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忌捊了捊山羊胡:“王爷,不管结局如何,我们就以金王孙偷窃吴国重器,图谋不轨为由,下令通缉他,并通报朝廷和各诸侯国,协助通缉。通过金王孙这粒棋子打击政敌,这样做没有哪一个王侯再敢保他,无诸王若继续让吴国的要犯在其境内任职,那就是他故意与我们王爷作对,我们可以上书朝廷告他谋反之罪。条侯更不敢公开与王爷作对,若甘愿与朝廷王爷作对,那就是忤逆,朝廷的胳膊肘怎么会往外拐,坐视不管呢?”
刘濞朝庄忌竖了下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爱卿言之有理,那就依你之计,下令通缉要犯金王孙,同时抄报朝廷和各诸侯。”
“遵命!”庄忌领王旨退了出去。
谁知,吴国画影捉拿要犯的悬赏告示贴出半年不见动静,就撤了告示,改为秘密发送传单,外松内紧,不可泄气。没想到我果然中了招,出现在吴国属地的金湖酒家,正中他们下怀。
酒家老板一边报官,一边用蒙汗药麻翻我,庆祝自己拿得了案犯。
刘濞听说在金湖酒家捉拿到了案犯,心中狂喜,我的个祖宗,终于捉到这个活宝贝了,也是天助我吴王成大统啊!于是马上令庄忌亲自带廷尉府官员前去押解回府衙,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得走漏任何风声,押到大堂后,我要亲自审讯。
奉刘濞密令,我很快就被提到廷尉府接受审讯,这一次我是直接接受刘濞的亲自审讯,他说想看看我一个小趴菜到底有什么好命水,居然得了蛇珠那宝贝疙瘩。
庄忌先代吴王发问:“下面可是犯人金王孙吗?”由于我经历了两三年的风风雨雨,再加上闽越之地当奉常一职的历练,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胆小鬼,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杮子了。
“小民不知身犯何罪?罪及哪条?”
“你不听王爷旨意,就是忤逆之罪;纠集强人杀害朝廷公差就是犯上作乱之罪,按律当诛九族,你还敢说你没有犯罪?你若主动交待出来谁是你的同伙,受谁指示,我和王爷保证你的安全,王爷保证给你做大官,让你光宗耀祖。若嘴硬,自有刑律伺候,到时候你自然会招,就看你是吃硬的还是吃软的喽!”
见我无动于衷,庄忌失去耐性,就吩咐衙役:“来啊!他想吃硬的,先给他个二十大板尝尝,看看他骨头是钢针铁骨吗?”
衙役们冲上前,往手上淬淬吐了几口唾沫,不由分说就要动刑,但见一旁的刘濞轻轻咳嗽了一声:“啊呔。”
两边的衙役听到声响,赶紧知趣地退了下去。
那刘濞不温不火,捧起茶来,用茶盖抚了抚茶沫儿,吹了吹,喝下一口,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不要如此慢待贵客,来啊!先给他松绑,看座。”
旁边衙役们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王爷有令,只得上前帮我松了绑,给我搬来一张圆凳。
衙役们给我松绑后,自己感到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痛。因衙役们刚才捆得太结实,致我浑身酸麻,脉络不张,血液凝滞,整个人缩小了几乎一圈,表情看着非常痛苦。现在忽地一下松了绑,身上的麻痛感仍在持续,站了良久,都缓不过劲儿来。
两个衙役以为我又在装腔作势,假惺惺地凑过来,以让座为假,实际摁住我为真,我这才勉强坐了下来。
刘濞点了点头问:“金王孙,本王爷念你年轻不谙世事,受人鼓惑,不愿加罪于你。本王有惜才之心,曾三番五次邀你来吴国,出任国师一职,为吴国效力,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你在闽越国任那个奉常要强百倍啊!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就是图个官位显赫,多领俸禄,养家糊口吗?在我吴国安下心来,本王怎会亏待于你?”
我也不知哪来的倔劲:“王爷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人比较佛系,就想一个人清清静静。我一个小趴菜,有何德何能,得那王爷俸禄?”
“听说你在无诸王爷那里求了一场大雨,在他那儿干得,在我这儿又何干不得?你可知道我这人的原则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愿效忠于我就只有作刀下之鬼,你可要想好哦?”
我一听也孤注一掷,老子这几年够倒霉的了,看你还能奈我何?再也不想当谁的舔狗了,横下心来道:“我不听怎样,大不了一死,你吴王爷要杀就杀,要砍就砍,那还不由得你。”
“连你这名不经传的瘪三也敢跟王爷我讨价还价?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不过将军有剑不斩蝼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来啊,先给他掌掌嘴,再给他上上夹棍,让他长长记性,然后关他三天尝尝滋味,再撬开他的嘴。”
啪啪啪……
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就打了起来,不一会儿我的脸很快就肿涨了起来。上完夹棍,我痛的死去活来,手脚几乎残废,不能动弹。
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搜完我的全身并没有搜到蛇珠,也没有问出什么问题来,就把我关了起来,严加看管,不给走漏风声。
他们相信只要关三天,吃不住气,总会有让我有开口的那一天。
刘濞没有搜到蛇珠,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把蛇珠到底藏哪儿了呢?据狱卒们说,自抓到金王孙后,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就是没有发现蛇珠,难道他把珠子吞进肚里去了?不可能啊,那会死人的,要么是藏在什么地方去了,你们可一定要想办法把珠子给套出来。
其实,我在离开伏羲庙时,就早有防范了。师父曾对我说:“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你有蛇珠傍身是好事,但也是坏事,你要记住人性三大忌讳:无权而多财、家贫而妻美、势弱而早慧,身藏蛇珠的事众人知道了,你离危险也就不远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都摆脱不了人性的考验。”
“感谢师父提醒,身为小趴菜,能有承蒙师父厚爱,这已是天大的福分,本想安份守己,可自从得龙珠后,自己就没有消停过,为何连老天都容不下,到处都在为难我。”
“每个人都会有蛇珠在身,只不过有的人静水流深,光而不耀,善于隐匿,只在关键时候拿出来用而已。这就需要你低调做人,藏好蛇珠,不要张扬,人生就只有那么几次好运,用一次就少一次。所以,作为行医之人,应怀悲悯之心,以学好医术为宝,其它就权当身外之物,解决一些为苍生造福,人力所不能及之事吧!”
“我想请住持帮我珍藏蛇珠,待我何时想用,再来求之,不知可否?”
智清道:“这样也好,怀璧其罪,至少歹人在未得到蛇珠前是不会加害你性命,你暂把蛇珠用布包好暂先放进正殿的伏羲祖师塑像腹内,待要蛇珠许愿了再来相请吧。”
还好,这次被吴国捉了来,多亏我留了心眼,否则蛇珠就落入那刘濞的口袋了。我岂能把蛇珠落入你们这帮贼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