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大叔瞅着王大毛,语重心长地说:“受害者啊,现在犯人家属按规矩赔了你损失。你心里头,是打算宽恕这嫌疑人呢,还是不给过这个坎儿?”
贾张氏斜眼瞪着王大毛,这小子!我们家本想着让他掏两百块算了。
结果呢,他一毛不拔,反倒是咱们家赔了他三十块。
今天这小子白白赚了两百三十,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好处都让他占全了,他哪能不同意放我们家棒梗一马!
贾东旭紧盯着王大毛,这小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摸透了。
他图个啥呢?
要钱!我们不都已经给过了吗。
总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毕竟,我们贾家和他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说起来,也就以前他不要秦淮茹,最后便宜了我。
但这事儿,应当是我对他有点意见才对。
毕竟我是接了他不愿意要的。
别的地方,我觉得咱们没得罪他
王大毛对着公安大叔道:“不给过!”
“大毛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一个院头住着,何苦呢!”
二大爷刘海忠开口劝说:“在这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头一遭遇到这样的!钱赔了,事情就算了了,别闹僵了。和和气气的多好。”
公安斜了刘海忠一眼,吓得刘海忠赶紧闭了嘴。
俩公安对了个眼神,没拿记录本的那位公安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副铐子。
“干啥?你们想干啥?”贾张氏见到铐子,吓得不轻。
几步窜到棒梗跟前,护在儿子身前。
“谁也别想动我孙子,谁动我就跟谁拼命!”
围观看热闹的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气,“真是家门不幸啊!”
“没想到大毛这次动真格了!”
“贾家一次次太不像话,大毛再让,怕是要被贾家欺到头顶撒土了。”
“这回贾家算是领教厉害了。”
“贾家人总以为没人敢动他们,这回踢到铁板上了!”
“贾婶这撒泼不管用了。”
“贾家这次是捅了马蜂窝!”
“贾婶挡不住的,该咋办还得咋办!”
“我警告你!”拿着铐子的公安说:“别妨碍公务!”
“呸!”贾张氏啐了一口,“穿上这身皮,你就高人一等?
啥玩意儿!
你和杨家那小子一样坏!
就知道欺负我们贾家!
王家小子自个儿搞不定我们,才搬你们来助威!”
“注意你的言行!”公安警告:“说出去的话,做了的事,你自己负责!”
“我负责!”贾张氏蹦跶着喊:“想欺负我孙子,门儿都没有!想带走他,做梦!王家小子串通你们坑我们!
想抓我孙子,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公安明白了王大毛为啥要报警,就凭这老奶奶耍赖的劲头,就算院里有管事的,也拿她没法子。
贾张氏一边大声嚷,一边朝靠近的公安伸出手指。
你敢靠近,我就挠烂你的脸!
公安靠近,手一挥。
“哎哟!”贾张氏一只胳膊突然疼得厉害。
“快来人啊!公安打人啦——”贾张氏哭喊着,边喊边用吃奶的劲撞向公安。
拳头上比不过,我这身子骨,这分量,这公安绝对吃不消。
只见公安轻轻一闪,抬腿一勾。
“哎哟……”贾张氏扑通一声倒地,“打人了……”
围观的人有些吃惊,这贾张氏,真是豁出去了,居然敢动手碰公安!
以前真是没看出来,这老太太,真是个狠角!
聋老太太走到王大毛跟前,用拐杖重重敲着地:“王家小子,你这是干啥?都在一个院子住着,你请公安来抓棒梗。
棒梗还是个半大小子,你怎么忍心?
咱们院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公安同志!”王大毛转向拿记录本的公安:“这老奶奶早上堵着不让锁门。
白天我家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拿记录本的公安看了看聋老太太,“我先记录下,审问完嫌疑人后再深入调查!”
臭小子!你等着!
聋老太太不敢再多说,生怕多言一句,王大毛一句话,公安就把她也捎进去了。
棒梗开始还想挣脱,戴上了铐子后不敢跑了,只剩大声哭喊。
贾东旭看着棒梗哭,一个劲地拍自己的头。
秦淮茹抱着槐花,拉着小当,泪水涟涟,不敢靠近棒梗。
被公安按在地上的贾张氏还在那儿号,院里人虽然多,却没人敢上前搭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被公安带走。
王大毛聚精会神,滑脚符设定的时间到了,准备行动。
聋老太太看见棒梗手上那副铐子,心里一阵慌。
哼!
臭小子,你等着!
今天老娘不跟你计较!
“哎哟!”聋老太太转身想走,脚下却一滑,手里的拐杖飞了出去,一条腿不受控地往外溜。
糟糕!上次傻柱滑倒,直接劈叉了。
我要是也这样,这两条腿可就报废了!
聋老太太胡乱伸手,想找点东西撑住。
但四周全是人,天气又热,大家穿的都不厚实。
聋老太太一把扯住了谁的衣服,“嘶啦——”一声,衣服破了。
“我的衣服!”有人喊道。
“哎呀!我的腿——”聋老太太紧接着叫唤。
“老太太,咋了?”一直坐在地上的大爷,这时咳嗽好些了,见聋老太太摔在边上,连忙起身想搀。
易中海坐久了,猛地一站,眼前一黑。
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一阵晕眩栽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易中海屁股下传出声响。
“啊——我的腿啊!”聋老太太再次大喊。
这时,周围原本想帮把手的人纷纷伸手。
刚才怎么不去扶?
想扶啊!
可是易中海离得太近!
他们还没碰到聋老太太,易中海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一屁股又坐回到了聋老太太身上,大伙想拉易中海,却根本来不及!
王大毛望着尖叫的聋老太太,冷笑道:“活该!倚老卖老!坏事干多了,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