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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想着把小家伙头挪过来,跟它好好的道个歉。

却是没想到,正当周远挪转江猪身子的时候,这家伙猛然一个翻身。

扭头,在扭头的瞬间,就是完成了沉浮呼吸的动作,抬头对着周远就是一口“噗噗···”

直接给周远洗了把脸。

周远开头以为小江猪死了的时候,没掉眼泪。

但被小家伙这一口喷,眼眶发热,却是惹不住掉下了泪水。

当时周远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就是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一条生命被他救了。

还是那句话,人大多是视觉生物。

像是周远这段时间,伤害的生命并不在少数。

就像他在圩内钓鱼的那几天,周远钓到了不少白条,野鲫鱼。

就算家里不吃,也不会想着放生。

大多数是切碎了喂鸡。

那个时候的周远,从来没把那些鱼当成跟他平等的生命。

但面对小江猪的时候,却是很不同。

小江猪喷了周远一脸水,扭过身子,尾巴一摆,就往湖深处钻去。

没有告别,或许喷口水就是它的告别方式。

但当时周远是发现了它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了。

对这个,周远也是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是周远却能接受这个变化,

在他来说,连穿越这种事都在他身上发生了。

那么有其他的神奇,他都能理解。

再说,就算空间有疗伤功能又如何?难不成周远改行当兽医?

何况这玩意,对那些不沾水的生物有没有效果,也是两说的事情。

周远都不用尝试,就他了解的水官印,就没有那种全能的效果。

这也说明传下这个东西的老祖宗,不想后代子孙,指望着这个东西躺平。

所以这也就可以解释周远现在的无精打采了。

“伢子哥,你听说没?”一个小鼻涕娃蹿到了周远身边。

这孩子跟周远同姓,比周恒还小一两岁,按照辈分算,周远喊他爹也不知道喊十几叔了。

周远到这个年头,其实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附近几家邻居,还有工作组。

其他也就认识了几个同龄的小伙伴。

但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

周远这几天出门的时候,都是拉着周恒一起。

让那个熊孩子走在前面,遇到人了,等周恒喊过人,周远再跟着喊。

这么一圈下来,虽然不可能把周家村认全,但至少辈分却知道了。

这下就好办多了,跟周老四一辈的,就喊一声叔或大伯,

要是遇到辈分大的,也就喊声爷爷奶奶。

这个上面,也可以看出男女的寿命对比了。

整个周家村,周远喊爷爷的就那么一两个,那还是因为人家辈分大。

但喊奶奶的却是很多。

姓周的,就没几个家庭条件好的。

解放前基本上是雇农佃户,周老四都算混得好的了。

大家都是常年辛苦劳作,温饱又缺,外加各种病症意外,男性很难长寿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但女性还是有区别的,就像邻居三奶奶,听秦梅说,那老太婆从嫁到周家村起,竟然没下地干过活。

这并不是因为这个三奶奶是小脚啥的,而是她男人在世的时候,算是周边村子有名的混子。

从年轻时,那家伙就是谁在县城当家,他就当谁的狗腿子。

小日子被赶走后,又投了光头,最后去县城给谁家老太爷拜寿,酒醉回来时,被人从船上丢下去栽了荷花。

周远昨儿回来后,听了周恒的一番解说,心里最痛恨的不是秦老蔫,而是这个老虔婆。

但就算恨得牙痒痒,暂时来说,也是拿那个老太婆一点办法没有。

人家就是明摆着欺负他家,就那个辈分在那,又是孤家寡人,周远真就没法下手。

“胜利,什么事?”周远拿着边上的竹筒,喝了一口凉开水,这才笑着问道。

鼻涕娃叫周胜利,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也是这一回工作组提议下,统一改的。

他爹跟周老四关系算近的,父子俩都长得跟瘦猴似的,干农活干不过别人。

以前求到周老四头上,周老四带着他爹赶过几回鸭。

不过周胜利他爹,名字叫周福头,虽然跟瘦猴似的,身体不行,脑子却是够用。

青石镇这边人,名字后边带“头”字很多,这就像个语气助词一样,叫着顺口。

像是周远知道的,本村就有“福头”“多头”“来头”等等,……

还有中间直接加个数字的,比如说“三头”,“五头”啥的。

周福前些年跟着周老四赶鸭,手上存了点钱,又见了世面,却是学了不少手艺在身上。

像是拿着红糖熬糖块,下到各个村子换鸡毛啥的,这估计是跟义乌那边人学的。

换回来的长尾翎做鸡毛掸子,短绒则是卖给地主家沤肥,这门生意从明清时就一直有。

当然,解放后随着工业发展,鸡毛鸭毛有了更多的用处,义乌那边才把这个做大。

还有到年底边上炒炒米,熬麦芽糖做芝麻糕啥的,周福也会一些。

按理来说,这人比只会赶鸭的周老四挣钱。

但村子里,却是没人说他家有钱什么的。

因着两家父辈的这点关系,所以周胜利对周远兄弟俩,还是比别人要近一些。

这熊孩子,把他爹的精明学了个实打实。

周远穿越过来,就看着这孩子邋里邋遢,天天挂着两条鼻涕。

但也就是这个熊孩子,知道的事情最多。

“噗,……我四伯伯背山芋回家的事,是三奶奶跑去你娘舅邻居家说的?

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她大小是个长辈,一点收入没有,

四伯伯能从外面搞到粮食,也不知道孝敬点给她。”周胜利猛吸一下鼻涕,然后又伸手掩在周远耳边说道。

周远听到熊孩子吸鼻涕的声音,周胜利又凑得这么近,真感觉头皮发麻。

他稍微偏了偏耳朵,伸出尾指装作掏耳朵的样子,避开了熊孩子的呼吸。

周远撇撇嘴说道:“知道是她又能如何,她辈分在那呢!

别说你我,就是我老子他们,只要没亲耳听到,都只能装做没听见。”

周胜利闻言,却是又凑了上来说道:“伢子哥,我找你说这个事,肯定就有主意啊!

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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