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奇老板,你说卢西安大人打算在镇上建立一座赌场?而且只用一个月时间就建完?”开旅馆的老板惊讶道。
“这会不会有些太激进了……”
裁缝店老板立刻附和:“是啊,如果只是盖普通房子,几天时间也就够用了,可要是盖一座为贵族老爷和夫人们服务的赌博场,那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时间吧?”
“卢西安大人也是好意,赶赶工期说不定能行!而且你们说北方佬一直在广场上建的,会不会就是大人说的赌场?这样时间或许够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北方佬房子盖得偷工减料,还四处漏风,而且现在还没封顶呢!贵族老爷们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房子里消费!”
“如果不是教堂旁边,那卢西安大人打算把赌场盖在哪儿?”
“咱们先别考虑那些,就说说你们打算投钱不?”斐奇盯着商铺老板们。
“这……”
“卢西安大人发起的项目,我们自然是要支持的,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而且大人对镇上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我愿意投……十个银币。”
“我也愿意投八个银币,毕竟是卢西安大人第一次征集投资,就算想法有些不靠谱,咱们也得拿出态度来。”
“对对,这次就算赔钱咱们也得投,下次咱们才有理由拒绝……”
“卢西安大人还是太年轻了,拥有一腔热血做镇长管理民生还行,做生意搞投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边缘镇上最富有的几家店铺的老板,就在三只老鼠酒馆二楼做出决定,并将结果告诉给斐奇。
斐奇一只手拎着个轻飘飘的钱袋子,里面装着商户们集的钱。
另一只手同样是个钱袋子,那是他从西奥多先生那儿拿到的、卢西安批给可可洛奇的资金。
斐奇两边掂量一下,发现商户们出的投资钱数,竟然还没有卢西安大人给可可洛奇资助的多!
斐奇一路上都觉得羞愧,认为是他没能让商户们相信大人。
虽然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事儿,但他们这些人可代表着整个边缘镇除了镇长以外最富有的家庭!
二十几个人才筹集不到二百枚银币,这说出去也要叫人笑话啊!
已经走到镇长家大门口的斐奇老板,毅然转了个弯,回到家中翻箱倒柜,翻出来几个钱币扔进钱袋。
这次跟着卢西安大人,他也得拼了!
当斐奇敲响镇长家大门,家里的女佣却说卢西安大人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也没说自己要干什么。
等斐奇找到卢西安时,他才发现卢西安就在中央广场处,正指挥人在尚未完工的建筑前四周的木架子上,罩上好几层破麻布,让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工期。
而后,卢西安又让工人们将马车上的好几个木架子运至内部,完全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这样看起来,这里之前用拆除旧房收集的石砖搭建的石头建筑,的确就是卢西安大人打算开设赌场的地方,应该错不了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盖房子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带着这些疑问,斐奇拎着钱袋子来到卢西安面前,将他集来的钱,和集钱名册全部交给卢西安。
卢西安打开钱袋子,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五个金灿灿的钱币!
这五枚金币,相当于五百银币,可以赶得上一名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干二十年的收入了!
“斐奇,你就这么相信我?”
斐奇脸上有些泛红,“大人,我知道您是想帮助镇上因为高额过路费而受到影响的这些商铺,才打算在镇子上开赌场,带动边缘镇的整个经济发展。”
“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
“而且我相信大人一定能做到!您不是已经让我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家伙们,见证过一次奇迹了吗?”
卢西安收好钱袋子,笑道:“放心!”
“我绝对不让你做赔钱的买卖!你多准备些蜂蜜酒和红酒,我后面还有更多安排呢!”
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拿到商人们投资的卢西安,也开始着手从杜布林商团大量购买他需要的原材料,同时还在商量更多合作关系。
有收购团每隔五日便上门收购卖货,村民们也没感觉日子有任何变化,大家都安心在村里做事。
非要说起什么变化,那大概就是卢西安大人最近又雇佣了好多工人,把他们送往死亡戈壁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虽然刚开始听说要去戈壁做工,村民们和镇上闲着的男人,都连连摆手拒绝,不想冒险进入戈壁。
但这些人在看到曾经进入死亡戈壁、帮卢西安大人干活儿的残疾人每个月也能回家两次,从来没见他们需要什么威胁,而且托尔副队长每周都要带队进入一次他们惧怕的死亡荒漠,而且从来没出过任何意外情况。
加上卢西安大人给的工资着实不菲,就有更多人心动了。
毕竟就算在大城市里做体力活,每月最多也就只能赚一个半银币,还得是些技术活才有可能赚到每月两个银币。
卢西安大人给出的工资,每月直接就能给出三个银币!哪怕什么都不会,也可以先接受培训再开始工作!
双倍酬劳必须冲!
卢西安大人,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提高工资是提高员工们工作积极性的最好办法,卢西安完全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从商户们那儿集到的钱,有一半儿都花在了在戈壁建厂、从杜布林商团采购和员工待遇上。
至于另外一半儿,还有他手上余钱,卢西安还有更大的用处。
而除了卢西安集中全镇居民力量办大事儿以来,卢西安又悄悄派了更多人来到莱西城,寻找茜拉的下落。
边缘镇的卫兵一路走访,最终在莱西城成排的巷子深处,发现了马车夫肯迪已经开始腐烂、并散发恶臭的尸体。
腐烂尸体的恶臭与巷子里的臭味儿混合在一起,竟然都过了好久才有人发现,但却没有人敢随便移动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