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也不是。”
路明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EVA皱眉道。
“因为真正的‘凡所言，必被知’是不被允许的，或者说……在当前世界是无法实现的。”
路明非抬头望了眼星光璀璨的夜空，深褐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似有还无的落寞，轻声说道：“之前我还不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会觉得‘真实的世界’会有奇怪割裂感。
今晚在图书馆翻阅完了古籍区的典籍，确定当今世上所流传、记载的神话故事大部分都是由龙族史官所书写的之后，才有了答案……”
路明非收回仰望夜空的视线，眼睛一眨一眨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让自己感到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白净清秀的脸蛋上流露出一抹复杂到了极点的怅然。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他今天不会表现得这么高调，以至于完全没法将众人护在身前……
EVA看着就差明晃晃的在脸上刻写“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路明非，心中不由地一动，轻声说道：
“什么样的答案？”
EVA是真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发现），才能让骄傲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S”级这么的头疼，甚至都后悔表现得这么高调了？
不过EVA好奇归好奇，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第二次。
如果又是什么有着类似于“凡所言，必被知”的“禁忌”，她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在路明非拒绝回答时一再追问。
“跟前面揭我老弟不一样，这个是在揭尼德霍格的老底，不用避忌太多。”
路明非顿了顿，清秀的小脸上浮现自傲的笑意，沉声说道：
“虽然有着妄加揣摩的成分，但是我已经基本确定了黑王尼德霍格当前的状态，可以肯定祂其实一直都有活跃在历史当中。”
路明非说完摇头笑了笑，目光幽邃的眺望着远处从卡塞尔学院建校起就建立的教堂方向，心中想着收录了所有战死学生的“英灵殿”。
西欧神话里神王奥丁有着一座英灵殿，而卡塞尔学院建立起就有着祭奠英烈的英灵殿，还真是巧了……
“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EVA说话的声音难抑颤抖，“尼德霍格不是要在2012年才复活归来吗？怎么可能会一直都还活跃着？”
路明非闻言轻叹了口气，摸着一次洁白光泽的圆润下巴，轻声说道：
“尼德霍格不能活跃吗？难道说祂誓言中的归来，竟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一头全盛的龙族皇帝？”
“……”
EVA沉默了好半晌，最后才垂死挣扎的声音干涩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对此提出过质疑？甚至连龙类都认可尼德霍格归来的誓言。”
“正因为所有的人、乃至所有的龙都认可祂会在“末日”那天归来才不正常啊，这是‘皇帝（言灵·皇帝）’在指引着大家呢，啧！”
路明非说着忽然啧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别人，又像是在笑话自己。
“路明非，你在笑什么？”
“我刚才代入了一下尼德霍格的视角，想到了有趣的事。”路明非摸着下巴，幽幽的说，“暗搓搓窥屏被自己愚弄的虫子大声密谋的要钉死自己棺材板什么的，是真的欢乐啊。”
路明非说完，心中暗道：血之哀竟然连尼德霍格都无法幸免，只能花样找乐子吗？长生的诅咒真就……恐怖如斯？
“啊？”
EVA小嘴张得溜圆，一时无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