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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拔出环首刀,作势架在鲁智深肩膀上。

这花和尚倒是坦荡,二话不说,只闭眼等死。

一旁林冲见状,脸色急切的跪倒在地:“还望寨主手下留情。”

张三内心里,其实对鲁智深并没有多少怪罪。

毕竟他和林冲一样,都是年少时那本拼音读物里的的偶像。

再说了,鲁智深嫉恶如仇且仗义豪爽,武艺高强又不滥杀无辜。

一生行事过往,俩字概括:通透。

比较对张三的味口。

还有就是,鲁智深同人交往很有特点。

看上眼的人,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看不上眼的,纵然百般讨好也是无用计。

就像鲁智深还是鲁提辖时,曾在同一天偶遇九纹龙史进,和史进的花棒教师打虎将李忠。

他叫上三人去吃酒,听说了金翠莲受镇关西迫害一事,这花和尚要做好人,拿银子救助金家父女,但他自己没带够,就向另外两个借钱。

史进借给他十两,他便觉得此人行事利落,是个可交之人。

而李忠只借给二两,这便让鲁智深认为此人不爽利,因此看他不上。

哪怕后来花和尚流落江湖时,人家李忠已经做了桃花山寨主,鲁智深还是照样看不上他。

虽然此人的行事作风,不太符合当代价值观,但在那一百零八个里面,已经算是难得的真好汉了。

从前的张三,就是鲁智深看不上的那一挂。

一个东京泼皮,爱好吃喝赌钱,平日里偷菜为生,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他扔进粪坑,又怎能让鲁智深看得上。

花和尚没当场干死张三,一是因为刚落脚相国寺菜园,不愿再多生事端,二是有了镇关西前车之鉴,三则是张三他们没有犯下大恶。

要不然少了上边任何一条,张三李四可能就被鲁智深弄死了。

……

张三望着眼前一站一跪的两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他乜了一眼林冲,随后看向鲁智深:“我若是一刀结果了你,未免可惜这一身好武艺。”

“花和尚,我如今在这梁山立下替天行道大旗,便没想过再做良人,你既然要把命给我,那且问你一嘴,可有胆量随我造反?”

鲁智深睁开双眼,闻言欣喜道:“造反有何惧,恁若真有本事,便带俺马踏东京,到时候洒家愿为先登小卒,把那赵官家给寨主拘来做小厮。”

张三哈哈一笑,收刀入鞘,亲自为他解下带刺的枣树枝。

“既如此,便随我上山入伙吧。”

“还有林教头,以后莫要动不动就下跪。”

张三接着又把林冲搀起,朗声道:“全都回山,大开筵席。”

一众战兵欣然应诺,拨马乘船自是不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众人七嘴八舌,讲述着近日种种。

当听到李四讲火烧东京时,鲁智深扼腕叹息:“早知道何苦惶惶出逃,与寨主一起大闹开封府,岂不快哉?”

张三和他碰了一碗酒:“大师有所不知,我也是被殿帅府帮闲给打的昏死过去,才偶然觉醒了宿慧,要不然怎会前后如此差异。”

“怪不得,怪不得,寨主同往日相比,真好似换了人魂一般。”

鲁智深感慨两句,接着又问:“如今洒家既已入伙,不知能当何差遣?莫要看俺以前是个菜头和尚,就给俺弄个同似的活计。”

张三回答道:“这般好身手,当然是在山寨带兵,等新兵训好了,林冲为马军头领,恁为步军头领。”

“但新兵训练结束,还要一个多月,你这期间随我下山,咱们先去河北,拜会柴大官人,并收拢沿途好汉。”

鲁智深闻言见喜,拎起酒坛便要拼酒,众人自是不惧。

大家推杯换盏,硬是热闹到深夜。

如此又过了两日,张三才带人下山。

本来只有李四、时迁、严成跟随,众人还多有不放心。

但如今有了顶级战力鲁智深同行,大家倒是没了安全之忧。

……

且说众人出了梁山地界,施施然行了五七日。

他们一路平安,没有遇见任何突发事件。

张三不解道:“大宋地界这么太平的吗?为何不见贼人来打劫。”

“寨主莫要说笑,哪个不开眼的,会对咱们下手。”

经过江湖经验颇丰的鲁智深提点,张三才恍然大悟。

自己一行人虽不多,却个个良驹,精挑细选的精锐亲随们,又都持着兵刃,一般的宵小,还真不敢轻捋虎须。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携带货物,这在山贼眼中,等于抢了也没什么油水。

张三想到那些流落在外的英雄好汉,便急不可耐的吩咐道:“找个地方换装,扮作商队打扮。”

一行人来到时迁的老家高唐州,买了三辆马车带粮食,又把甲胄兵器藏好,接着插上行商的旗帜。

如此一来,果然有效果,当天便碰到了劫道的。

但可惜的是,这群土匪却没什么实力,为首那人只和鲁智深过了三招,便一个不慎坠马而死。

鲁智深知道张三要收拢好汉,他摩挲着大光头,抱歉道:“寨主勿怪,此贼太不济事,武艺稀松不说,怎得马术也如此糟烂。”

张三摇摇头没当回事,唤来跪地请降的喽啰一问才知道,那首领不过是一犯事的地痞,啸聚了百十个小贼,平日里只做剪径百姓的营生。

要不是山寨钱粮吃紧,这贼头还真不会冒险打劫商队。

张三听后,派李四上去对方山寨,将仅剩不多的金银打包带走,余下铜钱让喽啰们分了自行散去。

鲁智深见他情绪低落,便劝慰道:“寨主若是想收拢好汉,首选在那青州地界,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都是落草的好去处。”

张三摇摇头:“当前要先往沧州,寻柴大官人商量些紧要事,等回来的时候,咱们再去那青州也不迟。”

随后他又一叹:“罢罢罢,倒是我有些着相了,英雄好汉一将难求,又怎会如烂菜叶一般,到处都能捡拾的到。”

鲁智深笑着应和:“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寨主如今看开了,那说不得英雄们就该自己撞上来了。”

张三摇头,轻笑不言。

众人杀了山寨仅剩的几头牲畜,大吃一顿后再次上路。

三日后,他们赶到沧州地界,在官道就近寻了家野店用饭。

点了一应酒菜,众人大快朵颐,他们这一路倒没亏了自己,吃住净挑好的来。

“店家,嫩鸡肥羊速速端来,暄活炊饼先上一屉。”

张三听见有陌生人进店,便好奇的抬头张望。

只见四个持枪跨刀的差官,正押送着两个带枷犯人,大咧咧的进到店内。

鲁智深见状笑道:“寨主莫要看了,这俩刺金印的,长了一副白净模样,定不是你想要的英雄好汉。”

“哈哈,照你这么说来,莫非英雄好汉都像大师一样,身宽体胖不成?”

两人说说闹闹开着玩笑。

想来也是稀奇,自从张三成了梁山寨主,一众首领对他或惧怕、或感恩,都很少同他嬉闹。

就连李四王五这两个发小,也不像从前那般。

只有鲁智深,行事凭本心,敢大胆与张三说些玩笑话。

李四嘴里叼着炊饼,目光盯着两个犯人,突然插嘴道:“哥哥,那人咱们认识。”

张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皱眉蹙额,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虽觉得眼熟,但脑海中却没有印象。

“怪我,忘记哥哥丢了从前记忆。”

李四拍了下脑门,解释道:“左边那个山羊胡子,是甲仗库副使凌振,善于制造火药,人送绰号‘轰天雷’。”

“别看这凌振一副文士打扮,却也是弓马娴熟之人,一身武艺在禁军中也有点名望,甲仗库和菜园紧挨着,我等打小在酸枣门厮混,故对他颇有印象。”

张三这才想起,火烧甲仗库时,和身穿盔甲的凌振有过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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