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今天兴冲冲的从街道往院子里走,原因是她又拿粮票换了三块钱,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如今终于突破了五百的大关。
她能不高兴么?
之所以她能有这么多钱,其中的大头是自己男人的赔偿金,有两百多块,这笔钱是她自己去厂子里撒泼打滚要的,秦淮茹不知道。
至于儿子贾东旭的三百五十块钱,则是秦淮茹去拿的。
同时秦淮茹每个月还给她三块钱,这是当初他俩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的。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自己偷偷拿粮票来换的钱了。
恐怕这整个院子里,都没人有她这么有钱吧?
她心里非常得意,这多亏了她这些年的算计,即便是秦淮茹,也并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是么?
虽然家里嘴巴很多等着吃的,但傻柱这些年每天晚上都从厂子里拿东西回来,而且秦淮茹也会想着法子弄些东西回来吃,所以他们家并不算揭不开锅。
秦淮茹每月发的粮票都会交给她拿去街上换粮食,所以每次她都会悄悄克扣一点下来,当作自己的小金库。
至于这些年,她自信自己将秦淮茹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中院儿里唯一不愁吃穿的就是傻柱了,而且这孩子心大,就是有点脾气不好。
所以他在棒梗儿还小的时候,就教唆这小孙子去他们家偷东西吃。
傻柱是个好人,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总不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吧?
这便是她的算计。
同时作为交换她让秦淮茹去给傻柱洗衣服裤子。
自己的孩子偷了人家的东西,秦淮茹当然只能以此作为交换了,久而久之的,秦淮茹就对傻柱产生了感情,毕竟死了丈夫,一个女人家家的有需求是正常的。
而贾张氏是最先发现这个苗头的。
一来她需要傻柱接济她们这个家,二来呢她又不能让秦淮茹丢下她这个老婆子去跟傻柱过去了。
所以她果断的让秦淮茹去医院里上了环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两人控制不住,万一秦淮茹怀上了傻柱的孩子,说不定就狠下心来丢了这三个娃去跟傻柱过去了。
到时候她可带不了这几个孩子,只能带回老家农村去。
这样一来秦淮茹上了环,他们即便感情再好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而且怀不上孩子,也无法走到最后一步。
这是她的第二步算计,那就是利用秦淮茹的感情将傻柱牢牢的锁在中院儿里哪里也去不了。
接着她的第三步算计就是给秦淮茹施加心理压力,让她不敢在外面做一些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这样就是不守妇道。
同时用三个孩子将秦淮茹牢牢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即便她想和傻柱好,也不敢说出口来。
就算秦淮茹想要丢下她,她还可以利用贾东旭的灵像和灵堂来施压。
即便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她仍旧有五百块在手上拿着呢,日子也能获得很舒服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即便是秦淮茹这种精明的女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怎能不得意呢?
但有时候她也得为了这个家庭而操持,至少这些个家庭还要继续维持下去的,所以一有时间她就会在家里纳鞋子做衣服,好歹也能省点儿钱不是。
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个很有良心的婆婆了,自己儿子都死了,有点儿算计怎么了?
可不能让孙子饿着,所以有些什么吃的,她都优先给棒梗儿吃,这大孙子让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至于两个孙女儿,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最后都是要嫁出去的不是么?
她自认为自己的算计是整个院子里最高明的,没有人是她的对手,连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她都没放在眼里过。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算计竟然让许大茂给看破了。
她开始有点害怕许大茂这个人了,因为许大茂抓住了她的软肋,那就是自己男人死后的赔偿金。
这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心里仍然疑惑着,连这几天做鞋子都有些心不在焉,排线都没以前那么紧密了。
正在她心里思索着其中的苗头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好像听见了一阵轻微的“咳咳咳咳”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一阵沙哑的声音便在这房子里响了起来,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贾…张…氏,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这声音很嘶哑,听起来像是鬼叫一般,吓得她脸刷一下就白了,浑身冷汗直冒,鸡皮疙瘩爬了起来。
她强行定下心来,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
但很快,她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贾…张…氏,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妈呀!有鬼!!”
贾张氏吓得差点晕过去,连滚带爬从炕上下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妈呀有鬼!有鬼!”
贾张氏吓得浑身没有力气,脚一软便坐在了院子里头。
很快她的喊声就吸引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男人们都出去上班去了,只剩下几个女人在院子里,大家都听到声音好奇的出来查看。
一大妈连忙过来将贾张氏扶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大妈疑惑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心。
她嫁过来得晚,还不知道贾张氏这个人的为人怎么样呢。
“屋……屋子里有鬼!刚刚有鬼在说话!”
贾张氏脸色惨白,一说起来整个人又要软倒下去,几个人连忙扶起来。
“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啊,槐花奶奶,是没休息好吧?”
一大娘关心的问道。
“真有鬼!我亲耳听到的!”
贾张氏连忙说道。
“不信你们进去听!”
她就不信这声音就自己能听见,其他人听不见!
“我看啊,是亏心事做多了,被鬼找上门了吧?”
娄小娥冷笑着说道,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句话也是大茂教给她让她说的,他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
贾张氏一听脸色更白了,活像个死人一般。
要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这辈子做的事情太多,有的确实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他的公公?
不对不对,她的男人?
不对不对,又好像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