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近0点。
一众人回到了李瑶香的家里,原本宽大的客厅,变得狭小了。
小货车停在了附近李瑶香买下的一个小型仓库里。
“你给他们治疗下,我去忙了。”
古易指着刚从袋子里出来,浑身焦黑的阿丑。
“我?”
“不是你是谁啊?”
说完古易转身就进了李瑶香的卧室,李瑶香腼腆的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看着小兔子蛋糕,这种造型的小蛋糕,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古易,你去哪买的啊?你吃掉的蛋糕都放了两三年了。”
卧室里传来古易开心的声音。
“我把老板从床上叫起来,给了他抢来的几千块,他只花了半小时就做好了,真的挺快的。”
众人泯然一笑,苏子清把塞在鼻孔里的棉花拿出来,阿丑正在给林斌擦拭脸颊。
“哎哟,你怎么可以用酒精啊?”
林斌疼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阿丑说道。
“忍着点,会毁容的,酒精杀毒效果好。”
张子健揉着发肿的嘴唇说道。
“我要是有他三分之一的实力,我现在就不是这吊样了,我立马就可以去找.......”
“长期有效,欣康特别培训班,保证你上过后,实力焕然一新。别插队,我说了,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古易的声音传出,众人看向卧室,顿时思考起自己的存款来,毕竟古易真的强。
只见古易对着空气指手画脚,时不时写字,时不时盖章,时不时起脚就踢,还在骂骂咧咧,表情异常兴奋。
众人心头都生出了一股恶寒,培训班的念头也打消了。
“古易啊,我前前老板的电话打不通。”
“那继续打啊,别来烦我,我这里办理入住手续呢,正烦躁着呢,院长出去钓鱼去了。”
古易说完起身砰的把门砸上。
此时房间里的古易,一脸火大,一进去街区就一堆念缠过来,在自己面前卖惨。
大多是被骗进去街区里死掉的,还有误入进去的普通人,被吃掉的,还有正义直言后被同事送进去解决掉的特科的人。
古易烦不胜烦,一旁的赵芊芊看着密密麻麻的填写资料,头皮发麻。
“古易哥,你看这里,对不对啊,是不是.......”
古易扭过头去,暴躁道。
“对不对你自己看啊芊芊,你好歹是大学生啊。”
“是,可是古易哥,我......”
赵芊芊委屈巴巴的盯着古易,她本来正准备吃完饭的,结果姜明跑过来,说要去钓鱼,让她去高塔那边坐着守一会。
结果天真的赵芊芊就去了,然后就是一堆人来填表登记入住,要确认他们的基本情况,然后安排地方入住。
啪。
古易把一摞文件砸在赵芊芊面前说道。
“芊芊,是时候发挥你大学生的实力了。我先去吃个饭。”
“古易哥,等等啊,等.......”
看着消失的古易,赵芊芊委屈道。
“我是演绎系的啊,而且......我要是成绩好也不用我哥把我硬塞进去啊!”
咔嗒。
古易打开房间门,苏子清和李瑶香已经去卧室了,另外三人正在吃烤串,喝啤酒。
林斌微笑道。
“吃点吧,古先生。”
古易过去,拿起一把烤串,两三口就没了。
张子健眉头耸动,他跳起来撸胳膊说道。
“靠,哪有人这么吃的。”
魏万里拉着张子健和气道。
“再点就是了。”
古易拿走魏万里的一瓶啤酒,把啤酒瓶插嘴里,几秒倒入,排排肚子喊道。
“阿丑,给我做点昨晚你给我吃的那种肉,要红烧口味的,快点我饿了。”
“怎么又是我?”
阿丑脑袋从躯干里弹出,接着不耐烦道。
“没有了。要吃自己做。”
古易说完,拽起阿丑果冻一样的脑袋,拎着它就去厨房。
铛铛铛。
古易拿着菜刀切葱,阿丑就躺在砧板旁边他眼珠子转着问道。
“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让我自己做。对了,红烧要怎么配料?你们知道不?”
古易喊了一声,三人走进厨房,魏万里说道。
“我记得八角桂皮茴香,还有.......”
张子健笑道。
“波寇,花椒,山奈,姜蒜啥的。”
古易点头道。
“你们帮我准备下,我切肉。”
古易说完拽着阿丑的脑袋就按在砧板上,阿丑双腿弹出,几条手臂卷住古易的手问道。
“你要吃我?”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张子健喊道。
“古易,你脑子有病啊?这凶煞的肉吃下去,身体和精神都会被严重污染的。”
古易扭过头问道。
“你们吃不吃真的好吃的。”
三人急忙摇头。
不一会阿丑拿着菜刀,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瞅着舔着嘴唇的古易。
“你总不可能给我吃过一次,就不给我吃第二次了啊?快点,大腿上那块,看起来很肥美。”
三人盯着阿丑,顿时明白了一件事,这凶煞想毒死古易,可是失败了。
见识过古易吃过凶煞肉的林斌可是清楚着呢,他劝道。
“阿丑,一回生两回熟嘛,少一块肉,又不会怎么样。”
张子健哈哈笑道。
“我出去搞调味料,烧烤摊老板肯定有料。”
魏万里摸着胡子嗯了一声道。
“我得出去搞一副墨镜。”
此时另一间卧室里,李瑶香还在打电话,苏子清不时哼哼鼻子。
“你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弄点盐水给你洗洗?”
李瑶香问道,苏子清摇头,随后说道。
“你再去洗洗脚。”
李瑶香撇嘴,白了苏子清一眼,但此时电话通了。
“凌姐。”
“怎么了瑶香?遇到麻烦事了?”
李瑶香激动道。
“就是,我有个朋友,凌姐,你给我妈的那个液体,我朋友也想要,你看能不能给他一点,他挺有本事的,家底也丰厚,而且人也挺好的,长得还帅,你看行不行?”
苏子清看着激动不已的李瑶香,她今晚挺开心的,毕竟那些欺负过她的家伙们今晚倒了血霉,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实际上真的很开心。
“真的啊,凌姐,我说真的,别看我虽然不咋地,但我还是认识点厉害的朋友的。”
“你待会过来我家啊?好好,谢谢你了凌姐。”
电话挂断。
凌天琴缓步从一辆老旧得红色甲壳虫上下车,她关上车门,从腰间的小兜里拿出了口红,掰了掰后视镜,拧开口红,匀了下唇角,随后抿嘴起身。
凌天琴看着空无一人,被车撞过的检查站,眼神疑惑的盯着远处的街区。
“怎么鸩的气息,会在这里飘荡?猩红潮汐的王到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