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声音明显带有几分紧张。
“林先生你现在还好吧？”
“好得很。”
“那就好。”
电话另一端的他松了一口气道：“监控画面显示昨晚一点钟左右，有一个人……有一个人……”
“如何？”
“进入了你的房间，十分钟后他离开了，还挑衅看向监控，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拍下来。”
“十分钟？”
林凡也感到惊讶。
他知道有人偷偷潜入了他房间一事，却没料到对方竟然待了那么久。
十分钟的时间，他都没发现房间内有其他人。
这于他而言，简直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林先生，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追查监控，只能查到他进入酒店、离开酒店的画面。”
“但是他离开酒店后，很快就和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像是一个身手不错的人。”
“拍到脸了吗？”
“不是特别清晰。”
“传给我。”
“是。”
林凡稍稍平复情绪敲响了泉叔办公室的大门。
“进。”
推门而入，令他惊讶的是他竟一眼看到了大峰。
“队长？”
林凡脱口而出，跟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蜂鸟小队除名了，赶忙改口道，“大峰。”
大峰冲他微微点头。
“大峰。”
泉叔忙道：“你先走吧，具体事情由你这个队长把握就好，这是总长交代下来的。”
“治安层不会干涉蜂鸟小队的决定和行动。”
“是。”
大峰冲泉叔微微点头转身离开，经过林凡时身子一顿却也没说什么。
身后大门关上，林凡迫不及待问道：“蜂鸟小队又有新任务？”
“林凡。”
泉叔意味深长道：“你已经不是蜂鸟小队的队员了。”
“我……”
林凡欲言又止，只觉自己心底像是有猫爪在挠一般，令他心痒难安。
若是可以，他十分想和蜂鸟小队的队员并肩作战。
“林凡，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完成你的检讨报告，喏，笔和纸在这里，写吧。”
泉叔扔给林凡一沓信纸和一支钢笔。
林凡坐下却发现提笔忘字。
让他独自一人对付几百个敌人可以，坐在这里写报告还真是难。
看他抓耳挠腮的模样，泉叔缓缓抿茶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擅作主张联系总长的私人电话。”
“我昨日也是不得已。”
林凡委屈道：“再说了，一百亿又不是小数目，看在钱的面子上难道不——”
“不能。”
泉叔没等林凡说完就斩钉截铁道：“规矩是规矩，在你成为治安层总长前，就必须遵守一切规矩。”
“治安层总长？我可不敢做这样的梦。”
林凡嘟囔一句，只能埋头苦写。
他憋了好久才憋完一整篇报告。
泉叔一边检查一边道：“不过一百亿确实不是小数目，林凡，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泉叔不过随口一问，却问到了林凡的心坎上。
因为两日前冷家给他六千亿之前，他已经是个“穷光蛋”了。
在拍卖酒会上花了二十都个亿，随后又给了治安层一百个亿。
这些都是冷家的钱，跟他林凡没有半毛钱关系。
“借来的。”
“啊？一百亿都是借来的？”
“正是。”
泉叔只当他是开玩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一边将报告放在文件夹内一边道：“韩非今晚就可以离开猎犬基地了，你要不要去接他？”
“是吗？”
林凡喜道：“是惩罚期结束了？”
“没错。”
泉叔神色却愈发严肃：“但因为他犯下的错误比较严重，所以已经永久失去了回到治安层的资格。”
“这……”
“你放心，老韩知道这件事。”
“泉叔，我现在觉得韩非本性不坏。”
“只是一时急功近利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当初和他针锋相对的是你，现在帮他求情的也是你。”
“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不允许人知错就改吗？”
“林凡，你说的没错，但根据治安层的规矩，韩非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为治安层服务。”
林凡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泉叔坚定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只点点头离开。
只是回酒店的路上，心情不佳。
他刚回到通盛酒店，迎面就撞见了莫阳。
“林先生，我已经把半夜偷偷进入你房间之人的特写画面传给你了，你看了吗？”
“还没来得及。”
林凡这才拿出手机，可端详一阵子，对监控画面里的人也没有半分印象。
他只好将图像传给了温景和。
一瞬后，就接到了温景和的电话。
“林先生，你怎么会有破晓的监控画面？他现在在哪里？”
“破晓？这是谁？”
“就是我昨日跟你提及的帮史密斯集团做事的人。”
“什么？”
林凡心下一冷。
他清晰记得温景和说过，这个破晓不足为惧。
但事实情况却是破晓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了他的房间且待上了十分钟之久，他浑然不觉。
“林先生？你还好吗？”
温景和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
“我没事。”
林凡忙道：“你确定自己秒杀这个破晓没问题？”
“当然。”
“他知不知道你也来到了华夏京都？”
“不确定，但这不重要，因为他若是知道我在华夏，更会躲着我走。”
“哥萨特旧部是否知道华夏之鹰为我所用？”
“应当不知道。”
“那就好，所以说就是这个破晓帮史密斯集团从R国银行的储物柜里运送物品？”
“没错。”
“物品是什么？”
“我们还没查到，林先生若是需要，我可以告诉布朗尽快查明。”
“不必了，我直接跟米勒布朗说。”
林凡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若是如此，破晓应该已经见过安博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审视一周，这才发现自己平日里放在电脑桌上的一个钥匙链不见了。
寻找了一番也未果。
破相的容颜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难道是昨晚被破晓拿走了？”
林凡锁眉朝窗外看去，回想起安博愤怒从拍卖酒会离场的画面。
“安博，你放在R国银行储物柜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