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心领神会,上前冲去,抓住肉球,随后带着肉球整个人消失在店内。
众人来不及休息,劳唐民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长风连忙招呼另外几位同来支援的道密者,跟他去追天师。
“他们跑不远的,两人都有伤!”
...
“呼...呼...不能让他们跑了!”秦信说道。
秦信大口喘气,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发生的事情缓过来。
手中的骰子消失,秦信踉跄着扶住架子。
后脑像是被人用铁锤重重砸了一记,鼻腔堵塞,涌起血腥味。
秦信蹭了一下鼻子,鼻血流下来了...
使用能力还会对体内造成伤害吗...
是这次使用的次数太多了吗...
秦信昏昏沉沉地不断琢磨着...
他目光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劳唐民的声音忽远忽近,似隔着水幕。
肩膀上的雷骨箭灵,从箭矢形态变成了火焰。
随后刷一下消散。
强烈的疲惫感和倦意猛然的袭来。
不能睡啊...秦信...
...
至少...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
...
...
世界平静了。
秦信再次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浑身酸痛。
朱鸢的声音传来,“醒了?”
“啊...啊!”秦信猛然站起,这是又回到俗秦世界了啊。
不行,暂时还不能在这里逗留。
自己在俗秦世界呆的越久,现实世界醒来的时间也就越久。
“朱道友,还有醉仙散吗?”秦信连忙问道。
“秦道友,这是没睡够?”朱鸢站起来,满脸疑惑。
“是的。”秦信连忙点头。
“但是你已经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朱鸢挠了挠头,看了看此时天上的大太阳,“已经中午了。”
...
秦信:?
不对啊。
秦信不断捉摸着,俗秦时间和现实时间基本上同步的,就算是自己死亡的时候,游戏时间也未曾断过。
秦信不断踱步。
等于说,自己在现实世界已经睡了二十多个小时,但是为何自己未醒?
...
看着秦信一脸为难和急切的样子,朱鸢又从包里拿出“醉仙散”,“秦道友看起来很急切,我这里还有些‘醉仙散’,你就拿去用吧。”
秦信泪目,接过朱鸢给的“醉仙散”。
“朱道友,感谢你。”
“不用谢,但是这次不要睡太久了,还要杀那瘸子呢,”随后朱鸢理了理衣服,“现在是白天,强大的鬼怪是不会出现的,我去找点食物。”
秦信点了点头,这朱鸢人还怪好的。
...
虽然朱鸢对他很好,但是秦信很确定,反目成仇只是时间问题。
自己作为俗秦道密者,他为俗楚道密者,这大抵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知道这二十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秦信攥紧装醉仙散的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
这次秦信依旧是将其研磨,测试一下是否是“醉仙散”。
得到耳边呢喃之语的肯定后,秦信直接咽了下去。
...
...
...
一阵香味袭来...
同样是一阵听不清楚的呢喃。
“秦...精...消耗...需要...”
“....要...久...”
...
秦信睁开眼,映入眼是大太阳。
“秦道友醒了?这次睡的时间挺短...”朱鸢的声音传来。
...
秦信猛然坐起。
自己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自己还在俗秦世界..
不应该,秦信已经用昏迷这种方式回到两次现实了,怎么可能会失效。
秦信不断思考,难不成是自己现实世界的身体受到了创伤?
或者是自己现实进入了昏迷状态?
秦信琢磨着可能性,但是问题又来了,自己已经在俗秦睡了二十个小时了,难不成昏迷状态还没醒?
秦信不断思索,上面的推测估计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测了。
想到这里,秦信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打算过十几个小时,再试一次。
如果还不行,那么就找其他办法回去。
通过昏迷回去的方法还是要一直使用。
“秦道友,这是准备好了?”
秦信看着朱鸢。
虽然朱鸢是俗楚道密者,实力似乎也一般,但是至少目前是‘友军’。
两人行动总归是安全一点...
而且,自己必须要学点保命的技能。
...
“准备好了。”秦信对朱鸢说道,同时又咳了几声,“咳咳,话说朱道友可知一些基础的道密术法?”
“道密术法?”朱鸢正在烤制的山鸡滴落油脂,篝火噼啪炸开几点火星。
秦信明白了先前的香味是什么了。
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可恶,秦信,流口水的话,太掉价了!
“咕~”
...
朱鸢连忙招手,示意秦信坐过来,“秦道友,道密术法的事情坐下来边吃边说,你睡这么久,已经很饿了吧。”
朱鸢撕下烤得焦香的山鸡腿递给秦信。
“话说,秦道友,不是俗楚道密者吗?你难道没有学道密术?”
秦信摇头不语。
不语的原因是,他正在吃山鸡腿。
“奇怪,秦道友,你应该是俗楚之人吧...”朱鸢的目光突然充满怀疑,“一般来讲,道密者应该都会道密术才是...”
“你有点不一样...”
...
突然秦信面露悲伤之色,“朱道友,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
“我有个师傅,教了我些俗楚道密者的为人处世之道,后面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秦信刚刚编出的谎言,因为朱鸢的突然发问,不太好犹豫,只能边说边想。
秦信确定,从之前朱鸢的表现来看,这人一定会信的。
...
果不其然,那朱鸢叹了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你的师傅一看就是被俗秦的人杀了。”
“秦师弟,别担心,我们巫楚之术同出一门,你师傅说不定跟我师傅就是同门之人。”
“这么来看,你我应该也是同门!”
朱鸢举着鸡翅膀的手突然僵在半空,油星子顺着竹签滴在火堆里炸起青烟。
他瞪圆了眼睛,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忽然一巴掌拍在膝盖上。
“秦师弟,一定是俗秦那些腌臜货!当年他们围剿巫楚旧地时,连襁褓里的婴孩都要剜了眼睛喂鹰隼!”
....
秦信刚要开口,朱鸢突然俯身攥住他的手腕。
这人手劲大得像是铁钳,掌心还沾着烤鸡的油渍。
“师弟莫怕!”他另一只手砰砰拍着胸脯,“作为师哥的我,来教你巫楚之术吧!”
“你叫我一声师哥,便是同穿一条裤衩的兄弟!巫楚三十六路秘术,我今儿就教你最凶的——”
秦信:?
啊?
不是?
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