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添笑笑,“这里并非是深谷,不过是深谷外一个被施过巫法的邪谷。你把村里的人带入这里,会把他们置身于危险。如果你只是想针对我一个人,你尽管冲我来,何必伤及无辜?”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把村民置身危险?”那村长还不甘心,面子上不服输,强作镇静的反问丁添。
他指向这谷的两头,“这座谷也许很早之前是人杰地灵之处。两座谷头是双龙戏珠。很显然,这两座龙头珠子都裂掉了,光看和水里的死鱼就知道。被巫气笼罩变成了变成了毒山。你把村民带到这里,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个村长没想到丁添说的那么准,一针见血,开始站不住脚跟了,但是还是强撑面子,“龙头坏了,并不代表这里有危险。”
“没有危险,你会把我带到这里吗?转达那个人,他的那招借刀杀人在我这不管用。”丁添冷静的对这个村长陈述。
村长没想到他会这么聪明此刻他的脸已经一阵红一阵绿了,慌慌张张的开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那群村民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此刻已经接近黄昏,各种古怪的声音就从这谷中传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胆子甚小者甚至开始畏畏缩缩。
“村,村长,我们走吧,这个人说的对,这里真的很危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个脸上有疤的男子忍不住开口说。
“那我们走吧,这里怪渗的。”有个壮汉也这么说。
一群人没听村长的话,而是立马毫不犹豫的退出了谷,很快就下了山。
这一天,苗寨天气晴朗,丁添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红薯藤和薄荷草收好,想等到第二天离开苗寨的时候再进行混合。
丁添在离开时,苗少找到了那个伤天害理的巫婆。苗龙花被五花大绑,直接被苗少绑到了他跟前。
原先丁添还怀疑这一切都是苗少暗中栽赃陷害他。
不然怎么那么巧,他刚深入灵蛇寨就被抓包?村长又为什么忽然和他针锋相对,为什么只逮住他一人虐?这些问题细想起来真的很敏感。
但是既然把老太抓来了,他又没什么事,现在在丁添看来,给王胖子换身体远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这时候女孩推门而入,丁添转头一看是她。他笑了。
“你真的决定和我去吗?”丁添转头问她。
女孩重重的点头,“是的。我要和你一起深入山谷。因为山谷太危险,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不用说,那里也太危险了。”丁添提醒,“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去承受未知的恐慌。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会很内疚。”
女孩走到丁添身边笑笑,“不会。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烧死了。从那刻起,我的命是你的。”女孩说完怕丁添不同意,又赶紧开口,“丁添哥,你就别拒绝我了,我一定要和你去。毕竟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知道深谷的地势,可以给你指引一下,做个活地图。”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没话说,我会尽力保护你。不过就你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想换做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都会这样做的。”丁添对女孩笑了一下继续收拾行李。
丁添带着那个姑娘向前走去,在他们穿过风巫岭,越过灵圩沟后,便来到了毒垠坡。
毒垠坡是因为其内藏有暗毒而得名,虽说寨里的人都知道这里藏有暗毒,但在此地中毒身亡的人却少之又少,也就是说这里的毒是间接性的,谁遇到算谁倒霉。
但在此寨中的人有很多的人都知道,在此地的暗毒挥发之前都有一个明显的预兆,因而,相对而言,遇险的机率也少了。
在他们来到这里,刚要继续向前走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阵神秘的嗡嗡之声,这种声音似有似无,极为怪异。
“这是什么声音?我怎么觉得瘆得慌。”
这位姑娘在话到这里,便将自己的衣服紧紧地掩了一下对丁添说道。
丁添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对这位姑娘笑说道:“不要害怕,这无非也就是一些昆虫和蚊子的哼鸣而已。”
在他这句话刚一落下后,便听到这种声音竟然奇异地放大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丁添才看到,一大群奇形怪状的昆虫和蚊子已经将他和那个姑娘紧紧的包围。”
每只昆虫和蚊子都带着凶煞之势,令丁添顿感异常。
“这不对啊,要是正常的虫子和蚊子绝对不会有如许恐怖之势。”
丁添的声音刚一落下,其身边的这位姑娘便顿时花容失色,“恩人,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不是正常的蚊子对吗?”
“没错,但我感觉这还不是恐怖的。”
这位姑娘一听这话,险些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还不是恐怖的啊,那你说比这更为恐怖的是什么呢?”
“我怀疑这些虫子和蚊子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引来的,我甚至可以一语断定引来这些虫子和蚊子的这种东西就是蛊雾。”
丁添的话语刚刚说到这里,这位姑娘便感觉一股电流般的东西直击脑盖骨,让其脑袋一阵发麻。
她在这个寨里生活了十几年,也当然知道所谓的蛊雾究竟是何物。她同时也知道蛊雾里通畅暗藏着一些法能高超,手段残忍,甚至可以直接吞噬人身,喝人血的巫怪。
一想到这里后,便在害怕之下,上前一把抱住了丁添,娇滴滴地说道:“恩人,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
“没事,这里有我,你赶紧闪在一边,不要让这些昆虫和蚊子伤到了你。”
一听这话,这位姑娘便听话的应了一声,迅速将双手从丁添的身上松开,闪在了一边。也就在其刚闪在一边之时,忽然被一个草根拌了一下,只听“哎呦”便跌倒了地上。
丁添看此,以为发生了什么,刚要去救她,却看到她只是被草根绊了一下跌在了地上而已,并无大碍。于是,便在淡笑了一声后,脸色顿时变得凌厉十足,并在猛地将手掌一伸后,一把闪烁着幽蓝之光的神器(禹王槊)便顿时出现在了其手中。
神器之光在其手中熠熠闪烁,在其体内能量的协助下越发耀眼。
看着这些昆虫和蚊子以恐怖之势向自己的身边逐步逼近,丁添热血如火,双眼犀利如剑,“既然你们前来送死,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此言一出,便积聚玄能将禹王槊猛然一举,顿时,在数道蓝色光网从禹王槊内嘭然而出之后,只听“嘭嘭……”一连串声响过后,这些昆虫和蚊子便被弹出了数米远,除了寥寥几个昆虫和蚊子重伤而落之外,剩下的全部丧命而逝。
与此同时,一道道神秘而奇异的蓝色光网顿时将他和那位姑娘包在了里面。
这位姑娘看此,有些不解地对丁添道:“恩人,这光网确实漂亮,但将我们包在这里,我们怎么赶路啊?”
丁添在侧着耳朵,一边听着又一批若有若无的昆虫和蚊子之声,一边对她道﹕“先不要急,附近的东西还没有清理干净,我们是走不出这里的。你看到周边的这些毒气了吗?我刚刚利用神器(禹王槊)布下的这道蓝色光网不仅是让你看得,它同时还有秒杀昆虫,蚊子与防毒气侵蚀的作用。”
“哦,原来是这样啊。”
姑娘这才知道,这光网还有这等妙用。
果然,在又一批昆虫和蚊子再度冲来之时,便被这神秘莫测,威力巨大的光网给秒杀而去。
在将昆虫和蚊子这些解决了之后,丁添便把全部的心思集中在了更为恐怖的东西身上,这种东西也正是这位女孩所担心的这些法能高超,手段残忍,甚至可以直接吞噬人身,喝人血的巫婆怪……
然而令丁添感到头疼的是,巫怪神秘莫测,在浓浓毒雾的掩护下,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他们。
于是,在情急之下,暗道:现在想要辨别巫怪的具体所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根据风向来断定。
此刻,迷雾越来越浓,风向越来越高,他的心紧紧地揪着风向之位看向西南方向的时候,终于判断出所谓的巫怪就在西南之向。
巫怪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如同被千年的阴翳所浸染,毫无生机且粗糙不堪,仿佛是腐朽树皮的质感。一双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眶之中,眼眶周围环绕着一圈浓重的黑影,那眼睛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他的嘴唇干瘪而发紫,微微张开时,露出一排参差不齐且泛黄的獠牙,牙缝间似乎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不明黏液。巫怪的鼻子又尖又长,如同鹰钩一般,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的耳朵尖尖竖起,耳尖上还长着几簇稀疏的黑毛。
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犹如枯草般毫无光泽,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诡异的符咒饰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而他的额头宽阔且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一道道干涸的河床,仿佛诉说着无尽的邪恶与沧桑。
“好啊,巫怪,原来你竟然在这里,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丁添的全身忽然散发出一种震慑性的杀气,全身血液若在瞬间燃烧了一般,其双眼中透着一种炽烈的火焰,面目间的狰狞让人望之心怯。
但也就在他积聚全身的能量准备向这些巫怪进攻之时,身边的不远处顿时传来了那个姑娘的声音,“不好了,恩人,快救救我。”
在他猛然转身之时,却发现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个姑娘的腿竟然被几根粗大的藤条所缠,并拽往路边的森林深处,此事令人感到怪异无比,看似再平常不过的藤条竟然具有和人一般的灵性。
“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怪树?”
丁添在话到这里后,便迅速幻化出一把名为天哭的尖刀奋力向那几只藤条上砍去。
“呼!”
天哭在划动的那一瞬间顿时发出了一道道暗蓝色的玄光,长长的刀芒划破虚空,顿然消失于茫茫天际,眨眼间,整个虚空随着这把尖刀的划向开了一条深深缝隙。
“嘭嘭……”
在一阵电光火石间,这把刀便砍向了这几只藤条。砍断的藤条在火光四溅下,若一条条奄奄一息的蛇,在微微蜷缩了一下后,便不再动弹。
就在他准备伸手将这个姑娘拉向自己这边,从而让其脱离险处之时,忽然看到一只粗大的藤条在这位姑娘的侧面闪了一道墨绿色的光晕后,便瞬间将其脖颈牢牢地缠住。
顿然间,这位姑娘那张秀美的脸憋得通红,脖颈上筋脉凸起,两只手在上下拼命地划动,想要本能地挣脱束缚,却感到这只藤条越来越近,甚至有一种快要窒息之感。
看此,丁添明白,这只藤条绝不像之前的那些,藤条要按辈分来分的话,现在将这只姑娘的脖颈缠住的藤条无疑是辈分最大的,这种东西年数越多,精气越足,就越难对付。
在丁添想到这里,便顿时用天哭和自己的内力吸到丹田处使之爆发。
顿然间,在天哭的灵力和自己内力的凝聚下,全身的血脉瞬间贯通,随着这种贯通的灵力逐步加强,他仿佛看到微微泛动的湖面忽然间一股狂浪击天而起,声势之大,摄心动魄,音浪之声,振聋发聩。
这是其灵力的挥发,也是能量的展示,一声狂吼,震天摄地,随着这声令人感到头骨酥裂之声发出,其手中的天哭顿时发出了浩瀚的能量,在划破虚空,猛劈而下后,只听“嘭”的一声沉闷之声,便将束缚着这位姑娘的藤条瞬间击断,地上顿时形成了一道道一人长的刀痕,令人触目惊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怪笑似从虚空中凭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