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峰峡中白虹挂,幽谷林中江水流。
盘龙绕凤入云霄,龙吟凤鸣皆欢喜。
时间算不得太长。
区区一个时辰而已。
褚禄山只以为徐风年在屋中玩累的,就此睡了过去。
也没太当回事。
但一直无心此地的南宫仆射,却是似有似无地感受到一股隐晦的气息,如大江蔓延般,不断从那天字号房间中传出。
她所知道的徐风年,就是个二世祖纨绔子,应当没有内力加身,散发不出这种的气息。
这便不由得让她怀疑起跟徐风年在同一屋的那名花魁。
“徐风年不是傻子,遇到危险,即使来不及喊救命,也不至于迎合着对方,就此荒唐而过。”
白狐脸有些想不通,总觉得徐风年屋内,正发生着什么貌合神离,不为外人道之事。
南宫仆射身为被北凉毒士李义山誉为“十年便可比上无人”武道奇才。
如今不过初入金刚的实力,但感知力的敏锐,非同境之力可比。
徐墨却是在房间内干着不齿之事。
但这不齿之事,也是这天底下独一份的了。
就是人品败坏的轩辕大盘都比不得的程度。
徐墨穿好的衣服。
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刚才所发生的激烈战况,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此前身受重伤的鱼幼微,此刻仅有一袭破烂轻纱,遮盖着关键部位。
面颊红润易令人浮想联翩。
浑身大汗淋漓,如那出水的芙蓉。
如冰晶嫩滑的肌肤,轻微地颤抖着,隆起的琼峰剧烈起伏不断。
被徐墨打伤的面颊已经彻底完好如初,甚至内体郁结的气血,都已经化解,且更加强有力地流淌在经脉之中。
一战过后。
鱼幼微仍旧沉浸在痛苦之后,那难以描述的感受之中。
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体内已经悄然多出了一份轻和的内力。
已是踏入了武道八品之列,成为了一名武者。
“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
征服了身子,却无法征服鱼幼微的内心。
鱼幼微仍旧倔强地看向徐墨。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徐墨笑了。
不顾此刻鱼幼微的不合时宜的仪态。
径直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褚禄山!”
徐风年站在三楼沉声喝道。
这一声,蕴含了他刚刚提升之后的浑厚真气。
声音之大,震荡整个醉花楼。
在场的宾客顿时寂静无声,愕然地抬头望来。
南宫仆射站在过道,看着此刻气质大变的徐风年,狭长的美眸之中,浮现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这是……那个纨绔子,徐风年?
咔嚓。
寂静的环境下,一声破开房门的声音骤然响起。
“哎,我的小祖宗,褚球儿在此!”
褚禄山那臃肿的身子,还在兜着裤子,就从房内冲出。
三两步来到了三楼跪在了徐风年身前,有些不明所以。
“醉花楼花魁鱼幼微,方才对于图谋不轨,险些要了本世子的小命。”
“你可知道?”
徐墨戏谑地看向褚禄山。
本来不明其意的褚禄山顿时被吓得亡魂皆冒,小心翼翼地探头向着屋内看去。
看见了那披盖着破布的俏佳人,也看到了其内的打斗痕迹。
更是看到了那碎裂成一块块,正反射着寒光的铁片。
徐风年不是在开玩笑!
这都是真的。
“褚禄山该死!没能护佑好殿下安危,褚禄山甘愿受罚。”
褚禄山以头点地,额头冷汗滋滋地往外冒。
“罚,当然要罚。”
“不过在此之前,醉花楼包庇西楚余孽,甚至有帮助对方袭杀本世子的嫌疑。”
“给我将罪人鱼幼微,以及醉花楼一众相关人等统统拿下!”
此刻的徐风年,双手负后,眼中寒芒涌动,煞气凛然的说道。
他的命令,不是说给褚禄山的。
而是说给那些此刻隐藏在醉花楼周遭的那群“影子”高手。
也就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醉花楼内,四面八方涌入了大量蒙面的黑衣人。
这些全是徐晓培养的死士,实力斐然,善于隐匿行踪。
一时间。
醉花楼大乱。
宾主皆惨叫连篇。
褚禄山此刻都已经蒙了,冷汗湿透了衣衫,可他只敢老老实实地跪在徐风年身前,不敢动弹分毫。
此刻的徐风年,让他感到了陌生。
更是感受到了一股不输于义父的强烈威压,压得他大气不敢喘。
“这么三年时间,殿下……殿下更有王霸之气了。”
醉花楼内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在清凉山闹得沸沸扬扬。
消息传播得飞快,一些隐匿在清凉山中的离阳势力探子,很快便将此消息传回自家主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