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三邀请石秀上山入伙时。
对方表现的颇为意动,但他斟酌片刻,还是把目光望向了自家叔父。
石步呈看了看后院的尸体,又看了看张三等人。
只能叹气应允:“罢罢罢,上山就上山吧,经此一遭,你也没心思做这茶马生意了。”
石步呈久经江湖,见多识广,自然听说过法外狂徒的大名。
能得此等奢遮豪杰看重,莫说是石秀,就是换了年轻的自己,也经不起这种诱惑。
石秀闻言喜笑颜开,朝着张三拱手道:“承蒙哥哥赏识,日后刀山火海,小弟在所不辞。”
张三抱拳回礼:“兄弟莫要客套,日后都是自家人,真有这刀山火海,定不会让你独闯。”
接着,他又把一众好汉介绍给石秀认识。
大家都佩服石秀刚才的举动,顿时和他打成一片。
张三接着把目光看向顾欢:“这位店家,你是何打算?不如跟我一块上山?”
顾欢愁眉苦脸:“在下有老母妻儿,我若是拍拍屁股走了,他们该如何过活?”
张三笑着说:“一并带上山便是,我那寨子里有专门给家属居住的区域,最迟年底,还会有学堂建立,适龄儿童可免费入学。”
“你浑家若是不愿闲居,也可做些伙房、浆洗等事务,每月有固定银钱补贴家用。”
“至于你,可去我酒店继续从事此营生,每日帮着山寨扫听消息,月月亦有津贴发放。”
顾欢见他不像说假话,犹豫片刻咬牙道:“恁的大名,俺也早有耳闻,既然英雄看得起,那俺便随大王上山入伙。”
鲁智深哈哈一笑说:“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再往酒里掺水。”
众人听后,顿时哄堂大笑。
张三让卫通带上几个人,陪顾欢去旁边村子里接妻儿老小。
他们前脚刚走,时迁后脚便带着六个人,朝着酒店这边过来。
见了张三,时迁欣喜道:“哥哥,幸不辱命!”
随后挨个给他介绍一群师兄弟。
“这位是‘锁中仙’白千机,天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胭脂壶’古四娘,常年混在勾栏瓦舍,专偷好色之徒。”
“‘檐下鬼’焦风,一身轻功如游龙,堪称神出鬼没。”
“‘落宝蝉’华举,专门偷那防备森严的高门大户。”
“‘穿墙狸’钱富,行走无声,能跟在别人身后入其家门。”
“‘阴阳脸’封涛,会些易容之术,最擅模仿别人话音。”
这几人见张三一行气度不凡,各自抱拳行礼。
那古四娘嬉笑道:“小师弟,如今已经互相见了面,可以说你那寨主姓甚名谁了吧?”
时迁咧嘴笑道:“师姐莫要着急,说了是真英雄,便不会拿寻常好汉糊弄咱自家人。”
张三笑着自我介绍:“在下张三,江湖人称法外狂徒,诸位好汉的名头,我常听时迁兄弟念叨,可谓是仰慕已久。”
几个转山会的偷儿,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时迁。
见时迁微微点头确认,他们六人立马跪倒在地。
为首的白千机兴奋道:“一群梁上之人,何德何能敢让哥哥挂心。”
“鼎鼎大名的张三郎,不嫌弃我等卑贱,俺们自是感动莫名,能得恁如此看重,日后定为哥哥效死命!”
张三将他们一一扶起,不论男女,统统把手握住,好生勉励了一番。
这群人不缺钱,缺的是被认可。
前文说过,小偷这个职业,是江湖中最底层的存在,没有之一。
比骗子、淫贼这种还要低一个级别。
只看这几人,便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他们不知道要跟随的是谁,只听时迁说是个顶级豪杰,便心甘情愿的过来,为的就是能闯出点名堂。
“小弟这几位师兄师姐,各有所长,定能助哥哥成大事。”
时迁脸色一沉,接着道:“可惜寻不见俺那师叔,他才是有真本事的,小弟给他留了暗语,希望他看到后也能来入伙。”
白千机闻言摇头,接话道:“时迁师弟你久居高唐州,没见过咱那师叔,他老人家退出江湖多年,早已成家立业,想让他入伙难度颇大。”
张三宽慰道:“人各有志,不便强迫,能得你们几位效忠,已是我之天幸。”
随后,他又把鲁智深等人挨个介绍了一遍。
众人各自拱手行礼,笑闹一番,立时熟络起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卫通带着顾欢并其家小回来。
“诸位兄弟…姐妹,咱们转道去沧州,先为石家叔父诊病,我那义兄柴进,庄子里常年养着好大夫。”
一应新入伙的好汉,听闻寨主交游广阔,个个觉得与有荣焉。
能见到名声不弱于张三的柴进,他们自是心下欢喜,石秀更是感激的重重点头。
众人把酒店上了锁,赶车骑马,带上石秀叔侄的羊马,朝着官道走去。
就在这时,时迁眉头一皱,“檐下鬼”焦风耳朵微动,两人同时转身,看着屋顶喝骂道:“哪里来的贼人,敢来窥视我等。”
“穿墙狸”钱富闻言,立马掏出几发尖石子,朝着酒店屋顶打去。
“落宝蝉”华举不甘示弱,拿出一个弹弓,朝着屋顶上啪啪乱射。
那“胭脂壶”古四娘自腰间取下个囊儿,掏出一把石灰跃跃欲试。
“锁中仙”白千机和“阴阳脸”封涛,重重拍了一下马鞍,借力蹬墙攀瓦,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和那人斗了起来。
这七人都是打小便行梁上事,自然警觉异于常人,他们从发现窥探之人,到上屋顶打斗,不过转瞬之间。
鲁智深和裴宣等人眼中惊奇,本来对张三收一群偷儿,在心中还颇有微词,但如今却只剩下佩服。
既佩服张三善于识人用人,也佩服这几人感官机敏并身手矫健。
张三定睛一看,只见屋顶那人一副道士打扮。
一对八字眉下,长着双杏眼,络腮胡围着一张四方口,背上松纹古铜剑,腰间插着鳖壳扇,手持一柄二尺拂尘。
那道人和白千机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谁知那道人猛的一甩拂尘,轻轻扫到封涛脸上,将其逼退。
随后矮身如飞燕,灵巧的从白千机腋下穿过。
这两人被晃开后,立马又要冲过去。
只见道人突然伸出手,开口阻止道:“二位莫要再动手,贫道有一桩富贵要送给狂徒哥哥。”
白千机和封涛听到他的话,齐齐停下脚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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