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格莱德宫殿。
银白色的墙壁,高耸屋顶,每踏出一步都传出‘嗒嗒’的脚步声。
带路的统领宛若机器人般毫无情绪,这里静谧的可怕,路上不知为何也未曾见过宫女、侍卫。
穿过漫长的走廊,来到宫殿的深处。
宽大的圆台,以及晶莹剔透光彩华丽的穹顶。
跟随统领从台阶走上圆台。
流光溢彩的琉璃阳光下,圆台旁景象变化。
一道声音响起“欢迎你回来,勃拉姆·阿尔·卡杜尔。”
虚无缥缈的电子合成声音从空中传来,马卡多循声看去,并未看见其他人,身边的统领也不知何时离开。
宛若梦幻的溢彩之后,马卡多听见了鸟鸣孩童嬉戏老友交谈、闻到了花香青草以及湿润土壤的味道,看到无际的平川下,青草绿树,清风徐徐,远方还有群山,巨树下还有慈眉老者、淳淳中年、肆意青年,马卡多伸手拂过孩童跑过的风,同他们坐下。
“欢迎来到沃格莱德,勃拉姆先生。”俊俏的青年拂袖为马卡多斟酒,淳淳中年抬杯与马卡多共饮,慈眉老者和颜悦色的笑着。
马卡多认出了他们,漫长的记忆里,他见过了太多人,也见过了许多人的一生,基兰·汗。
他们都个人都是基兰·汗,童年、青年、中年、暮年......
酒是甘甜的,回味醇厚,马卡多不知该跟谁说话,青年基兰看出马卡多的窘迫,微笑着邀请马卡多前往村镇:
“勃拉姆先生,稍微等我一会,我带您去村子里歇一会。”
“要回去啦。”青年基兰无奈跑过去抓起幼年基兰夹在怀里,“让您见笑了,勃拉姆先生。”
“叫我马卡多就好。”“嗯嗯。”
暮年基兰和中年基兰也把出来郊游的物品收拾干净,马卡多对着较为友善的基兰说道,“我们那边走?”
青年基兰笑笑没有说话,挥手间涌起澎湃的电子洪流,裹挟着五人奔流前往目的地。
世界以重塑的方式出现在马卡多眼中,黄发垂髫,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行人皆是笑意洋洋。
村口有一牌匾,‘婆娑镇’,左右各有题词,“万劫法轮旋柱础”“千重贝叶覆阶墀”。
进入村镇后,马卡多见到了加哈达瓦拉历代的君主,他们的青年、中年、暮年,他们有的肆意的躺在门前的木板上与行人讨论着经义,见到来客,热情的打着招呼,千秋万代的财富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妙语珠玑层出不穷,宏大的眼界,渊源的学识,清晰的条理,脱去**的侵扰,仿佛是真正的人间天堂。
往里面走,层层叠叠的法坛,数千名人或站、或躺、或倚、或蹲;有的探讨经法的深奥,有的在想如何解救凡人,有的则是侧耳倾听,这里是学者的天堂,宛若条条经文捆缚禁锢,以致不知不觉中沦陷。
一股穿透灵魂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帝皇救不了人类,宇宙间无尽轮回,繁星怎与日月争光,血肉苦楚,灵魂飞升。”
那是无数张嘴发出的声音,是各个时期的基兰,是法坛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马卡多呆立场上,许久,略带疲惫的看向基兰,“我想试试,尝试着解救凡人,解救我的种族,人类。还有繁星不用跟日月争光,有的星星本身就是燃烧的太阳。”
所有像是疯了式的想要抓住马卡多,注定,失败,眼前的一切碎裂成镜片,有人哭诉请求马卡多救救他,有的则是没有制造杀孽的解脱,有的则是遗憾。
圆台上,马卡多睁开眼睛,旁边则是生动了起来的统领,通过那双冰冷的眼睛,马卡多认出了他,基兰。
那双眼睛里包含着太多,是青年的遗憾,是中年的无奈,是暮年的解脱,交杂着混乱的情绪,“为什么不留在婆娑镇?”
马卡多没有言语,伸出搭在谬达的肩上,灵能涌动,刺心的疼痛瞬间令谬达恢复神志,美梦破灭的谬达,怅然若失起来,很快跑步追上马卡多。
“为什么。”基兰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马卡多没有回头,反倒是谬达意犹未尽的回头看去。
“怎么你想留在那,我可以把你送回去。”马卡多看谬达回头问道。
“不用,不用,里面好像真的,挺好玩的。”谬达憨厚的笑了笑。
“那把你留在里面,你怎么不同意?”
“我还要陪着帝皇大人统一泰拉呢。”
“真是忠诚。”
马车行走在荒漠之上,下面要去的便是卡哈马那。
脑海里响起一条中性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情况,系统将为你派发女友。】
【神性碎片-1】
【ps:早生贵子,家族源远流长。】
马卡多感觉身体好痒,低头看去双手散发耀眼的金光,难道我要跟我的双手生孩子?
死手,你快滚呀!
......
很显然,事情并未这样,系统好像觉得马卡多现在的摸样太吓人的,给美化了一点,作为强大的灵能者,马卡多没有镜子也能看到自己的摸样。
俊俏的脸颊,细瘦的鼻翼,碧波的眼睛,宛若群星,马卡多对于这幅皮囊甚是满意,就比刚洗澡的自己差那么一点。
一点星光,从天而降,杜玛娃蒂的神像前掉下一名赤身**的女子,大殿内的巫婆急忙跪地,大巫脱下自己的黑袍裹在女子的身上,扭身冲信徒喊道,“神明听到了我们的祈祷,赐予我们以圣女带领我们走向虚无的未来。”
“圣女。”“圣女。”
杜玛娃蒂圣殿内外欢呼。
卡哈马那是个狂热的神权国家,全国上下,从幼到长无人不信教,数不胜数的神龛摆放在家家户户以及神庙之中。
今日是全国女性祭拜杜玛娃蒂的日子,全国的信徒都见证了这一刻,原本这个全由女性组成的寺庙在崇拜战争与死亡的卡哈马那并不起眼,但是神迹降世之后,杜玛娃蒂圣殿的盛名瞬间传遍卡哈马那,就连卡哈马那的母亲也亲自在家中摆上贡品,日夜颂念杜玛娃蒂的名号,更是把圣女当成了在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