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星期四。
圣安东尼奥市，马刺队主场阿拉莫穹顶中心球馆。
98-99赛季，马刺队为圣安东尼奥市捧回NBA最高荣誉奥布莱恩奖杯，一定程度上刺激了球市。
圣村经济没那么发达，跟火箭队相似，门票收入有提高但不多。
工作日上座率，还没刚搬到新主场的灰熊队周末高，不到7成。
这场比赛，周淼就没想过要赢。
马刺队内线“双塔”，那是一点也不虚巅峰奥尼尔的存在，灰熊队内线完全没机会。
虽然马刺队外线攻击孱弱，但防守可一点都不弱。
主教练波波维奇是一位传统教练，强调防守态度。
再加上托尼•帕克的速度以及连续三年入选防守二阵的布鲁斯•鲍文。
本赛季马刺队场均失分90分，排名西部第一，全NBA第三，防守强度可见一斑。
内外线进攻都打不开局面，拿头去打？
所以，热身时，周淼就来到马刺队套近乎。
如果能在休赛季骗到托尼•帕克和布鲁斯鲍文的模板，可就太棒了。
前者不多说，后者在接下来的五年连续入选防守一阵，可把四大分卫防得欲仙欲死。
“嘿！”
忽然，一声大吼阻止了周淼的脚步。
波波维奇死死盯着周淼：“灰熊队在那边热身。”
发现马刺队员站着看热闹，波波维奇更怒了：“你们看什么，热身结束了吗？”
马刺队全员除了邓肯，一个个缩脖子重回热身行列。
邓肯多看了周淼一眼，昨晚录像里知道这小子刷分很有一手，但也就限于这一眼。
周淼骂骂咧咧地返回本队。
在场没人听得懂中文，都不知道周淼在骂什么，感觉骂的内容很可怕就是了。
加索尔一边回想着早上的要点，一边在脑子里幻想面对邓肯该怎么打球。
效果并不理想。
因为这是加索尔跟邓肯的第一次交锋，他并不知道邓肯具体怎么打球。
加索尔觉得周淼很有智慧，有些话说出来非常有道理。
就比如，实战才能检验练习效果。
加索尔认为今晚就能看出周老师那节课到底有没有效果。
很快，比赛开始了。
马刺队首发：中锋大卫•罗宾逊，大前锋蒂姆•邓肯，小前锋布鲁斯•鲍文，得分后卫史蒂夫•史密斯，控球后卫托尼•帕克。
灰熊队仍是原来的五人。
加索尔来到logo区跟“海军上将”大卫•罗宾逊跳球。
随着主裁判抛球，加索尔和大卫同时起跳。
“啪！”
加索尔抢到了球权，心里有点高兴，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但是，进球的人并不是周淼，而是贾森配合巴蒂尔上篮得分。
加索尔开始担心，这并不是良好的开端，因为他看到布鲁斯•鲍文锁死了周淼周围的空间。
小前锋对位分卫，马刺队主教练波波维奇显然也是深入研究过灰熊队。
紧接着，加索尔的担忧开始应验。
马刺队就像推土机一样势不可挡，他完全不是邓肯的对手。
加索尔总感觉在防守端永远比邓肯慢半拍，跟不上。
“这家伙真的摘除了半月板？”
加索尔心中震惊，那要是全盛时期的邓肯得有多强。
轮到灰熊队进攻。
加索尔牢记周淼的教诲，站在马刺队半场左时部策应。
一方面可以帮贾森突破时挡拆，另一方面能当个进攻、传球的核心点。
看到贾森能够突破托尼•帕克的防守，加索尔心中松了口气。
灰熊队还有机会。
可当贾森传球到自己手上，加索尔眼角瞥见邓肯就在背后，罗宾逊还在低位油漆区跟洛伦特争位置。
此时，周淼无球跑动跟布鲁斯在三分线外纠缠，贾森传完球被帕克跟得很死，巴蒂尔跟史蒂夫史密斯在另一侧底角矗立。
“好机会！”
加索尔决定试一试今天学习的内容，双手举球远离邓肯，双眼扫视周围，脚步不慢，肩膀左右晃动。
先往左摆球假装突破，然后，快速右转准备中投。
忽然，一只大手出现在视野中。
此时，加索尔再想改变球的轨迹已经来不及，他出手了。
“怎么可能？”
加索尔瞪大眼睛，看到邓肯的手指尖碰到了篮球，改变弧线导致打铁。
“他没有被我的假动作欺骗？”
看到篮板被罗宾逊护下，加索尔呼吸一滞，他又失败了。
马刺队又进了一球。
看到4：2的比分，加索尔有些心烦。
当贾森传球巴蒂尔，后者空位三分没中，加索尔又没抢到前场篮板时，他有点焦急。
6：2。
马刺队进攻节奏很慢，但效率真的高，加索尔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没办法阻止马刺队得分。
灰熊队再次进攻。
贾森又把球传到加索尔手中，这次加索尔先向右假动作投篮，再迅速转身往篮下突破。
篮筐就在眼前，加索尔丢弃心中所有枷锁，决定拼一把。
“呀！”
他成功过掉邓肯，起跳准备投篮打板。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冒出邓肯。
“啪！”
加索尔被邓肯追帽！
“怎么可能？”
加索尔不敢置信，这家伙半月板摘除还能跳这么高？
此时此刻，加索尔心里忽然感觉有种邓肯不可战胜的错觉，仿佛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看穿。
接下来，加索尔状态越来越低迷，接到球后就不敢再单打，而是假动作后选择传球。
第一节5分43秒。
灰熊队8：16，落后8分。
周淼、加索尔下场轮换休息。
“保罗。”
加索尔回头，看到周淼搭着自己的肩膀。
“今晚，你在梦游吗？”
周淼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拉开那么大的空间，就只知道传球，你倒是进攻啊！”
“对不起。”加索尔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周淼无力地说道：“但是不能这么打球啊。”
“我就算突破布鲁斯的封锁得分，最终只会招来更强大的防守。”
“那时候怎么办？”
这话就夸大其词，周淼哪有那个能力打爆布鲁斯•鲍文。
“坚强一点，保罗。”
周淼也会灌鸡汤：“球队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可要还是不进怎么办？”
加索尔十分担心：“那会输掉比赛。”
“好吧，这场球如果输了，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周淼祭出大招：“你现在就当这场球已经输了，蒂姆•邓肯是今天的第二位教你打球的老师。”
“你今晚唯一的任务，就是他妈给老子学会怎么打球硬一点，明白了吗？”
加索尔用力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