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说到这儿,我已确信这个少妇必是张献忠夫人无疑了。
我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下,鼓励她继续讲下去。
张献忠那几天外出,所以他夫人和管家说了声,带着丫环小红,于第三天的一大清早,也就是我和彩凤到广福庵的那天,坐了顶轿子,赶到了广福庵。
静空住持早已安排妥当,接了张夫人来到观音殿,拿出一卷红绸包着的《白衣经》,先领着张夫人吟诵了一遍。
吟过一遍后,静空借口忙别的事,就留下张夫人自个在白衣观音像前诵经,丫环小红陪跪在一旁。
等吟诵了三十多遍时,太阳已高高在上。两人一大早就来,又没吃早餐,此时肚子饿得开始咕咕直叫。
张夫人为表示虔诚,竭力按捺住,一门心思把脑筋放在诵经上。
可丫环小红就撑不住了。她陪主母跪在那,又无聊,又肚饿,又腿麻。
终于,她忍不住向张夫人说:“夫人,我实在饿得不行,去庵里斋房找找有没吃的没?”
张夫人也不愿丫环跟着自己吃苦,心疼地说:“去吧。有的话你自个吃就行,甭管我。”
小红一听,爬好来,开开心心就遛出观音殿,找吃的去了。
未走进膳房,小红就闻到了饭菜香。她高兴地进去,看到两个小尼姑正在做斋饭。
其中一个小尼姑看到小红,就问:“你饿了吧?来这找吃的?”
小红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一大早出来,也没吃东西,肚子饿得都贴后背去了。能不能给点我吃的?”
另一个尼姑从一个蒸笼里夹出两个窝窝头,说:“这个给你。”
小红一把抓过,就狼吞虎咽起来,片刻,两个窝窝头就被她像秋风扫落叶般吞进了肚里。
她才想问小尼姑再要个窝窝头时,突觉天旋地转,“卟地一下就倒在地上。
那个拿窝窝头的小尼姑说:“这蒙汗药真有劲!看这小丫环,不睡到傍晚醒不起来。”
另个小尼姑说:“快,我们把她抬我床上去。”
这边张夫人见小红迟迟不来,只以为这丫头人还小,庵里转转在哪玩去了,心想尼姑庵里也没啥危险,也就没多放在心上。
她强忍饥饿,潜心吟诵。
中午她快要吟诵四十九遍时,静空走了进来,双手合十,站在一旁,一同吟诵经文。
吟完,静空搀扶起张夫人:“恭喜大娘功德圆满!大娘如此这般虔诚,心诚则灵,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定会遂了大娘心愿,早得贵子。”
张夫人忙朝观音菩萨礼了个佛,念了句“阿弥陀佛”,又朝静空施了个礼:“多谢大师指点!”
然后她说:“那大师我得回去了。我的丫环人呢?”
静空知道张夫人本份,是不太肯留在庵里用膳的。所以她连连用计,先让张夫人一大早空腹来诵经,又要她诵四十九遍让她饿得发慌,用蒙汗药麻翻小红来支开她,然后开始诱使张夫人留在腌里用膳。
于是静空说:“你那丫环又饿又累,去膳房里吃了点东西,就伏在桌上睡着了。我徒弟已让她睡房里去了,你放心。现在都中午了,你看看外面这太阳,都快过用午膳时间了。大娘要是不嫌弃本庵粗茶淡饭,就将就在此用个午膳再回去不迟。”
一听到午膳两字。张夫人肚子叫得直欢起来。
可张夫人还是推辞道:“不不不,我没有在外用膳的习惯,还是回去的好,不叨扰了。”
可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她的脚步就是迈不开来。
静空忙拉住她的手,说:“大娘这肚子饿的,叫起来庵门外都能听到叫声了。大娘你金枝玉叶的,饿坏了玉体如何是好。我要这样让大娘饿着肚子回去,观音菩萨她都会看不下去,怪罪老尼的。”
听了这番说辞,张夫人一时犹豫了。
静空朝着膳房那喊:“慧智,慧敏,膳饭准备好了没?”
膳房里的小尼姑齐声说:“好了好了,师太快闻闻,香不香?”
静空用鼻子嗅了嗅,对张夫人说:“大娘,你闻闻,好香呢。走,一块用膳去。”
说完拉着她就往膳房去。
也可能此时,我和彩凤碰到了她们。
缕缕饭香扑鼻而来,张夫人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膳房。
饭桌上已摆放了几道素菜,和一盆窝窝头。
静空拉着张夫人坐下,问:“大娘要喝点酒吗?”
张夫人忙摇手:“我滴酒不沾。”一双眼睛,却饥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
静空拿过那盆窝窝头,放到张夫人面前:“大娘是不是先吃点窝窝头填下饥?”
张夫人已顾不得斯文,伸手拿起一个窝窝头,先还用小嘴轻轻咬着小块吃,但未吃几口,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会儿一个窝窝头就下去了,她又抓起一个。
静空倒来一杯热茶,递给张夫人。
张夫人呷了两口茶,又大口吃起窝窝头来。
吃着吃着,她的两颊飞起了红云,额头微微渗出汗来。
她嘴里嚼着窝窝头,一边用手擦了下额头,一边说:“怎么这么热……”
她停下了咀嚼,只觉浑身开始燥热起来,一股莫名的欲火腾腾地燃起。
静空伸手搭在张夫人的肩上,用指尖轻轻在她粉嫩的脖子上轻轻地滑来滑去:“大娘怎么了?”
张夫人禁不自禁“唔唔”了两声,脸上的红晕巳瞬间传染到了脖颈。
“还是我来给夫人按摩按摩吧。”忽然一个男声在张夫人后面响起,随即,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抚摸过张夫人的脖子上的肌肤,让她顿时有万分的舒泰。
一听到男声,张夫人本能地侧过脸,向后看,只见一个俊俏的男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她一声娇斥:“啊呀,你是谁?”就腾地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