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王建强与李奶对峙着,也不讲话,房间里的二人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啊,那就算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帮不到什么忙了。”李奶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李奶也没有多留,转身走开了。
王建强叹了口气招呼着余哲二人出来,等着林奶回去后三人才敢说话。
“这下好了,我们没还没开始调查就提前踏进对手的独子包围里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房间里看的不那么凄凉。”
经过变化过的房间在视觉上倒是让人感到舒适,不过还是得清楚真假,免得吃土都和吃肉一样。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余哲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毕竟应急食品不用开锅加燥,将近午夜时,三人就睡下了。
“你觉得他们三个人能找出答案吗。”
“呵呵,万事皆有可能,他们的实力也不差,对付这样的鬼,三人合力便可将此鬼消杀,不过,这鬼也是聪明,他倒是准备一个一个击破,合理运用鬼域进行反杀倒是这鬼的强项。”
“师傅,你到底是站在鬼那边的还是道家这边的呀。”
“从不同角度去思考问题能很好的使自己进步,这次任务你也加入进去,把林平年给引荐给余哲,这倒是让余哲进步的关键。”
“是。”
———这里是转场———
现在是余哲来到平城的第二天。
今天天气可不太好,外面吹着冷风,天气又凉了几度。
余哲醒的很早,毕竟陌生的地方睡不踏实,而且还要在意对面的厉鬼会不会突然袭击。
余哲也就站在大堂的窗口看着对面的房子,原先看着破烂的房子此刻却是显得如此堂皇,也不愧是自己能盖房子的人家。
时间还算是挺早的,老马和王建强都还没醒过来,这时对面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似乎与余哲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背后背着一顶斗笠穿着的衣服倒是好几年前比较流行的款式,余哲想了想他大概就是王建强说的那个孩子,好像叫林平年来着,看着他一人往山那里走去,余哲便从后院子里翻出去跟踪他。
余哲一直尾随到山脚下,天气开始落下小雨,好在余哲也有个帽兜。
经过雨水的洗礼,山里的空气越发清新,这倒是让人心旷神怡,不过现在可不是旅行的时间。
在上山的路上余哲看到了许多符纸被贴在沿路的树干上,这些符纸大多数都还没见过,大概是某种镇压用的。
就在余哲打算跟上林平年上山时,后面有了动静,余哲迅速的躲进了一旁的树丛里。
“林平年这小子到处跑,真是执迷不悟,老王啊,你得进去帮我给他抓回来呀,这碍事的符纸,可恶。”是那个李奶,李奶被限制在了进山口,只能让王建强去把他抓回来。
怎么是王建强,现在他不应该在家里睡着在吗?余哲突然疑惑,但是此时不能轻举妄动。有可能这并不是真正的王建强,而是这只厉鬼释放的迷惑术。
等待着这王叔跟上了林平年,余哲也悄咪咪的跟在后面。
经过一段跋涉,来到了昨天那座坟,余哲不敢离得近些,因为那王叔也在不远处观察着林平年。
现在这坟倒不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反而是已经刚打理完的,林平年绕着坟转了一圈,又从一旁的树丛窜了进去,那王叔也从一旁的树丛里出来跟了上去。
余哲紧随其后,深入深山的路上,树木越来越密集,行进一段时间后,来到了一尊大佛面前。
就在余哲还在看着那尊大佛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余哲的观赏。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余哲向声源处看去,那个呵斥林平年的人,穿着的好像是老式考古队的衣服,站的太远了,不大好分辨。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不允许闲人进入,不要再看了快走。”这位兄弟没有和林平年和气的讲话。
林平年还在和那位兄弟说着,但是那兄弟也是一点面子不给。
这时王叔从林平年身后的树丛中出来了,他说教着林平年,拽着他就往山下去,好家伙林平年那小子还想往山里去,还在那里挣扎,真是可惜那小子的力气没有王叔大,还是被王叔给拽走了。
余哲等两人走掉后,来到了那尊大佛面前,近看是觉得这大佛有那么些神秘。
四处逛了逛,刚刚那位兄弟却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是到哪里去,不过按理来说,平城山上不会受到鬼域的影响,大概现在看到的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大佛。
在经过余哲的实地探考,从大佛侧面发现了一个洞,破坏规模上看,应该是用了什么爆炸性物品炸开的。
“喂喂喂!你在这看什么呢?”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出现,那位兄弟又回来了。
余哲看着他,确实是考古队的,不过就是他的脚下没有影子。
“喂!说你呢,不要给我装耳聋!”
余哲觉得他们会死在这里真是应该的。
“啊,没啥事,我也是考古爱好者,就........”
“谁信啊,你看你,穿着一身什么东西。”余哲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余哲是不喜欢被别人这么不礼貌的,但是为了不出差错,只好强忍着怒火。
“那好吧,我这就走。”余哲转身离开,那位兄弟还在骂骂咧咧。
余哲快步下山,省得听见那只鬼叽叽歪歪没点好话。
原路返回倒是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就是.....余哲从王建强家后院翻进去后,俩人正好在后院里等着他。
“那什么,我就是出去溜了一下,啊哈哈哈。”余哲挠着脑袋尴尬的笑到。
“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去溜达了,你好歹也得和我们说一声是不,虽然啊你不是我手下的兵,但是啊........”啊~老马的老毛病犯了,他不大喜欢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不过也好,他关心余哲。
且不多说,余哲回来后便问了王建强有没有出门,当王建强表示没有后,就能肯定那个李奶还有能伪装成其他人的能力,不过在山上看到的王建强和现在的王健强倒是两种感觉,很明显山上的要更年轻一点。
“刚刚我跟踪林平年找到了一尊佛像,还看见当年的考古队。”
“考古队的事情,我已经提前了解过,当时你有没有去问出一些什么线索。”马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余哲。
“没有,那家伙没声好气的把我赶走了。”余哲接过文件打开阅读,一边看一边走进屋内。
“话说这样的文件不应该带不出来吗?”
“你只管看就行了,第一次和你合作不得给你点好印象。”
余哲翻阅着文件,内容大致是这样:关于考古队人员名单,携带工具量,上报的各类信息。余哲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太大作用,现在能获取到信息的来源只能靠那些考古队的灵魂了。
“嘿!各位,有没有人呐。”后院传来声音。
三人之中还是只能王建强去,现在不好行动的余马两人还不能提前暴露。
王建强来到后院,看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看着还挺年轻的。
“请问您是王建强先生吗?”道士有礼貌的打招呼。
“有什么事吗?”
“啊~我是来找愚者的,我有东西要亲手送给他。”
王建强迟疑了一会儿,又问到:“你现在清楚现在的处境吗。”
“啊~你还不太信任我呢,我的视角里整个环境都是正常的,我甚至可以直接穿过石墙进来。”那道士还演示了一下。“我还清楚你不是1995年的王建强,所以你的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必然是愚者本人了吧。”
王建强愣了一下,的确自己现在受到影响,不好分清楚是不是真实的,但毕竟人家也是道士,还没有被鬼域影响,这人还是有实力的。随后王建强将那道士带入屋内见过余哲。
“您就是余哲吧,这是我师傅让我带给你的。”那道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包。“这里面装着的是符纸,是有人托我师傅给你的,说是在你还没有学会自己造符纸前帮你的造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功能类符纸,少数用来保命,至于你看不看得懂,就没有多提。”
余哲接过信封,里面确实装着很多符纸,这倒是给余哲一个小小的惊喜。
“不过呢,有些符纸的咒语是不同的,所以还得你自己去研究。”
余哲沉默了,这就好比冬天别人给你带雪糕最后说雪糕化了留给你包装袋让你望梅止渴。
有总比没有好,研究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要协助我们吗。”
“不,我是来引导林平年的,不过你们现在可以去城里,因为鬼域里面的昨天,城里发生了命案,现场非常惨,希望那对你们有帮助。”
对于信封的来历,余哲猜测可能是小雨想办法送来的,但是根据小雨的社交面积来看,余哲又把这个可能排除了。
别过道士,余哲三人打算出发回城里看看。不过在此之前还得等着那道士把林平年的灵魂给带走。
过了十分钟左右余哲看着那道士在对面家楼下和林平年的灵魂原地消失,这会儿才出门前往城里。
平城里比刚来那会热闹,出了事,谁不会凑过去看看,不过第二天倒是比第一天的少,过了时间事情也就淡下去了。
发生事故的地方在一家餐店里,贴街的玻璃已经碎掉了,里面一片狼藉,警戒线说明已经有警察来过了。
“这是挺惨的,不过我想起了很久之前老一辈警察讲的,K城警察消失案,反正和这个鬼地方联系的案件都成了悬案。”马绍吐槽着。
照马绍这么说,有可能来过的警察已经在城外暴毙了,进城出城应该只能通过那辆公交,虽然不清楚不坐公交出去会怎么样,但是马绍的话多少还能猜测出些什么。
“走,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看的了,去城外找尸体。”余哲拉着马绍向城外走。
“我得去个地方。”王建强说到。“应该有个地方得去一趟,我去林平年养母家看看。”
王建强别过余哲就走了,余哲也不浪费时间,赶去城郊找线索。
城郊倒是和刚进来一样,不过在远处果然发现有两人一车的影子。
“看来我想的没错,如果不是坐唯一一辆连通鬼域里外的车,那么边境肯定出不去。”
“你小子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余哲和马绍快步的跑过去,离近后发现,一辆警车的引擎盖冒着烟,两名警察背对着看着引擎盖发愁,大概是车辆抛锚了,如果这不是20年的话,这两名警察估计已经死了很久了。
“嘿!你好!”马绍很热情的打招呼,可惜那俩转过身来可真是令人失望。
脸部明显溃烂模糊,感觉像是被烈火灼烧了很久,甚至看不出原来应该有的脸型,一个手骨骨折,一个胸膛开裂,可见凶手下手有多狠毒,这可把余哲和马绍吓了一跳。
“啊,你好我们的车抛锚了,正在想办法,可惜总部怎么都联系不上。”警员A说话了。
“我们刚刚从平城出来,结果就碰上了这种事情,可真倒霉。”警员B抱怨着。
“啊,那可是真的很难受。”马绍忍了忍对这两个长得有点不好描述的反胃感,当然现在余哲和马绍是最难受的。
马绍也没有多想,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两名警员看到后迅速用了个很别扭的方式敬礼,官职还是有威慑效果的。
“向你们打听一下,城里的事情,正好我也在做调查。”
“啊,那太好了,我看你也是刚刚从城里出来的,那家餐厅的事想必也看到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得出是因为什么导致那里产生了类似爆炸的情况,还有在经过我们的调查,还了解到了关于城镇管理层的贪污和一起周密的谋杀案件。”
“有没有打听到是什么人。”
“听城里居民描述,大概是一个叫李丽芳的党员。”
余哲和马绍对视一眼,也许两人有了一个共同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