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元已经让侍卫们都回府去了,不用跟着。
他一人在车里喝着美酒吃着果脯。
滕子荆则在外面驾车。
快到城门口时,李承元开口道。
“待会到门口,把王启年给拉上。”
“不是去见我夫人吗?叫王大人干嘛?”
“照做就是了,无需多问。”
“是,殿下!”
滕子荆虽然有些疑惑,不知道三殿下要干嘛。
但是殿下发话了,自己听令就是了。
于是到了城门口,滕子荆便准备喊话王启年。
此时王启年,正对着进城队伍马车中的人,孜孜不倦地讲解着一张纸。
李承元和滕子荆不约而同地笑了,又有人要上当了。
原来他是在向一入京的子弟介绍他的京都舆图。
王启年一脸认真,一顿妙语连珠的发言。
“我这舆图啊,用的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御墨。”
“由在下呕心沥血反复勘察,亲笔绘就啊!”
“而且这图啊,只剩这最后一副了。”
“二两银子,连王某跑腿喝茶的钱,都算不上啊!”
“……”
不多时,马车内的人便取走了图,然后拿出了二两银子。
滕子荆两眼震惊,心中感慨。
话术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今日他和范闲进京时,听得便是这番话。
当时范闲还被坑去了二两银子。
不得不说,这老王,真厉害。
“王大人,快过来,有人找。”
城门口的侍卫看到马车里是三皇子,便帮着滕子荆递了话。
王启年有些不解,这三皇子寻他有何事?
他只是鉴察院一个小小的文书,与皇子们并无接触呀?
他眼神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往这边走来。
反正他跑得快,不行就溜。
李承元将手伸出窗口,摇了摇手中的银票。
“王启年,上车!”
王启年丝毫没有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下了银票。
随后便上了马车,一脸谄媚地看向李承元。
“多谢三殿下的赏赐,殿下真大方!”
“王某对殿下早已心生景仰。”
“只可惜殿下身份高贵,小人无缘得见。”
“今日一见,可谓幸哉!”
“敢问小人,有什么能为殿下效劳的?”
“殿下只管开口,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外面驾车的滕子荆轻咳了咳,心中直呼佩服。
李承元笑了笑。
“无甚大事,找你带个路。”
“滕子荆的妻儿是你帮着安顿在城外吧?”
“当时传出滕子荆在儋州被杀的消息。”
“你可是觉得孤儿寡母可怜,便保护了起来?”
王启年楞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小人虽与滕子荆不熟,但互为同僚。”
“又感他所作所为令人倾佩。”
“遂在听闻他身死的噩耗之后。”
“小人便在京郊找了块地,将他的妻小藏了起来。”
“一为照顾,二也是以防他还有仇家来找上门来。”
滕子荆闻言,感激道。
“原来是王大人帮忙安顿了在下的妻儿。”
“多谢王大人,王大人高义!”
“唉,不敢不敢。”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虽然嘴上说着这些。
但王启动脸上表情,显然是被人夸地心花怒放。
随后他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看向李承元,抱拳道。
“此事王某自认做的十分隐秘。”
“不想却还是被殿下发觉了。”
“殿下之才,真是惊世骇俗!”
“王某被大人超凡智慧,震撼得是五体投地!”
“殿下英姿飒爽,智计无双,言行高洁!”
“王某真是打心眼里边佩服,叹服!”
李承元笑了笑。
“是嘛?”
“你这套话术,不是批发的吧?”
“方才卖舆图那话,滕子荆可是听过两遍。”
王启年连忙摆手,一脸认真。
“不是,不是。”
“殿下智谋过人,小人怎敢欺瞒殿下?”
“小人对殿下倾佩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小人方才所说,句句属实!”
“若有欺瞒,天打五雷……”
就在王启年说着这句话时。
天边打起了干雷,轰隆作响。
王启年吓得肩膀抖了一下,往旁边躲去。
随后冲着李承元尴尬地笑了笑。
“殿下,巧合,巧合。”
李承元嘴角勾出一抹笑。
“老王啊,没事少发誓,你容易招雷。”
随后将藏在背后驱雷的手拿了出来,端起酒杯淡然饮酒。
反正一路上无聊,逗逗老王玩。
原著中,王启年这人可有意思的很。
为人世故圆滑,拍的一手好马屁,令人叹为观止。
他还极擅追踪,他的追踪之术当世数一数二。
当然,论追踪,鉴察院的宗追还是排在他前面的。
庆于年里,王启年的轻功,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极度贪财。
众所周知,贪财老王,钱给到位,宗师干废!
没多久,马车便到了那院子外面。
滕子荆进去里面同妻儿相见。
李承元则在外面散步,踩踩乡间的路。
王启年恭敬地跟在李承元身边,笑容极为谄媚。
不时打探滕子荆及府上其他人的月银。
眼里充满了羡慕,只怕是下一刻,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
“殿下,您府上可还缺人?”
“小人什么事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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