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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那座废弃的烂尾楼宛如一座被遗忘的残堡。

天气酷热难耐,乌鸦赤裸着上身,他那古铜色的肌肤泛着油光,健硕的肌肉如同铁铸。

只见他猛地抄起一瓶啤酒,仰头猛灌,喉结上下滚动,如牛饮般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随后,他狠狠地将啤酒瓶砸向地面。

“啪!”

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旷的烂尾楼里回荡,啤酒瓶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死老东西,当初我蹲苦窑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等我出来就让我当揸fit人,现在呢?把我晾着,还让我再等等!等个屁啊!”

乌鸦满脸狰狞,对着空气怒吼,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

刚从监狱里出来,乌鸦还没有地盘,在进苦窑进修时,他也吃骆驼画的饼,出来就给他扎职楂fit人。

但是出来之后,就让他蹲在旺角,给了十万打发他在这里。

“让我去抢其他社团的场子,踏马的,抢到我还要你说!!草!!草,草,草!!!”

他边骂边朝着一旁的沙包疯狂冲去,又是拳打又是脚踹,发泄了好一阵,他才气喘吁吁地坐回到那张破旧不堪、弹簧都露在外面的沙发上。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如水的声音从楼道口悠悠传来。

“火气这么大吗?乌鸦。”

乌鸦循声望去,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高晋正缓缓走来。

那身西装剪裁精致,和这破败的烂尾楼形成鲜明的对比。

乌鸦瞬间收起脸上的凶狠,换上一副急切的神情,站起身问道。

“高晋,你怎么来了,是祖哥有什么吩咐吗?”

高晋淡漠地瞥了乌鸦一眼,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冷淡地说道。

“听说骆驼没给你扎职,只是把你丢在旺角这儿干等着,祖哥心疼你,就打算亲自帮你扎职。”

“什么?祖哥这么快就有安排了?”

乌鸦激动得从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关耀祖的大名,在江湖上那可是如雷贯耳,不仅在外面名声响亮,就连在苦窑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乌鸦刚从苦窑出来,关耀祖就豪爽地给了他一百万,让他在旺角等候安排。

只是这几日一直没等到关耀祖的消息,他心里窝火,这才脾气暴躁。

比起骆驼那不靠谱的承诺,他对关耀祖可是深信不疑。

谁能让他上位,谁就是他的老大,什么社团不社团的,在他眼中都是浮云,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高晋微微拉了拉西装衬衫的袖口,那动作优雅又从容,表情却依旧淡漠如初。

“不用太兴奋,祖哥给你的,不过是铜锣湾三间夜场,两个赌档罢了。”

乌鸦刚听到高晋前面那句话时,心里还犯嘀咕,想着关耀祖该不会也拿个破地方打发他。

可听到后面的话,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铜锣湾,三.....三间夜场和两个赌档?高晋,不,晋哥,你没说错吧。”

乌鸦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嫌少?”

高晋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这不是高晋故意阴阳怪气,而是他一直追随关耀祖,关耀祖崛起的速度太快,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出来混,最少也要有十几二十个夜场才勉强算大佬。

“不,不,不,晋哥,误会了,不嫌少,不嫌少。”

乌鸦忙不迭地摆手,生怕高晋一个不高兴,这到手的机会就飞了。

他可不像高晋,见过大世面,他在江湖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怎么富裕过。

虽说社团里的堂口揸fit人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点产业。

就说铜锣湾,大B被干掉后,洪兴在这儿的场子也就六间夜场,四个赌场,陈浩南和大飞一人分一半。

对乌鸦来说,要是能拿下高晋说的这些场子,那可足够他在江湖上立足,甚至有机会争做揸fit人了。

高晋将一个纸袋子丢给乌鸦,稳稳地落在乌鸦怀里。

“我带来了两百人听你指挥,祖哥的意思是,洪兴大飞的场子,你去给抢回来。”

乌鸦刚打开纸袋子的动作顿时一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连袋子里装了多少钱都顾不上看了。

“两百人,去抢大飞的场子,这.....是不是有点少了?”

乌鸦心里犯起了嘀咕,大飞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下小弟众多,就凭这两百人,他心里实在没底。

“够了,再让洪兴傻强帮帮忙就可以。”

高晋神色平静,事情关耀祖都已经安排妥当,他只需按照吩咐办事就行。

说完,高晋转身便走,乌鸦一脸茫然地左右张望,实在不明白高晋这话里的意思,心里直犯嘀咕。

不知道高晋葫芦里卖什么药,他用力挠了挠自己那一头长发,赶忙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

酒吧里一片纸醉金迷、犬马声色的景象。

自从靓坤死后,他原本的地盘和手下都散了大半。

蒋天生回到香江后,不仅没给靓坤报仇,还趁机收回了大半靓坤看守的场子。

如果不是担心傻强带着剩下的人和场子转投其他社团,蒋天生恐怕连剩下的那点场子也不会放过。

现在傻强只能勉强维持着几个还算凑合的场子?

靓坤死得太过突然,账簿、面粉还有钱,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就连家人都在一场爆炸都死光。

更让傻强郁闷的是,靓坤的几个夜场莫名其妙就被关耀祖收了去,转手又给了联英社。

现在要是跟人火拼,傻强连汤药费都拿不出来,也只能靠着过档其他社团这件事,让蒋天生有所顾忌,不至于把地盘收到的保护费拿完。

好在最近,已经有好几个社团主动来接触傻强,铜锣湾是香江的核心黄金地段。

在这里看场子收保护费、管泊车、卖面粉,搞各种灰色产业,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其中,邀请他过档的社团,东星的笑面虎吴志伟最为积极。

傻强越想越气,他突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

“踏马的,狗屎靓坤,死就死了,还把账簿和钱都带走了,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可怎么活!”

傻强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愤怒与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马仔慌慌张张地冲进了K歌房包间。

“傻强哥,有人说有事找你。”

“踏马的,说了多少次,要叫大哥!叫大哥你听不懂吗?靓坤死了,现在我就是你们大哥,草,蠢货!你到底听清楚没有!”

傻强怒目圆睁,手指狠狠地戳在这个长毛马仔的脑袋上,恶狠狠地训斥着。

马仔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任由傻强戳着,连躲都不敢躲,嘴里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大哥!”

笑面虎慢悠悠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傻强,先问问是谁想见你。”

傻强发泄了一通后,气稍微顺了些。听了笑面虎的话,他对着马仔吼道。

“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说是谁踏马想见我!还要我亲自问你吗?”

“嘭!”

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身着一件无袖牛仔衣、袒胸露怀的乌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踏马的,脾气这么大啊,傻强,靓坤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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