走去。
柴润的卧室很干净,但就是打扮的太简单了。
干净是干净,但反而没有少女系的感觉。
好像这还是她之后重新收拾的。
在卧室里,陈平打开了她的衣柜。
几身洗好的衣服干干净净地叠在里面,整个衣柜随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欸,这是我的衣服?什么时候在这的…”
陈平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不知何时,柴润来到了他的旁边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于是乎,陈平想起来了。
“哦!是之前从古墓那边回来的时候啊…”
那时候陈平在民宿那边落下几身衣服,没曾想被心细的柴润带上了。
不仅如此,还把这些衣服给洗的干干净净。
这倒是让陈平有些汗颜。
因为这里有衣服,陈平就不需要回家换了。
柴润暂时把房间让给他换衣服,虽说表现的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于陈平而言换衣服自然不麻烦,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出来的时候,柴润这才点点头,并且捏着他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桶里,用洗衣液先泡着。
看得出来,这位对于干净的衣服十分有执念。
陈平挠挠头,本想说衣服自己带回去洗,这话现如今却也只能堵在喉咙里了。
在柴润家明明没什么事,但两人偏偏还能一起待上一个早上,一直到中午陈平在这边做完饭并且吃完饭后才离开。
而柴润嘛,则是慢慢悠悠地回去睡午觉了。
陈平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这个小区四周检查了一遍。
之前发现驱邪结界出现轻微的损坏,这意味着李杰明那个家伙恐怕还在这四周游荡,虽只是一缕残魂,但如若可以除掉,还是趁早除掉好。
陈平对这类具备自我意识并且有清晰思考能力的敌人都是秉持着趁早除掉以绝后患的想法的。
不尽早除掉,最后也只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在小区内,陈平感觉到了那愈发寡淡的邪气。
到底也是让陈平奇怪,都是吸血鬼,柴润身上陈平就没感觉到这种邪气,倒是这个李杰明那一股邪气就跟骚尿一样,一直都残余些许,偏偏还不多,委实是让人摸不透。
陈平循着那邪气,缓缓来到另一座居民楼前。
因为没有门禁卡,所以当然是进不去的。
之所以能到柴润家,那也是因为他有柴润家的门禁卡。
嗯…这个肯定是有的~
在小区里一阵徘徊后,陈平准备离开了。
毕竟再不走就要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了。
到时候,那可真就是有理说不清。
“叮~”
陈平才刚转身,就听见背后门禁卡刷过的声音。
转身看去的时候,一个面容沉稳的青年从那边走出。
出来的时候,还好奇地看了陈平一眼。
陈平不动声色,随手甩了一张符纸出去。
随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待那青年离开小区,陈平这才从角落走出,重新来到楼下大门前。
看着眼前的门禁,陈平拉开门,抽出了卡在那的符纸,慢慢悠悠地进楼里去了。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他不当贼,自是问心无愧。
若是这吸血鬼不除,到时候这栋楼的人都要遭殃也说不定。
陈平循着感官中的邪气一路来到五楼。
随后他也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