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看了?”
张扬尴尬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转过身去,安玉琦竟然也跟着转过来看。
“你是不是装了个套筒?”
安玉琦喝了加料的酒,眼神有点不对劲。
“别动!”
张扬扭身闪开她的突然袭击,抖了抖,总算完成了任务。
“我也要尿尿!”
“喂,你能不能到下面的树丛中去啊,这里万一有人来全看光了。”
“你帮我挡着!”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安玉琦反手抓住张扬的裤腿,不让他离开,就地解决起来。
清脆的声音让张扬紧张得四处张望。
还好这时候没有路人经过。
“我包没带来,你身上有纸巾吗?”
你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两轮洁白的半月直接展现在张扬眼前。
还好张扬也有口袋里揣包餐巾纸的习惯,弯腰递给了她。
“喂,你要干什么?”
安玉琦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了个正着。
“给我,我要!”
“你喝多了,去车上休息会吧。”
眼看河堤下面冒出一对青年男女,吓得张扬顾不得太多,抱着安玉琦就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副驾驶座是肯定不能让她坐了,张扬打开后车门,将安玉琦放倒在座位上。
喝醉了的人力气比平时要大一倍还有余。
安玉琦顺势一拉,张扬立足不稳,一个踉跄也扑倒下去。
安玉琦抬头吻上去时,感觉嘴里有种咸咸的味道。
这是张扬咬舌头冒出的鲜血。
为了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张扬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药力发作一般都是半小时之后,现在这时间刚刚好。
奔驰车的后座足够宽广,特别是将座位放平的情况下。
很快平稳的奔驰车就像开在山路上的越野车一样左摇右摆,上下波动起来。
“快来看,这车子是不是坏了,没人驾驶也在动?”
一个年轻的情侣在路边经过,看到剧烈震动的奔驰车,好奇地贴着车窗往里看。
贴了黑色车膜,只能隐约见到驾驶位没人,但看不清后座是什么情况。
在这个私家车拥有数量少得惊人的年代,对于车震基本上没有人有这种概念。
“走吧,也许有人在遥控。”
男孩子应该是个科技迷,联想能力很丰富。
“要不要报警?万一车子自己启动了,撞到人怎么办?”
女孩子是个善良的人。
张扬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敢再动一下。
安玉琦可不管那么多,把车后座当成了她家的瑜珈垫,做起全套瑜珈来。
“走吧,这车标识你不认识吗?奔驰啊!能开起这车的人难道不懂怎么处理。我们去河堤下看夜景去。”
男孩子很猴急地拉着女孩的手往河堤上走。
“你又想骗我!上次说看夜景,结果在草丛里待了半晚上。”
“在草丛里你不是仰天看月亮吗?是不是那晚的月亮格外圆?”
“你这个臭流氓,你再说我不跟你下去了!”
女孩子扭身就跑,男孩子开心地追了上去。
把张扬吓出了一身冷汗。
匆忙之中他连车门都没关死,刚才如果谁拉一下车门,那就春光乍现了。
赶紧熄了火,锁死车门。
安玉琦还像八爪鱼一样吊在他身上不管他是站是坐。
“叮铃铃……”
电话响了,一看,甘棠打来的。
挂是不能挂的,想将安玉琦甩开,她却贴得更紧,嘴里哼哼叽叽的:“快,再快点!”
张扬一咬牙,一手捂住安玉琦的嘴,一手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啊?怎么一直不回信息?”
甘棠一开口就没个好气。
“我……”
安玉琦被捂得喘不过气,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张扬呲牙咧嘴。
“我在和麻三爷洽谈明天如何处理项目上的那事,怎么啦,你找我?”
“还要多久回来,苏总担心你的安全。”
“啪!”
神智糊涂的安玉琦竟然伸手去抢他的电话,张扬忍不住对着她那巍峨之处拍了一巴掌。
“呜……嗷”
腾出手打她时忘了没捂住她的嘴,安玉琦又兴奋又痛苦地嚎叫了一声。
“这是安总的声音吗?她怎么啦?”
女人在这方面特别敏感,甘棠急切地追问道。
“安总喝醉了,我在扶她上车,我先挂了……”
夜长梦多,再说下去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等等!你们快点回来吧,苏总和我们都在等你们回来开会。”
“知道了!”
张扬也不给甘棠再往下说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
速战速决,不彻底让药效消散,这事没得完。
车子像在悬崖峭壁上行走,跌跌撞撞,摇晃得让人胆战心惊。
欲速则不达,张扬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无法消停。
外面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豆大的雨点打得车窗“啪啪”作响。
张扬灵机一动,直接将安玉琦拉出车外,按倒在车后尾厢上。
冰冷的雨点洒在身上,很快就变成一团热雾消散。
这种冰与火的洗礼中,两人身上的药性总算消褪了。
回到车里,安玉琦穿好衣物后,死死地盯着张扬,像是着了魔一样。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是你要他们这样做的?”
安玉琦的声音比冰雨还冷。
“我要他们做什么了?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我只是憋不住跑出墙头马上撒泡尿,你跟着来干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安玉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酒里一定有鬼!”
“你当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啊!如果不是我非把你拉上车,我都不知道留下来是什么后果!”
张扬说的没错,真的到药性发作时,可能应付的不止是张扬一个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啰?”
“感谢就不必要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玉琦站起来,揪住了张扬两只耳朵。
“别闹!我说错了吗?我不是做了我该做的?”
“你还说!呜呜呜呜……你欺负我!”
怎么说哭就哭呢?
还不是你非要逼着我做的,其实我……
张扬很想给自己找个圆满的借口,但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出来,因为在那时候,就算安玉琦不主动,估计也是完全一样的结果。
药性上来了,就算将舌头咬断也无济于事。
“好啦,我对不起你好了吧!我好汉做事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会负责的。”
“你说的,不准反悔!”
安玉琦变脸比变天还快,立马止住了哭声。
“来,拉钩!”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没办法,还赶着回去开会呢。
张扬只能顺从她拉钩发誓。
回到会议室时,除了头发还在滴水外,安玉琦满面春光,神彩奕奕。
“张扬不是说你喝醉了吗?你这样子?”
“骗他们的!不然我们怎么脱身?”
安玉琦轻巧地躲避了甘棠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