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梁拉娣突然转向三个孩子,脸上写满了严肃与关切:
“大毛、二毛、三毛,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让你们认江叔做干爹,你们觉得怎样?”
话音刚落,二毛和三毛立刻兴奋地点头,声音中满是期待:
“我们愿意!”
而大毛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用筷子拨弄着碗中的饭菜。
梁拉娣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毛身上,她温和但坚定地追问:
“大毛,你不愿意吗?”
大毛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成熟的光芒,他比弟弟们更懂得这背后的意义。
所以梁拉娣才这么在乎他的看法。
大毛沉思片刻,鼓起勇气问道:
“如果我把江叔当做自己的干爹,他会不会就象真正的家人一样,在未来的日子里扶持我们呢?”
梁拉娣望着大毛纯真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她轻声而坚定地回答:
“正是这样,大毛。一旦江叔成了你的干爹,他就会像你亲生父亲般,给予物质上的帮助”
听后,大毛的眼中闪现出一抹坚决,果断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纳江叔为干爹,希望这层新的关系能够给家里带来希望和改变。
当听到梁拉娣的话,几个孩子顿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疑惑和好奇。
但是,他们很快便听从妈妈的话,走到江平安的面前,毫不犹豫的给他磕头,并且齐声喊道:“干爹!”
这一幕,让江平安心中暖意涌动,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轻轻的将孩子们一个一个扶起来。然后,他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说道:“好好好,今儿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下次我过来补上!”
而梁拉娣则是翻了个白眼,她对江平安说:“别乱花钱,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江平安听后笑呵呵道:“那不行,该有的礼物不能少!”
接着,他们又回到了餐桌前,继续吃饭。
然而,三个孩子似乎对江平安有了更多的亲近感。
江平安在晚餐后,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感到了时候不早了。
便起身向梁拉娣告辞,准备踏上归途。
梁拉娣连忙嘱咐几个孩子在家好好照看妹妹,然后她陪他一起走向楼下。
“行,路上慢点。”
梁拉娣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眼神深情而温暖。
江平安环顾四周,发现此刻没有旁人,便轻轻地上前,亲吻了她的小嘴儿,然后跨上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梁拉娣站在原地,用手轻轻触摸着刚刚被吻过的唇,眼角含笑,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安宁和幸福。
……
江平安刚踏入熟悉的院落,对面家的阎解娣就急匆匆地小跑过来。
“平安哥哥,昨晚我发现你屋里堆满了脏衣服,现在去帮你洗了吧?”
江平安停稳了车,转身望着她,温柔地说:“这么晚了,你就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而那边水槽旁忙着洗涤的三大妈听到这话,轻轻瞥了一眼,却并未言语,仿佛在默默赞许着阎解娣的贴心和勤劳。
阎解娣急道,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不晚,一点儿也不晚,我很快就能洗好!”
她的语速加快,似乎想用速度来证明她的决心。
江平安挑起眉毛,疑惑地追问:“都是棉袄棉裤,湿了水后,你提都提不起来,怎么洗?”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阎解娣的担忧,毕竟这样的任务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并不轻松。
阎解娣回头偷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三大妈,凑上前,小声道:“我妈也会帮忙。”
她的声音微弱,仿佛担心被旁人听见,但又带着一丝希望的坚持。
江平安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也罢,那你去洗吧,等会儿就晾在我屋檐下。”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阎解娣的信任和理解。
“嘻嘻,我一定帮平安哥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
阎解娣雀跃道,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转身快步离去,留下江平安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江平安轻轻的吐息在寒风中凝结,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
那女孩在自家时总是慵懒,洗衣做饭仿佛与她无缘,如今却在这刺骨的大冷天里,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兴奋。
夜色渐浓,而她的热忱却似乎能驱走所有的阴霾。
门虚掩着,并未上锁,阎解娣得到江平安微妙的默许,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迅速从屋里取出了待洗的衣物,不多时,双手已满载。
“我房里有肥皂,记得来拿!”
江平安朝着正忙碌的阎解娣喊了一声,声音随风飘散。
抱着衣服的阎解娣步履轻盈地走向水槽,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来拿。”
语气里透出一份随性,仿佛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家务活并不排斥。
江平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旧火炉子搬到屋外,向隔壁的老李借了个火种,熟练地生起了火,烧了一锅水。
冬日的严寒让火盆提供的温暖显得微不足道,只有这煮腾的水汽,才能真正抵御寒冷的侵袭。
夜幕降临,江平安便开始筹备他的暖被小秘方。他得准备几个空盐水瓶子,小心翼翼地装满沸腾的开水,再将它们轻轻放入被子里,这才能保证在冰冷的夜晚,他能享受到一丝温暖的宁静。
若不这样,他便会感受到透骨的寒意,仿佛越睡越沉入无尽的寒冬中。
待水热腾腾地烧好,江平安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打开了那台陈旧的收音机,旋转钮至京剧节目的位置。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京腔的唱腔,那咿呀的旋律和韵律,虽然听不懂它的词句,但那独特的音韵却能带给他心灵的慰藉。
……
半夜,院儿里静悄悄的。
寂静中,江平安开门出去,轻车熟路地穿过月影斑驳的庭院,来到后院儿。
月光下,许大茂家显得格外宁静,江平安轻轻推门,门无声地开启,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踏入屋内,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屋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息。
不用多说,肯定又是娄晓娥将许大茂灌醉了。
她的手段高明,让许大茂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幕不禁让人感叹,有时候女人变了心,狠起来让人无从防备,她们的手段如同暗夜中的猎手,让人防不胜防。
而许大茂,成了这场情感游戏中的失败者。。
关上门的一刹那,江平安轻手轻脚地摸向卧室,手中的手电筒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往地板上照了照,发现许大茂裹着温暖的被子,沉睡中的脸庞透出满足的神态。
听到房间内的微弱动静,娄晓娥将被子微微掀起一个口子,用尽量压低的声音关切地说:
“快进来,别冻着了!”
江平安没有多余的犹豫,迅速关掉手电,脱下厚重的外套,然后迅速地钻入了被窝,与她的温暖相拥。
接下来几个小时,虽然许大茂在地上睡得香甜,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江平安和娄晓娥也沉浸在自己的幸福时光中,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独特欢乐。
在寂静的黑夜里,三个人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宁静,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江平安轻轻地在娄晓娥耳旁低声细语,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舍:“我要回去了。”
娄晓娥疲惫不堪,头发散乱如麻,她微眯着双眼,语气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路上警惕些,别让人发现了。”
“你就放心吧!”江平安信心满满地回应了一声。
他缓缓站起,穿好衣服,又看了一眼地上熟睡的许大茂,才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来到中院儿,四周寂静无声。
江平安犹豫了片刻,加快步伐走近贾家的窗户,他的目光在窗帘的缝隙里试图寻找一丝端倪。
但是,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轮廓。
江平安心里想着:“今天真是吃得太多了,感觉要爆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回到家中,他的疲倦被一抹意外的温馨所取代。
原来,秦淮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安静地躺在他被窝里,呼吸均匀,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江平安不想打扰她的宁静,便轻手轻脚地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将秦淮茹轻轻拥入怀中,很快,他也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了江平安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秦淮茹已经离开了床,但被窝里还留有她的体香。
江平安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准备去洗漱。
突然,他皱起了眉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不解。
昨天刚买的肥皂,竟然已经消耗了一半。
那块肥皂是全新的,他们从未使用过。
就算洗衣服时用得再怎么多,也不可能消耗这么多。
江平安皱紧了眉,内心的怒火如同火山即将喷发。
他暗自嘀咕:“真是倒霉透顶!”终日以智谋为生,却不料这次竟遭此不幸,如同捕猎者反被啄伤。
但这样的屈辱,江平安怎会甘心咽下。
脑中灵光一现,便有了计策:非得好好地出这口恶气。
他步履匆匆来到自家的小屋檐下,目光一凝,昨夜辛苦洗涤的衣物映入眼帘。
这一看,更是怒上心头,衣服上的污迹依旧明显,肥皂泡沫未冲净,斑斑点点,如同嘲弄他。
江平安皱着眉头,不满地吐出一句“草拟吗,晦气!”
声音里满是对霉运的抱怨。
他生气地扯下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就能甩开那些让他烦躁的情绪。
衣服随手一扔,好似丢弃了所有的不悦。
这时,三大妈从屋内走了出来。江平安投去一个冷冽的目光,却没有开口与她争辩。
他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衣物,径直走向后院,留下一路的沉闷气息。
三大妈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她急忙转身回到屋里,心中暗自祈祷江平安不要因为这事来找她的麻烦。
原来昨天他们家洗的衣服数量庞大,像座小山般堆积在洗衣房,而江平安的衣服自然被放到最后处理。
那时夜已深沉,寒风凛冽,空气中弥漫着冬日的严寒。江平安的衣服因湿重而显得格外沉重,三大妈疲惫不堪,于是在洗衣时动作难免草率,没有往常那般仔细。
今早醒来,她随意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向外一瞥,只见江平安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似乎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时三大妈才惊觉,原来自己洗衣服时并未洗净,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污渍。
但当意识到这一切时,早已是悔之晚矣,错失了挽救的机会。
江平安急匆匆地抱着一叠衣服,直奔许大茂家而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后院儿,两口子坐在桌前,正享受着温馨的早餐时光。
见江平安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捆衣物,许大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
“江平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让我媳妇儿帮你洗衣服?”
江平安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呵斥道:“别胡说八道!我是来找晓娥姐帮忙的,又不关你什么事!”
说着,他将衣服小心翼翼地放进盆里,然后转身对坐在旁边的娄晓娥露出一个诚恳的笑容:
“晓娥姐,昨晚这衣服不小心被三大妈弄得一塌糊涂,麻烦您了,能帮我再洗一遍吗?”
娄晓娥温柔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没问题,你就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来帮你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