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师幕府:伏魔镇波司 第九幕

作者:代理排长助理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6-30 22: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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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猪和猪是不一样的,有的是用来家养,过年吃肉。

有的猪,则单纯是为了奉祭给神,祭神结束,它就要被牺牲。

——提头

他“可以直接复制任何人,却唯独复制不了时间。”

——提头

(笔者言:看来大家还不是很排斥我的作品,虽然的确开头开得很烂,不过我会继续加油的。接下来我就加大剂量了)

陈珉公那边刚被压下去,公师董甚至都没给他回家拿行李的机会,而是派自己的心腹——军中副将,也是他的族弟、他们“公师家”的孩子,公师梦州去替陈珉公把一应家当,该拿的都拿回来,把家门上锁,不让陈工担心。

公师董压根就没有弟弟,他和其他“公师幕府”里的很多人都一样,只是公师主命我的“替身”。所以有时候他和大家都有同样的矛盾和疑问——“为什么偏偏只有我是替身,而不是其他人。”

公师主命我可以有无数替身,所以公师董也就可以有无数“兄弟姐妹”,以便供“主人”驱使利用。

当然,公师主命我可以直接复制任何人,却唯独复制不了时间。

话说回来,都这个时候了,陈工可能更应该担心自己的性命才对。

刚一收编自己,这位公师将军就把自己“监禁”起来,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公师董则安慰他:“只要是成为我的幕僚,我都会一并厚待你的家人!并且一贯如此!你不必担心!”

是不担心了,但反而更害怕了。

把我和我的家人都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监视起来,这样可真就是天衣无缝了。

东港水师大营驻地,地处东海沿岸,整个军营有五座四层高厦,呈倒品字形朝向东海海港,离最近的海港直线距离只有五十米,因为常年的光照、海风侵蚀,水师大营兵围城内所有的帐屋舍东面向阳的大墙的墙面都被晒得斑驳脱落,坑坑洼洼,尤其是兵营外圈围城城墙那一整面围城显得比其它三面的围墙更显破旧,公师董打算向上将军请命,趁这个机会把整整一圈两丈高的兵营围墙也重新修缮一遍。

公师董想跟高瑶说一声,但是一转念,是营地和东港县还有东海道出钱出力、修补修缮,跟他们监军院也没关系,他还能插手我们的事?

刚想到高瑶,监军院那边就给高瑶传来了一道“催命符”——圣人要他回京“述职”。

述个毛的职?不过是要问罪罢了。

高瑶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讯号,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大脑门子,高瑶转身要自己的随从服侍自己洗澡。

对,洗澡。

现在不洗,回去没得洗,见了圣人更没机会洗。

说不定,要带着一身的汗臭下地狱呢。

自从来到这里,他便做好了和东海水师大营驻地同生共死,把自己的性命押宝在营地上了。

死就死吧。

但是为了稳住局势,高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回京,而只是带了两个随从星夜兼程赶赴京都。

好在洗了一个澡,清清爽爽的“上路,”倒也没什么遗憾了。

临走前高瑶还“特别贴心”的给公师董留下了一封“绝命书”,看得公师董一头雾水。

高瑶的胡思乱想公师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监军院的事暂且不提,上将军那里,又出事了。

上将军刘范镇被朝廷任命为枢密使,可这是一般只有宦官才能充任的职务,却让上将军接手。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嘲弄吗?

后来才想明白,这是为了找借口让上将军留在帝京回不来。

让藩镇将领留任京师?这是对我公师董的警告?还是想“杀鸡儆猴?”要“敲山震虎?”

高瑶突然走了,上将军还被“扣留(实际上并没有)”在京师,东海道的天,又要变了。

杜万若将军即将交出兵权,卸任乞归,他因为朝廷一纸明升暗降的圣旨,就被剥离藩镇特权、进入朝堂,架空、脱离了权力范围,只做得“三日京兆尹”了。

让赢镇命给他义父杜万若将军写信,向杜将军求援。

而刘范镇将军这边,藩镇大将接掌枢密院,怎么听都像是在打压和嘲讽。

在东海道东港,为了做戏做全套,这些日子,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平常里颐指气使的官兵,敲锣打鼓的提醒居民防范海盗,禁止与海盗通风报信。

高蛮村。离东港水师大营驻地和发现尸体的东港渔村相距仅四五里路远,走得快一点,小半天就能走一个来回。

高蛮村人烟零落,遍地荒芜,因为提出尴尬,所以这里名声也不好。

这里曾经长期作为本地沿海海盗的据点,被海盗霸占,成了当地的一个相对独立的武装堡垒,所以一般没什么本地人敢在高蛮村逗留和生活。

只有二傻子和不认路、不了解当地风俗人情的外地人才会敢路过这里。

公师董秘密派遣云梦机和伏摩罗四处探寻有无倭奴人的异动,看看这个时候有没有人在上蹿下跳,意外发现了这个安静、偏远、荒芜、人迹罕至的小村落。

云梦机和伏摩罗其实什么也没发现,派出暗探四下寻访,终究一无所获。为了交差,他俩一合计,只好把这个当地人心知肚明的秘密”献宝似的呈给公师董。

公师董年前就来这里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山川风貌他早就派自己的幕僚去了解过了,这两个二货他俩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为了装得像一点,云梦机回去营地就禀报说,察觉此地有异,便请求公师董发兵围困高蛮村。

也就是说,他是在没找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请求大将军派人兵临渔村

深更半夜,春天深夜的海风仍然刺骨腥咸。

公师董:“你是说……这里就有海盗的踪迹?”

云梦机:“是!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无意间遇到了他们……”言语之间,颇多恭敬。

海盗,现在海盗才是当务之急,至于死不死人什么的,那都是小事。

不能解决水师大营驻地遭到他国贴脸监视的麻烦,不能完美的把放火驱散商埠船队的锅甩到海盗身上,那下一个死的就会是自己。

这里既然有问题,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情势,那就不管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它必须有问题!

绝对的权力意味着是要压过普罗大众的性命。

一想到这,公师董心下发了狠,一咬牙抬起头,直接打断了他:“好……我知道了!”

伏摩罗:“怎么办?大将军?”

公师董斜睨他一眼,非常不屑地吐出一个字:“屠!”

伏摩罗愣住了,云梦机上前追问:“大将军……你是说……‘屠’吗?”

公师董用那种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眼神警告他:“这个村子!寸草不留!把那些‘海盗(存疑)’的人头,带回来!警告所有人!这就是通贼的下场!”

云梦机、伏摩罗:“……”

是的,两个人都惊呆了。

屠村……

连看都不看……吗?

一夜之间,高蛮村全村上下“鸡犬升天、猪牛伏道”,全都安静下来了。

公师董秘密派人偷袭一个海盗的村镇据点,全歼海盗小队。

天一亮,公师董让人把惨遭屠杀的“海盗”们的脑袋带回来并高高挂起。

而理由是——“通联水匪、构恶不悛”。

一个村的人,大概六百余口,当然,他只是让人展示成年男性的头颅(海盗),而没有展示其他性别和年龄的头颅。

即便如此,也有近三百多人,竟然全都是高蛮村的青年主力……公师董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人都是海盗的?

公师董为了掩人耳目,派遣一营兵马进驻了被他们自己屠杀殆尽的高蛮村,借口驻防村镇,以防侵扰。以高蛮村为营地,阻塞外界,禁止非东海水师官军以外的任何人随意出入,蒙蔽视听。

高蛮村夜晚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山,似乎人烟未绝。

可这也还是造成了整个东港县为之一震——一个村,六百余口,他把所有“海盗”全给屠了,这是何等的速度?三个月?他就把整个东海道海盗底细都给摸清了?他是如何快速精准的识别出海盗的身份而没有造成伤亡的呢?

甚至,没有造成任何伤亡——不仅敌方没有伤亡,就连我方也没有。

海盗的战力,什么时候如此之“拉”了?

海盗的船队呢?明明是来无影去无踪、往来如飞的海盗,怎么这次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竟被一口气全歼了三百多人!

如此大功,也没见东海水师营出动一艘船、一架炮啊?

怎么东港水师营地既不庆功、也不表态?反而如此冷清,似乎是生怕有人知道似的。

没人知道,公师董只是把整个高蛮村当“肥猪”而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公师董无论如何也没能料到,他会在最容易忽略的问题上马失前蹄,狠狠的栽在这里。

原因是东港县当地的一对老夫妻正是被公师董下令处决的其中一个“海盗”的父母。

老夫妻俩的儿子娶了高蛮村的女孩儿,之后分家,随妻子住在她家那边。老夫妻俩则依然住在本家。

看到儿子的人头,老夫妻俩悲痛欲绝,竟然跑到高悬人头的大旗杆底下大放悲声,号啕痛哭。

公师董自然不会允许有人给海盗“哭丧”,手下的校尉跑到大将军府衙回报给他,正赶上公师董坐在将军案后的太师椅上发着呆。

听了回报,公师董皱着眉头歪起来脖子刚想发火——“不行!当前的势头,不能再出任何乱子了!”

一念及此,公师董忍住了想要喷火的嘴角,朝下紧抿,像是有一个弧度。

两颊都抿出酒窝了。

看着大将军的一张“苦脸”,这小校想跑。

“把那给海盗‘哭丧’的两位老人暗中抓起来,偷偷摸摸的抓!不要惊动任何人!现在东港已经够乱了!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公师董用警告的语气下令。

小校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要记住大将军的军令,又不敢一心二用去怀疑什么。

给海盗“哭丧”不是小事,但是眼下的乱象,又不能小事化大,闹得沸沸扬扬,传出去也不好听。

公师董下令抓了那些以老两口俩为首的几个,为海盗首级哭泣的村民,以“通敌”的罪名下狱。

为了避免日久生变,便只好下令把老夫妻俩和其他为海盗首级哭丧的村民一起秘密活埋。

“你哭你儿子是天理论常天天第一带你哭海盗就是最大恶极!”

“哭没错!哭你的儿子没错!可那海盗不是你儿子!你不该哭他!”

村民们被用布条勒紧了嘴让他们没办法大喊大叫的呼救,在将其都反绑双手,捆禁双腿,一股脑都扔进一个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坟坑”里。

公师董:“老父亲哭自己的儿子是正常的感情。但是他错错错在,不该为自己身为海盗的儿子哭!”

“身为儿子不是错,身为儿子却做了海盗才是错!”

其实早在年前,也就是去年年底,监军院派遣到东港水师大营驻地,负责寻访、安抚的密探们就发现了很多“举止瑟缩”,身形可疑,在水师大营驻地附近到处“闲逛”的倭奴细作,他们在未经审核的情况下,为了独占功劳,抓捕了很多有嫌疑的倭奴细作和更多的无辜民众,为了扩大战果”,监军院将整个无名渔村的所有青壮年男子全部抓走,威胁他们承认自己的“罪行”,否则就屠村。

遭受官军胁迫,且威胁到自身和家人性命,被抓的村民只能闭着眼睛含冤认罪,承认和海盗勾结。

掌握了村民“罪证”的监军院将所有被抓的渔村百姓全部灭口,让这个案子里的所有“涉案者”变成无法翻案的“重犯”。这个无名小渔村一夜之间为之一空,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更有甚者,民舍空置者十有五六,家家夜哭。

这些事高瑶并不知道,知道了也没用。他在东港水师大营驻地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监军院不会其它任何势力高过自己一头,不!哪怕半头也不行!

现在的无名渔村其实是年后迁来此地的外地船工力夫和本地剩余的当地老弱杂居在此,成分复杂,更难监管,却遭到当地官府熟视无睹。

毕竟海港那里就有一个商埠,谁会管这些来来往往、居无定所,大多数只是暂时借住在此,或租住在当地民舍的船工呢?

而当地百姓也避官军如虎,但公师董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刚解决掉给“海盗”哭丧的百姓,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个脚,那对让公师董亲自下令活埋他们的那对老夫妇俩的一个在海上的大船里干船工的未成年的小侄子,听说了自己的堂哥叫官府的人当成海盗给抓了去,他连夜赶回,正好赶上看到自己堂哥的脑袋高高挂起,像灯笼一样飘摇在风雨里。

为了报仇,这个毛头小子二愣子居然选择直接阻拦冲撞公师董的车驾队伍,要找公师董一对一死斗!

“你们这些当官的(这个年轻人并不知道公师董的名字,只是知道这是当地军府最大的官儿!车驾里坐的,也就是下令杀他堂哥的凶手)你们乱杀无辜!出来!我要跟你一对一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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