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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老师，我能够理解昂热校长不想他的屠龙事业出现不必要的风险的初衷，但是……”
将公文包里的一个个密封完好的档案袋都翻出来了的酒德亚纪扭过头看着端木燕，伸手虚抓了一下，银牙轻咬着特意补了深色唇彩的柔唇，怨念道。
“端木老师，如果您真的是从另一条时间线的过来的话，我能问一下我的表现是不是真的这么差劲吗？
差劲到需要昂热校长说需要把我撤回学院，回炉重铸的程度？”
“啊这……”
听着女孩带着不甘和恼怒的怨怼之语，端木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该说些什么话。
不过在试图避让酒德亚纪的凝视失败后，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说实话，亚纪同学的表现倒不是差劲，只是死法比较潦草，多少有一点脑子不太好使的意思罢了。”
康斯坦丁的骨殖瓶既然会吸引怪的仇恨值，先把瓶子丢掉，带着其他人转战它处，活下来之后再重装出击平推不香吗？为什么要死扛？
因为崇拜的男人为了救自己牺牲了性命而激发了犟种之心，还是察觉到姐姐就在附近后，有了没必要的信任？
但无论哪一种，无疑都是不负责任的、脑子不好使的体现！
“……”
酒德亚纪闻言脸上的甜美笑容僵了一下，脸色略微发白的朝着端木燕这边凑过来一点，用祈求的眼神的看着他说：
“端木老师，能够和我说一下您所知道的，因为我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吗？让我死心一下。”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那么酒德亚纪会听从昂热校长的建议所蕴藏着的深意，从屠龙一线退了下来。
“……可以。”
端木燕闻言犹豫了一下，终归没说出让酒德亚纪松开用力过猛的抓着自己手臂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旁听了我跟昂热校长的谈话，应该有听到我跟他说的曼斯·龙德斯泰特屠龙团队全军覆没的消息的？”
“是因为我？”
酒德亚纪脸色顿时煞白，眸子里的光彩仿佛瞬间的暗淡了下来，才止住湿意的眼眶再度浮现薄雾，螓首不受控制的低了下来。
“如果姐姐在现场的话，那就是我其实有资格止损，可是却做出了伤亡最大化的抉择吗？”
虽然因为各自的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了，但是酒德亚纪对和自己相依为命的酒德麻衣的崇拜和信任并没有减少。
结合一下之前获得的碎片化的情报，她就大概想清楚了自己做出了什么蠢事，才推动了团灭事件的发生。
“这也不全是你的错，喜欢的男生为救自己牺牲性命，加之在水下单独面对初代种，情绪激动、高度恐惧之下做出不理性的行为是合理的。”
端木燕先是出言安慰了一下，但随即被女孩伸脚过来踢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很有阴阳怪气的即视感。
“端木老师，能具体说说吗？”
酒德亚纪抬起头，转过身面对着端木燕，明亮的眸子被接受现实的黯然所充满，有点失魂落魄的说道。
“对了，端木老师说的应该不是最近的事？我现在大概还不是喜欢叶胜君，不然不会觉得这样很好玩？”
而在男人开口之前，酒德亚纪又忽然补充了一句，成功让他沉默了好一会。
“……五六个月后的事。”端木燕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你其实不必这么逼迫自己下决心的，这多少有点极端了。”
端木燕不反对酒德亚纪想要一个挡箭牌和恋爱脑抑制器的想法，只是觉得没必要急着断绝一切，那样太极端！
“端木老师，您快说！”酒德亚纪莞尔一笑，旋即语气有点奇怪的说道，“至于逼迫自己，您就当我在履行打赌输了的赌注吧。”
前面端木燕随口提了一句赌约，堵江南陈家是否会安排一个重要人物在丽晶酒店对面蹲陈墨瞳，诺玛已经告诉了这个赌局的结果——
江南陈家家主的弟弟，也就是陈墨瞳名义上的叔叔，不久前才从丽晶酒店出去，就在路明非离开那条路的路边摊坐下来蹲人了！
“那就随你吧。”
端木燕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没有强硬下来进行斥责，而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给“夔门送死行动”的主演之一，讲述起了这个多少有点离谱的屠龙行动。
酒德亚纪一开始还在津津有味的听着端木燕描述另一个自己，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扯着男生衣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到后面，她几乎是强忍着堵住端木燕的嘴，才能听完了夔门行动团队的死法，甚至她也还是做出了些过分的小动作来缓解自己糟糕心情。
“……就这样，所以我才会说不能完全说是亚纪同学的错，不能够怪你。”端木燕做完最后总结陈词，便准备挣脱情绪激动的女孩的利爪。
“呵呼……”
酒德亚纪微张着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自己的心中的激动。
她看着端木燕的眼睛，想从中看出来他的总结陈词不是嘲讽的成份有多少。
毕竟按照这货的描述，自己在夔门行动中完全就是团灭发动机了，就这还能说出不全是她的错的鬼话？
摄录照片触发灵视，启动青铜城机关，因为叶胜的牺牲失了理智，贪得无厌强带骨殖瓶……
不全是我的错，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也就占了绝大部分是吧？
“端木老师，您说起违心的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酒德亚纪眼神复杂的看着端木燕，薄唇微动，语气复杂的说道，“按照您说的，我的表现一句罪大恶极都打不住了，您是怎么说出来不能够怪我的？”
“我没有说违心话啊。”
端木燕皱着眉，解释说：“以亚纪同学所掌握的能力，在遭遇不可抗的意外的时候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不错了，再不济骨殖瓶也成功带回来了不是吗？”
“可是能力不行还承接重责本身就是犯罪啊。”
酒德亚纪轻咬着下唇探手抓着端木燕的腿，看着他满是惊疑的脸，美眸满是坚定的柔声说。
“端木老师，我不想当这种拖累团队的累赘，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