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妍，你知道全性是什么吗？”
咖啡厅里，楚天看着对面的柳妍妍。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柳妍妍开心的说出自己对全性的憧憬。
楚天摇摇头。
“全性，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即顺应自然之性，追求真我，不随波逐流，不受外物诱惑，保持内心的清澈和纯真！”
柳妍妍瞪大双眼。
“这样的全性还是全性吗？”
楚天看着为了所谓自由而无脑追逐全性，最终被利用的柳妍妍。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这是全性创始人杨朱的理念。”
“可惜啊，如今的全性只学会了前半句，却将后半句抛之脑后！”
柳妍妍有些触动，楚天继续道。
“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
“这才是真正的全性！”
“柳妍妍，你生自柳家，也算名门之后。”
“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听到湘西柳家，柳妍妍咬牙含泪。
“湘西柳家！就不该存在在这世界！”
“就为了什么狗屁传承，从小到大将我困在柳家！”
“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朋友就是尸体！我唯一的世界就是柳家！”
“赶尸术未成之前，不许我接触任何人！”
“我咬牙坚持，其中多少辛苦与眼泪我都吞了，就想着有一天能走出这一方世界，去认识更多的朋友！”
“当我彻底学会赶尸术之后，他们又让我像普通人一样，让我老老实实在家里过日子！”
“不许我使用能力，不让我控制赶尸！”
“我从小到大这十八年，为了什么！”
柳妍妍彻底泪崩，歇斯底里的站了起来。
“他们只会说是为了我好，却从不知道这样的我和那群尸体有什么区别！”
“我想活着！感觉自己是活着！”
楚天递给柳妍妍一张纸巾。
“谢谢...不好意思，我情绪有些...”
“没关系。”
柳妍妍重新坐下，眼神坚毅。
“掌门，加入全性是我柳妍妍唯一感觉活着的方式！我渴望自由！”
楚天眼神严肃，盯得柳妍妍感觉背后发毛。
“为了你的自由，而去夺取别人的自由甚至生命！”
“你，愿意吗？”
柳妍妍一怔，有些恐慌。
“为什么会要夺取别人的性命，我只是想追逐我的自由！”
楚天点点头，认真道。
“自由是相对的从不是绝对的。”
“加入全性没问题，去杀了张楚岚！”
柳妍妍看着无比认真的楚天，咬牙站起身。
在楚天的瞩目下走出咖啡厅，一步，两步，三步
柳妍妍回到了楚天面前，她不理解。
“我只想加入全性，我不想杀人！”
“加入全性的代价就是杀人，否则你就从我眼前消失！”
楚天身上迸发出一股杀意！
被杀意笼罩的那一刻，柳妍妍才知道眼前这年轻的掌门多么可怕！
即便是她家里的长辈也未曾给到她如此巨大的恐惧！
“掌...掌门，我...不想加入...全性了。”
扶着桌子的柳妍妍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楚天收回笼罩她的杀意。
柳妍妍喘息一口气，看见伸出了一只手。
就像溺水中一缕满是刺的稻草。
她迷茫，恐惧，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去抓那根稻草。
“柳妍妍，恭喜你，你正式加入了全性！”
柳妍妍彻底傻了，清澈的双眼望着楚天。
“起来吧，大家都看着你。”
柳妍妍看着四周的人群，赶忙坐起身。
“我...不想杀人，也不愿...加入...”
声如细蚊，这一刻的柳妍妍真的怕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可以加入我的全性。”
“你...的全性？”
楚天点点头。
“全性保真的全性，而不是为非作歹，随心所欲的全性！”
“在我的全性，你可以自由的做自己，前提的这份自由不去牺牲别人的自由！”
柳妍妍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道。
“你不是全性的掌门吗？为什么感觉你的全性和现在的全性不一样。”
“掌门是吕良和夏禾让我当的，现在的全性我不喜欢，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找到，不配全性二字！”
柳妍妍呢喃。
“真正的自己...”
清澈的双眸重新点亮出一丝希望。
“原来如此！”
“全性柳妍妍拜见掌门！”
楚天比出一个嘘声。
“小声一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指了指身旁的普通人。
柳妍妍乖巧的做了一个嘘声。
两人相视而笑。
不知道为什么，柳妍妍望着眼前年纪与自己一般大的楚天，竟有一种小鹿乱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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