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昏暗,厚重的帘幔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许言艰难掀开眼皮,入目是遮天蔽日的粉色帷幔,身上,则是酥软生凉。
“唔~哥哥醒啦?”
少女软糯的嗓音贴着耳廓爬进来,冰凉指尖划过他喉结。
许言猛地挣动手腕,丝带却越收越紧,在皮肤上勒出妖异的红痕。
洛迟迟跪坐在他腰腹间,哭红的眼弯成月牙:“这次...终于能永远安全了呢~”
脑海中,机械音突兀响起。
【检测当前任务进度】
【洛迟迟:30/30】
【夏未央:0/30】
这熟悉的开局,许言的脸被轻柔的抚摸着,只是从前温暖的小手,这会却让许言感觉一阵恶寒。
终究,是稳不住病娇吗?
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时候点着了她。
洛迟迟忽然掐住他胳膊,两点却抖得不妙:“为什么不说话?哥哥厌弃迟迟了?”
泪珠砸在许言胸膛上,她另一只手却温柔摩挲他胸口,指甲在皮肤划出蜿蜒血线:
“明明...奴奴等了好久呢!”
先前的哥哥,都不肯喘呢。洛迟迟委屈想着。
似是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要确认许言是真实的。
指尖爱抚,微微颤抖,令许言酥痒难忍。
纵是泥人,也有火气,更何况经历了过山车一般的心境。
许言用力挣扎了几下,绳子却越勒越紧,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这样囚禁我,是因为我该死了,是吗?”
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
为了稳住迟迟,自己可是拒绝一切无关紧要!结果怎么混成这样了?真穿越者耻辱!
听着这似是失望质问的话,洛迟迟重重摇头,咬的朱唇滴血:“没有没有!”
从先前的甜蜜又酸涩,转而怯怯的像是撒娇一样埋在胸膛画圈:
“奴奴是怕哥哥不安全...”
妹妹,我这样才最不安全啊!许言心里蛋疼,只想先支开她:“我饿了...”
“虽然是这样。但不管怎么说,哥哥应该先疼奴奴的吧?”洛迟迟在脖颈间呵气温热。
望着依旧娇媚灵动的小妮子,许言叹了口气,认真解释:“我从未骗过你,你是第一个...”
“不是这个哦,奴奴想说,想先吃饱呢...”
一阵温润绵软,许言下意识缩腰:“...”
迟迟特地用红色丝带扎起了碎发,含糊其辞,怯生生的:“嗯~因为...奴奴昨夜在客栈里好累,哥哥也越来越厉害了,只能这样哦!”
“没事,你开心就好...”别磕掉我就好,许言心上补充。
那樱桃小口,又是这样的占有欲,许言狂汗,是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良久,迟迟这才纤指拭着嘴角,巧笑嫣然:“哥哥觉得怎么样呀?”
“谢不杀之恩...”
洛迟迟被逗的掩唇轻笑:“哥哥真会开玩笑。奴奴也是怕守活寡的!”
“那迟迟能不能穿上,有些凉...”
“不行的,哥哥难道不喜欢奴奴...”洛迟迟双手对着许言比划,重重摇头。
不是,是我啊...许言自闭了。
却见迟迟牵引着手,梳好的头发也摇的散乱,语气软糯撒娇:
“而且,哥哥坏坏的。只有把握住哥哥,就能永远安全了哦...”
不是,这样我也会死的...许言欲哭无泪:“既然迟迟早有想法,何不现在就把我做成人傀?”
看来自己推演时,五天内就是死在这了吧?
“才不呢,只能靠着捏碎地魂或者封存神识做出来的人傀,太害臊了...”
臊的只有自己的声音了...洛迟迟贝齿咬唇,羞涩非常。
许言:“???”
见许言还未回过神,洛迟迟又摸着脸,颇有些自嘲:
“呵,只是奴奴也没有想到,操偶术牵引的最核心能力,是希望哥哥能小大随心看蝶下菜。结果,奴奴什么都给出去了,甚至让哥哥总是保持强势去触发,但是现在才发现,对哥哥完全没用呢?”
其实,她也不想承认的。但偏偏,操偶术比眼前人还老实许多。
洛迟迟趴在胸膛上,若不知道这是黑化了的。恐怕许言是真的会被这可怜委屈模样整的心软:
“所以,你一直在喂我那些扶阳沸血的天材地宝?”
许言曾也很疑惑,迟迟很怕晕过去,却总是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结合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迟迟是为了保持沸血,才能让血彻底交融?”
“是!”洛迟迟轻轻舔了舔嘴唇,随即又摇摇头:“但是那样也能一直让奴奴感觉到,哥哥只属于我呢,总是满的呢...”
“...”许言无言以对,这不是自己养成的小丫头。羊角长哪了?
却见洛迟迟不急不缓跪坐起来,眼神痴迷,手指收紧,攥在手心自问自答:
“哥哥应该很早,就染了别人的血吧?这样,可是很脏的呢...”
“操偶术的触发方法,是元阴之气为引?”被这样限制,许言强忍着难受。
能猜到迟迟总是纠结这个还是因为这只是听说过的操偶术,但他真的没骗这小妮子...
洛迟迟微微点头,又满是醋意道:“是第一缕,与哥哥交融的元阴气...”
许言:“...”
听她说的操偶术,顶多变成一个只会对迟迟点头示意的面首人傀。
但偏偏许言自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交代了。
系统说的自己五天死,竟然不是因为操偶术,是因为给了不知道的人?
眼见哥哥也陷入疑惑而不是慌乱,洛迟迟还想要确认哥哥有没有骗她,对视上深邃澄澈:
“奴奴也觉得,应当不是哥哥自愿呢。但,那能不能告诉我,那第一个是谁?”
洛迟迟心乱如麻,苏酥说过,好看男的都爱骗人。
哥哥之前是不是,就是想把自己关起来,然后不让自己发现到底谁跟他第一亲密?
“你!”许言依旧是这样一句,这是事实。一个修仙者纠结这个,也是很没办法的事:
“我已经为迟迟承诺很多遍了!百年来你多少岁我便多少岁,包括从未想过抛弃你,是心疼你的化形,让你在万妖国能继承完整的祖灵血脉。这些,我都与你说了。”
许言的确想了很久,甚至是因为身穿的缘故,排除法排到了前世...也给不出印象来。
“只是这个,我还是不信~”
“为什么?”
“因为城里有人传言,那日夏未央在离阳城外被袭击!元景帝悬赏要诈人出来。”
若是不能净了哥哥血液里的脏女人气息。
就只能走捏碎地魂做人傀一条路。
但那样的哥哥,喘都不喘,也没温度,死的一样。洛迟迟咬唇委屈,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不是,搁这套我呢?许言:“???”
许言才想起来,那日在离阳城外醒来,身上是酸的。特别是大腿...
该死啊,百密一疏...还真就是下了套...
这就算浑身长嘴,斗的酣畅淋漓,也说不清啊!
眼见许言陷入长久的思索疑惑,洛迟迟扶脸盖上,语气陡然变冷:
“所以,奴奴有点想要准备净血呢...会让你重新变成最纯洁的哥哥!”
这话里的杀意,许言惊到了,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重杀伐的迟迟:“你要杀夏未央?”
“这是让哥哥干净的唯一办法呢~”
你这是要当平账仙子的意思?
“...”许言眼中满是骇然,又见迟迟又贴着胸膛指着房中:
“还有还有,那苏婉有魅魂瞳,竟然也控制不了那女,让那女的解了封闭术跑了,是不是也很奇怪呢?”
洛迟迟附耳试探。
至于哥哥,从一开始就是晕了的,她很肯定。因为他在被人不信任时的失望,是装不出来的!
顺着迟迟的纤指望去,许言竟瞬间愣住了。
唯一的光源是桌旁的烛灯,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束缚的影子。
齐胸白色襦裙的夏未央,身姿修长,被粗重的绳索紧紧捆绑在椅子上。
上身微微挺起,绳索深深陷入软肉,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呼吸剧烈起伏,似是在挣扎,但这却让那对丰盈显得更加惹眼。
双腿岔开,被绳索分开固定,修长笔直的双腿此刻因用力而紧绷。
匀称纤细的线条在长裙下若隐若现,脚踝处的皮肤被磨得发红,绳索却在这样捆绑下越来越紧。
衬的坐在位置上的臀部,更显丰盈。
竟有种端庄和魅惑集于一身的感觉。
这会儿蒙着眼,就连嘴也被堵住。
只能看到她精致的鼻梁。
脸颊因羞愤而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额前耳边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锁骨上,更添几分羞耻与破碎感。
这样的,迟迟你真的不是故意考验干部吗?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